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場上所有的人全部都一窩蜂走向了馴獸場。

白裡和南凌靜觀其變,慢悠悠的走在最後面。

“阿貴,你說這幻象應該怎麼破呢?”

“我們先不動聲色,低調進入天機閣,既然做出了這個幻象,那就是有什麼事情想要我們發現。”

說罷,南凌和白裡低調的走到場中,低調的馴服了十隻靈獸,低調的進了前一半,成功晉級下一輪。

下半場在下午,晉級的選手來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地上,正當大家疑惑不解時,主持人姍姍來遲。

“恭喜各位選手進成功晉級。接下來進行第二項比賽,草場上有許多魔獸的內丹,但是數量有限,率先收集到二十枚內丹併到我面前認證的即為成功。”

主持人頓了一下,嘴角抬起了標準的微笑,“請注意,本場比賽可採取任何方式獲勝。”

“也就是說,可以搶嘍。”

“對呀對呀。”

場上的人議論紛紛,商量著要不要組隊一起。

白裡盯著主持人,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原來不是面癱啊。”白裡小聲嘟囔了一句。

主持人的嘴角微微一抽,但還是維持住了形象,剛要轉身下場,就聽到了另外一句。

“應該是幻象裡的假人吧。”

你才是假人,你倆都是假人,你們全家都是假人!

主持人腳步一頓,險些平地摔一跤,場下的人聽到動靜,都開始抬頭看著主持人。

主持人嘴角的微笑差點掛不住,“比賽開始。”

“誰做的幻象,阿貴你看,人都站不穩”

“……”

阿貴,阿富,我不會讓你們這麼容易出去的。

南凌彎腰假裝在草地上尋尋覓覓,白裡也像模像樣的學著。

就在剛才,南凌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幻鏡中的一切,想必皆是由那古老戰場的廢墟所幻化而成。

然而,經過在深海中長達三百年的封閉,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許小問題浮現出來吧。”

比如說眼前這些魔獸的內丹,實際上不過是冰晶凝聚而成的罷了。

南凌輕輕一揮衣袖,四十顆內丹便如探囊取物般落入手中。

接著,他喚來白裡一分,二人相視一笑,便開始悠然自得地演起戲來。

遠處,其他人正在激烈地爭奪著魔獸內丹,戰鬥的場面異常慘烈,彷彿整個天地都被他們的廝殺聲所震撼。

天空中瀰漫著濃密的烏雲,遮擋住了陽光,使得整個場景顯得格外陰暗和壓抑。

戰場上塵土飛揚,煙霧瀰漫,讓人難以看清其中的情況。

這些人為了得到魔獸內丹,不惜使出渾身解數,展開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搏鬥。他們相互攻擊,招式凌厲,每一次出手都帶著致命的威脅。

在這混亂的戰鬥中,有人受傷倒地,痛苦地呻吟著;有人則奮勇向前,不顧一切地衝向魔獸內丹。

他們的臉上充滿了貪婪和瘋狂,眼中只有對魔獸內丹的渴望。

然而,這場殘酷的爭奪還沒有止境,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完全沉浸在了自已的慾望之中。

南凌和白裡的悠閒和遠處的鬥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阿富,你說這天機閣,真的算得上是天下第一宗門,名門正派嘛?”

“怎麼這麼說?”

“真正的名門正派,哪裡會讓弟子打成這樣。”

白裡順著南凌的視線望去,只見翠綠的草地上點綴著斑斑駁駁、星星點點的血跡,彷彿一幅悽慘而又血腥的畫面展現在眼前。

那些人似乎已經陷入了瘋狂之中,他們殺紅了眼,完全不顧任何規則和約束,只為追求一時的快感與滿足。

他看到人們相互廝殺,毫不留情地揮舞著手中的武器,鮮血四濺,染紅了草地,也染紅了他們的衣衫。

這些人的臉上充滿了猙獰與扭曲,原本的理智和善良早已被拋諸腦後,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殺意與仇恨。

“我們走吧,比賽結束了,才能停止這場廝殺。”

南凌飛速的到達主持人身邊,驗證透過,白裡緊隨其後。

主持人微微挑眉,他們似乎是算準了時間才來的。

“比賽結束。”

草場上的人們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原本被那突如其來的恨意包裹著的眼眸逐漸恢復了清明之色。

“啊啊啊啊!!!”

“哥哥,哥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啊。”

“來人吶,快來人啊,救救他呀,快救人啊……”

一時間,整個場面變得混亂不堪,嘈雜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淡淡的蓮花清香突然瀰漫開來。

這股香氣彷彿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無法自控地暈眩了過去。

第二天,剩下的人再次來到了天機閣大廳。

所有人都像往常一樣,彷彿昨天那令人震驚的事件從未發生過一般,他們緊閉著嘴巴,像是忘了一樣,絕口不提昨日的經歷。

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內,南凌和白裡悠悠轉醒。

他們驚訝地發現自已竟然身處在客棧之中,而非昨日帶血的草場,“阿凌,這裡不對勁。”

“先靜觀其變。”

“好。”

當他們踏入天機閣時,卻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氛圍,彷彿一切都未曾改變。

難道說,這一切都是因為天山雪蓮的作用?這個疑問在他們心頭縈繞不去,但又找不到確切的答案。

南凌和白裡越發覺得這座天機閣隱藏著巨大的秘密。

“恭喜各位晉級,接下來,我們開始第三項比賽,擂臺賽。”

主持人依舊是標準的微笑,連語調都和昨天的一樣。

“率先完成守擂的二十個人,晉級下一輪。”

“請注意,本場比賽可用任何方式獲勝。”

主持人微微欠身,“比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