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榆木2（+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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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哎……”吳鬱百無聊賴地趴在吧檯上，對著牆上走動的鐘嘆氣。
“一個上午你已經嘆氣嘆了不下一千遍了！”會長把手裡擦杯子的抹布摔在了吳鬱的臉上，“有點出息行不行！”
吳鬱拿下蓋在自已臉上的抹布，又嘆了聲氣：“哎……”
“吳鬱！！”
“算啦算啦，”大哥和利安架住即將暴走的會長，“舒雲不在他會無聊也很正常嘛……”
“舒雲去哪了？”
“她說回家處理點事情。”
“那就去找她啊在這裡嘆什麼氣！”
“砰”的一聲，吳鬱一拍桌子站起身：“對啊！我可以去找舒雲啊！”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不是……我就隨口說說的……”
“會長！！”
“愣著幹嘛快追啊！！！”
而此時，偌大的莊園裡。
梁舒雲看著父親的背影，心情有些複雜。
“舒雲……你長大了。”
“爸……”
“翅膀也硬了……”梁舒雲一怔，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蔓延。
“兩年了，你居然一次都沒有回過家！”梁舒雲的父親轉過身走向梁舒雲，撩起袖子就開揍，“臭妮子！你還知道回來？！”
“哇啊！老頭！不帶你這樣的！！我才剛回來啊！！”梁舒雲捂著腦袋在書房裡逃竄。
“別跑！今天不揍死你我就跟你姓！”
“我們不就一個姓嘛！”
“梁舒雲！！”
梁舒雲回頭瞥到自已父親鬢角的白髮，突然眼睛一酸，生生地捱了一個巴掌。
梁舒雲愣住了，她的父親也愣住了。
梁舒雲摸了摸自已火辣辣的臉頰，吸了吸鼻子上前擁抱住了自已的父親。
“爸爸，我回來了。”
吳鬱趕到的時候梁舒雲正陪著母親在花園裡散步。
“舒雲——舒雲——”
梁舒雲眨了眨眼，看著自已母親狹促的笑意，臉不爭氣的紅了。
“舒雲，你的朋友很擔心你呢。”
“也沒有……我猜他是無聊了……”
“舒雲——你快出來呀——快來陪我玩啦！！！”吳鬱的聲音還在繼續著。
梁舒雲深吸了一口氣，吼了回去：“你有完沒完！！！”
“沒完。”吳鬱笑嘻嘻地出現在舒雲眼前，把梁舒雲嚇了一跳，然後他的腦袋就起了一個大包。
“舒雲姐……下次能不能別殃及池魚啊……”金亮亮頂著吳鬱的同款大包苦著臉向梁舒雲說道。梁舒雲摸著鼻子看著弟弟的頭上的大包，再看看疼得齜牙咧嘴的吳鬱，心中閃過一絲愧疚。
“放心吧，下次下手會輕一點的。”
“還有下次？！！！”
梁舒雲的母親在一旁“咯咯”直笑，握住了丈夫的手：“舒雲過得很好。”
“嗯。”
晚些時候，全公會的人都追了過來，看著氣喘吁吁的大家，梁舒雲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是回家不是被拐賣啊。”
“我們……是來追……吳鬱的……”
“哦。”
大家在舒雲家裡用了晚餐，期間，舒雲的父親對巨人之翼的成員們發表了感謝。
“我家舒雲從小就是一個人，我也忙於工作，很少陪她，我記憶裡的舒雲，總是沉默寡言的，我甚至不怎麼見她笑過。”梁舒雲的父親敬了大家一杯酒，“舒雲能像現在這樣開朗，多虧了你們，我們夫妻倆真的真的，非常感謝你們。”
會長感動得一塌糊塗，不由分就跟梁舒雲的父親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我們才是！”吳鬱突然開口，對梁舒雲的父親說道，眼睛卻飄向了身邊的梁舒雲，“我們才要感謝叔叔阿姨，生養出了這麼優秀的女兒，舒雲啊，就像她的能力一樣，耀眼、美麗，是救贖了我的光芒呢。”
梁舒雲盯著吳鬱，面無表情的翻過他的大手，掌心裡密密麻麻的全是字。
“吳、鬱！”梁舒雲咬著牙微笑，“這你還要打小抄！”
吳鬱反手握住了舒雲的手，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大哥告訴我這樣能博好感度。”
“好感度？”
“我也不知道啊。”
梁舒雲伸出另一隻手給吳鬱腦門來了個爆慄。
“不知道你念什麼！！！”
利安悄悄地扯了扯蘇瑞的袖子：“瑞瑞啊，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他們兩個跟我們的背景不一樣啊？”
“你是說粉色泡泡？”
“咦？你也看見啦？”
蘇瑞憐憫地看著自家姐姐：“除了他們倆，這裡的人都看見了。”
利安抬頭，就發現餐桌上的所有人都在用一種“迷”一樣的目光對沉浸自已世界的兩個人行注目禮。
利安張了張嘴，最後笑道：“真是……太遲鈍了……”
飯後，梁舒雲的母親牽著梁舒雲的手站在星空下，像小時候那樣。
“舒雲，你交到了很多很棒的朋友呢。”
梁舒雲看著遠處笑著拼命向她揮手的吳鬱，低頭笑了。
“是啊，很棒的朋友。”
“不過……”
“嗯？”
“你跟那個叫吳鬱的小夥子……感覺關係不一般啊？”
“誒？媽媽你在說什……”
“咦？不是嗎？我看得出他很在乎你啊……”
“只是朋友啦！”
“哦？我也沒說不是朋友啊~”
“媽媽！”
“舒雲，”梁舒雲的母親正色道，“有喜歡的人就去追吧，要像媽媽當年一樣勇敢哦！”
“都說了不是啦！！！”
5.
