因為此行匆忙,下山也沒有特定的目標,我便每天同賀清秋漫無目的的閒逛,說是行俠仗義的走江湖,不如說是來旅遊了。

在我頹廢了一週之後,漸漸的從正果結婚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便決心前往我下一個目標!

尋找苗新穎!

本來想去西山十二教尋找,認為徐再思做了新教主,苗新穎肯定同他在一起。可後來聽說,徐再思成為新一代江湖之主的時候,拿著令牌,搬去了總部帝都。

這一日,我準備啟程前往帝都,帶著依依想要同賀清秋去告別的時候,他卻說自已也正好前往帝都。

於是我們又陰差陽錯的坐了順路。這一路上,依依便是百般不適,不是遮著面,就是戴著帽,說是怕把感冒傳染,我也就沒有在在意過。

趕了一天的馬車,終於到了帝都。在帝都,我與賀清秋分別有自已要做的事,於是分道揚鑣,約定半月後酒家再見。

我帶著依依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果然同正果說的一樣,帝都得女孩子個個打扮洋氣,我又在他們中間,黑的有些格格不入。

經過多方打聽,我終於找到了徐再思的私邸。我繞著房子左右觀察了三天,從未看到有女子進出,更別說我的姐姐了,我頓時有些困惑。

就在我第四天蹲點觀察的時候,身後突然冒出了一股氣息,忽然一把扇子鋒利的向我襲來,我急忙躲避,而剛才遮擋我的石獅子已經裂成幾半,散落在地。

我慌張抬頭,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徐再思!過了那麼多年他依舊絲毫未變,他的眼睛閃閃發光,手裡擺弄著那把玉扇,可這功力卻不再是當年的水平,就連當年的師父都不及他的三分。

他看到我也愣住了,我們兩個人在風中各懷心思的站了好久。最後是他突然嘗試著開口:“阿婧?”

我點了點頭,眼淚卻在眼眶中掉了下來。而我的第一句卻是:“我姐姐在哪裡?”

聽到我的話,他的眼淚流了下來,眼眶紅紅的,眼睛也黯淡了下去。看到他默不作聲的樣子,我慌了…

我幾步跑過去,揪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問:“徐再思,我姐姐呢?你說話啊?我姐姐呢!”

周圍計程車兵聽到動靜,紛紛把我們圍了起來,所有長劍指向著我,好像是我隨時會死的樣子。

徐再思擺了擺手,示意所有人放下武器。他的手伸了上來,撥開了我因為慌張而凌亂的髮絲。

“阿婧,我帶你去見新穎,這麼多年了,她很想你。”

我本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最終走到城郊深處的竹林裡,看到那孤零零的墓碑的時候,卻還是沒忍住的腳底一軟,跌坐在地下。

我忽然渾身沒力,就連爬到她墓碑前的力氣都沒有了。腦海裡突然湧現著那些年的苗新穎,她像個花蝴蝶一樣,愛美心切,每次出門戰鬥,胭脂水粉從不能少。

而現在,我已經有些記不清她的模樣了。剛剛較好的天氣突然烏雲密佈,傾盆大雨毫無預料的下了起來,同我的眼淚混到了一起。

我再也顧不得旁人,跑到墓碑前嚎啕大哭。沒有任何一句話,只是想哭出來,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