梁舒雲難得點了一杯咖啡，拿著吸管攪拌攪拌攪拌，卻一口也沒喝。
“舒雲，你不是不喜歡苦味嗎？”何秀秀蹭到梁舒雲身邊，看著抑鬱的梁舒雲不禁有些擔心。
“嗯……”
“怎麼了？有心事嗎？”
“嗯……”
“舒雲？”
“秀秀，”梁舒雲咬住了吸管，吸了一口咖啡，卻被苦得皺起了臉，“我是不是哪裡不夠好？”
“嗯？沒有啊。”
“那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了？”
“沒有啊，你怎麼會這麼想？”
“咕嚕嚕嚕嚕嚕嚕…”梁舒雲把吸管咬成方形的，對著咖啡吹氣，“最幾天……吳鬱好像在躲我……”
“誒？”何秀秀震驚得瞪大了眼，“那個吳鬱？！居然在躲……躲你？！！”
“秀秀！你聲音太大了！！”
“什麼？！”
梁舒雲僵硬地轉過頭，果然！全公會的人都在看著她。
“哇哦……”
蘇瑞悄悄地躲到桌子底下，卻被大哥抓了出來。
“躲什麼躲呀！”
“我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話剛說出口，蘇瑞就後悔到西伯利亞去了。
前幾天，吳鬱在吧檯邊唉聲嘆氣，蘇瑞的好奇心就被吊起來了，於是就湊到他面前：“吳火山也會唉聲嘆氣啊？怎麼了？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啊。”
吳鬱煩躁得揮開蘇瑞的腦袋。
“你說舒雲以前多溫柔多可愛啊，可是現在……”說著，他委屈地抿起了嘴唇，“她好凶哦……還總是揍我……”
“那是你自已不著邊際吧。”蘇瑞覺得吳鬱特別無趣，除了梁舒雲還是梁舒雲。
“肯定都是因為你！！”
“關我什麼事啊啊喂！”
“肯定是你帶壞了舒雲！你看她不是總咬你嗎！”
“你以為我願意嗎！！舒雲姐多彪悍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帶壞他的人是你吧！”
“我……我嗎？”
“不是你嗎！跟舒雲姐待在一起最久的人不是你嗎！跟著一起出任務一起破壞公物的人不是你嗎！”
“原來……原來舒雲是跟我呆久了……才變兇的啊……”
“你……”看到吳鬱情緒低落的樣子，蘇瑞也愧疚起來，他不該說的那麼……
“我要讓舒雲變回原來的樣子！”
“誒？喂！別跑啊！！”
“就……就是這樣……”
“就……因為這個？”
聽完以後，大家都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只有梁舒雲面無表情地站起身，轉身向門外走去。
“舒雲你去哪？”大哥出聲喊住了舒雲。
“回家。”
“不去找吳鬱嗎？”
“不去。”
回到家的梁舒雲只是自已做了晚餐，洗了一個熱水澡就上床了。
夜幕降臨，今晚沒有月亮，但無數的星星在幕布上閃爍著。
黑暗中，梁舒雲睜開了眼睛——床墊微微下陷，身邊的溫度升高了不少，讓梁舒雲原本有些冰涼的手腳有了回溫的趨勢。
微微勾起了唇角，梁舒雲坐起了身，看著被困住的吳鬱。
今晚她特地沒有拉上窗簾，為的是能多一些光。只是可惜了，今晚沒有月亮，不然肯定不止十根光槍。
“嘿嘿……舒雲……”吳鬱看到眼神凌厲的梁舒雲，不由一陣心虛。
舒雲笑眯眯的握緊雙拳，吳鬱身上的光索也越來越緊。
“舒雲……疼……”看到反常的舒雲，吳鬱有點害怕……
惹她生氣了呢……
“還躲不躲了。”
“不……不躲了……”
“真的？”
“真的！”
梁舒雲輕哼了一聲才給收了光索和九根光槍，仍然留了一根光槍。
“喂。”梁舒雲伸手戳了戳盤坐在對面的吳鬱氣鼓鼓的臉頰，“該生氣的人是我吧。”
“你綁我。”
“還不是因為你躲著我。”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舒雲以前……很溫柔的呀……”
舒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你傻你還不承認。”
“我哪裡傻了！”
“哪裡都傻！”舒雲笑著倒在吳鬱的腿上，收起了那一隻光槍，“我原本性格就這樣。”
“誒？！”吳鬱傻傻地低頭看著眼中閃著星光的梁舒雲，有些怔忪。
“我啊，只有在你面前才會這樣啊。”
“誒？”
“啊……不愧是單細胞呢。”
“我……”
“吳鬱。”
“嗯。”
“兩年前，是你帶我來到巨人之翼，這兩年裡，也是你讓我學會了如何與人相處，是你讓我擁有了那麼棒的家人、朋友，是你讓我找回了原來的自已，畢竟家裡太過壓抑，我差點忘記原來的自已是什麼樣的了。”梁舒雲抬起手，撫上了吳鬱的臉，“只有在你面前，我才會那麼任性。”
吳鬱看著梁舒雲沉默了一陣，倏地露出了18顆大白牙，抬手覆蓋上了梁舒雲微涼的手。
“舒雲，在你出現之前，大家都說我不合群，因為除了在公會的時候，我一直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但是自從你出現了，我就像找到了牽掛的靈魂，不再是孤寂的一個人了。”
吳鬱拿下樑舒雲的手，看向了窗外的星空：“我啊，從小就是個孤兒，所以習慣了一個人獨來獨往，即使是在公會里，也會有不安的感覺。但是你的出現就像是一縷光芒，照進了我的人生。無論我怎麼纏著你，怎麼粘著你，哪怕你會碎碎念，會生氣的讓我走，但你沒有一次是真的要我離開的。舒雲，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許久沒有等到舒雲的回答，吳鬱低頭看他，卻發現舒雲已經睡著了。吳鬱嘆了一口氣，盯著梁舒雲看了許久，最終輕笑，低頭，附身。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梁舒雲光潔的額頭上。
然後吳鬱就擁著舒雲入睡了，在迷迷糊糊中，他似乎聽到了她的答案。
“會，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番外
“你有沒有覺得吳鬱跟舒雲的關係好像更好了？”大哥戳了戳利安的酒窩，像是找到了新玩具。
“不是一直都很好嗎？”何秀秀看著一起看漫畫書然後哈哈大笑的兩個人，不解。
“大概是開竅了。”利安面無表情地揮開大哥不安分的手指，“別戳酒窩啦，要戳出洞來了！”
“不要小氣嘛，”何秀秀也插了一腳，戳起利安的臉來，“不會戳穿的啦。”
利安僵硬地掰開何秀秀的手指：“別人或許不會……”你的話絕對會戳穿的！
何秀秀“嘖”了一聲，問會長要了張任務單就走了。
畢竟大力士很受歡迎呢。
金亮亮懶洋洋地抬起頭，盯著何秀秀看了一會兒，然後起身跟了出去：“姐姐～帶上我。”
“一邊兒去。”
“哦……”
“哎……我什麼時候能遇到我的真命天子啊……”利安雙手握在一起呈祈求狀，然後被會長糊了一臉的單子。
“看看你們！！”會長生氣地狂拍桌子，“今年的檢討書和投訴又上去了！！！！能不能省點心啊！！”
“不要生氣嘛～”利安遞過去一根棒棒糖，“不是都習慣了嘛～”
“特別你是們倆！”會長接過棒棒糖就砸了過去，指著你儂我儂的連體嬰咆哮，“求你們不要再破壞公物啦！！！！”
“誒～～”梁舒雲抬起頭，看著會長很不滿的樣子，“沒辦法呀，吳鬱收不住。”
“誒！是我的鍋嗎？！”吳鬱驚恐地抬起頭看著靠在自已身上的梁舒雲，“舒雲你也很會拆哦！”
“哦？”舒雲眯起眼。
“對嘛，上次那隻大猴子調戲你的時候，你不是弄倒了好多樹嗎！”
“吳鬱，膽子大了啊。”
“對啊……啊不是！！沒有！！”
“吳鬱！！！”
“哇啊！！！！”
會長捂著臉躲在吧檯底下。
“會長！！！快管管他們啊！！！公會要被拆啦！！！！”利安又要躲著碎石還要注意不被捲進紛爭，身為非戰鬥愛好者只能苦著臉求會長髮威。
“好想辭職哦……”
“會長！！！”
“哇！打架啦？！算我一個！！”
“蘇瑞你一邊去！！”因為蘇瑞的加入，梁舒雲一不小心一拳落在了蘇瑞的身上。大哥看著穿破屋頂化成星星的老么嘆了一口氣。
“人家小夫妻處理家事你瞎摻合什麼……”
金亮亮蹲在大哥身邊感慨。
“真是個傻孩子啊……”
“舒雲，我餓了……”
“走，回家啦。”
“誒！”
金閃閃看著吳鬱摟著梁舒雲的肩膀離開公會，整顆心臟都在顫動。
“誰來賠償我的損失啊啊啊啊啊！！！”
大哥搖頭：“舒雲真把吳鬱寵壞了……”
這架說停就停，居然只是因為吳鬱餓了？！！
金亮亮瞥了大哥一眼，默默地縮排了角落。大哥好像自動忽略了吳鬱鼻青臉腫的臉……
利安吸了吸鼻子，從柱子上爬下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梁舒雲真的很強大……
“我什麼時候能找到我的真命天子啊……”
“閉嘴！！！”這話還真是難得的整齊。
“舒雲，”吳鬱嘴裡嚼著肉，“明天我們……”
“吃飯的時候別講話。”梁舒雲盯著手裡的雜誌，頭也不抬地把叉子上的食物塞進了吳鬱的嘴裡，準確無誤。
吳鬱飛速地解決了自已盤子裡的食物，隨便嚼了一嚼就想嚥下去。
“好好吃飯，別噎到。”吳鬱吞嚥的動作猛地一滯，抬頭看向梁舒雲，而梁舒雲依舊盯著手裡的雜誌，翻了一頁，頭也沒抬。
吳鬱好好地嚼碎了嘴裡的食物嚥了下去：“舒雲，你不會腦袋上也長眼睛了吧？”
“你以為我是二郎神嗎？”
“好像很酷的樣子啊！”
梁舒雲無奈地放下雜誌，非常無語地看著閃著星星眼的吳鬱：“聽你那天晚上說的話，我還以為你情商長進了呢，看來沒有啊。”
“這是……在罵我？”
“算你還不笨。”
“啊！舒雲好過分！”
“哎……”梁舒雲頓時有點無力，自已到底喜歡這個白痴什麼啊！
“是習慣啦。”
“嗯？”
“因為太瞭解你的習慣了，不是腦袋上長了眼睛。”
“這樣啊！”吳鬱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就像我習慣抱著軟軟的舒雲睡覺一樣！”
“不一樣！！等等，你什麼時候抱著我睡覺了？！”
“不是一直抱著睡的嗎？就像我知道舒雲睡覺的時候會發出小狗一樣的‘哼哼唧唧’的聲音一樣嗎？”
“我沒有！！不要隨便上我的床！！你個臭男人！！”
“那就是舒雲習慣抱著我睡覺一樣了！”
“不要再提睡覺了！！！”
“舒雲是害羞了嗎？”
“沒有！！”
“原來是害羞啦！”
“說了我沒有！！”
“樓上的！！安靜點！！！”隔著地板隱隱傳來樓下居民的咆哮。梁舒雲鼓著腮幫子別過頭不去看吳鬱。
吳鬱輕輕笑了一聲站起身，身體前傾，雙手撐在桌子上，跨越桌子把頭伸到梁舒雲的耳邊，貼著她的耳廓低聲開口，低沉的嗓音帶著溼潤的熱氣穿進梁舒雲的耳朵。
“那，就像我喜歡舒雲一樣嗎？”
梁舒雲的瞳孔猛地一縮，心臟開始瘋狂加速。
“吳……吳鬱……”
吳鬱繞過桌子走到梁舒雲背後，彎腰像抱住最珍貴的珍寶一樣抱住梁舒雲，嘴唇再一次貼上她的耳廓。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我喜歡你。”
……
這四個字一遍又一遍地穿進梁舒雲的耳朵，直擊她的心臟。
“別……別說了……”
“不喜歡嗎？”
“不……不是……”
梁舒雲僵硬地坐在凳子上，身後是吳鬱的體溫，梁舒雲開始覺得暈乎乎。
“舒雲……你喜歡我嗎？”
“不……不……”
“不喜歡？”吳鬱抱著梁舒雲笑得開心，“說謊的可不是好孩子。”
“我……”
“舒雲喜歡我嗎？”
梁舒雲沉默了，抿著唇沒有發聲，雙手輕輕地放在吳鬱環抱在自已身上的手臂上，從鼻腔裡輕輕地發出了一個微不可聞的音，卻還是被吳鬱捕捉到了，讓他高興地像個孩子，彷彿得到了全世界。
“嗯。”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