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平原上,屹立著幾座高大的灰色建築,無聲而壯麗。隨著一陣機械破空的聲音。一輛軍用防彈車飛馳而過,帶起一陣塵土。

【帕丁森西邊城區的郊外是一片廢棄的工廠。歷史非常久遠了,大概可以追溯到聯盟統一之前。當時這裡還是卡帕的重要工業區,可惜卡帕內戰分裂的時候,一方為了阻斷對方黨派的資源供給直接用轟炸機把這裡炸得一乾二淨。現在看得到的,還是卡帕後來搶修過的。但因為機器常年未更新,聯盟收編的時候還是把它pass掉了。】機械聲正講解著環境資料,因納爾翻弄著面前光屏上阿布蕾傳過來的檔案,沒看幾眼便關掉扔在一邊。緊接著熟練得拍停了檔案助手。

“屁話真多,等看完了任務目標早就跑了。”他嘟嘟囔囔道。他忽然想起什麼,回頭衝後座看了一眼。

“呯——”物體撞擊的聲音在車內迴盪。因納爾捂著腦袋抬頭正好和對面同樣捂著腦袋的圖厄對上眼睛。

“你該改一改你這亂關心別人的毛病了…”

“你也是。”

因納爾嘆了口氣,主要是這次難得沒聽見隨行研究員狂風般的咆哮,實在有點不習慣。不過也是,他真不該懷疑阿布蕾的技術,這傢伙果真和他一模一樣。

【溫馨提示:前方200米處為定位地點,是否於此處停泊。】車內突然響起一陣機械提示聲,車子前窗跳出一個光屏,正是車外攝像機的畫面。隨著鏡頭放大聚焦,將遠處一個微不起眼的廠房顯示在螢幕中。

“同意”

郊外的風沒有城裡那般甜蜜的香氣,混雜著鐵鏽與泥土的氣息卻意外讓人平靜。

兩個人翻身下車,就這麼直接把車大大咧咧停在空地中央。沒有時間搞什麼形式了,將身後的步槍背到前身,拔開槍栓。

圖厄看了眼計時器:“還有4分26秒。”

再抬眼看,剛剛還在什麼的人早已跑出幾米。因納爾將額間墨鏡推起:“快走啊!我覺得剛剛睡醒的身體可能做不了高強度的任務~要不要回去再睡一會啊~”

“你想死是不是!”

“比比誰快一點?”

“幼稚。”

圖厄嘴上說著,身體倒是誠實得開始加速。因納爾勾了勾嘴角,跟了上去。

兩個身影在冬陽下奔跑,墨黑的衣服被披上金色的薄紗,晃一眼還以為是天真的孩童在嬉戲。槍支閃出銳利的寒光,昭示著遊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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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接下來要怎麼辦?”廠房內,昏暗的燈光下,男人正把玩著手中一個金屬小鐵盒。一旁身上血跡還未清洗乾淨的打手小心翼翼地向男人詢問道。

男人眼中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情緒,將小鐵盒往地上一扔。鐵盒在地上滾了又滾,發出幾聲脆響。

這幾聲彷彿打在了打手心臟上,男人沉默不語,打手額頭漸漸冒出細微的冷汗。瞳孔不停顫動著,明明一直低著頭,卻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

“你的眼睛,是自已給我,還是我幫你取下來?”一貫慵懶的語氣現在卻透出明顯的幾分震怒,目光像一把銀刃,將面前的人千刀萬剮,“不用了,你的眼睛已經在地上注視了很久了,對吧?”最後一句話語氣已經輕到快要聽不見的程度。但在現在這個時候卻是那樣的震耳欲聾。

打手猛地將頭抬起,忙不迭跑到剛剛掉落在地上的小方盒上。只見,方盒底部,一個紅色小燈正一下一下地亮著。

他知道,這是研究所的定位器。而且這樣不加掩飾的閃爍,說明研究所的“看門狗”就要來了。

“玫瑰心臟,連線任意事物都可以像心臟一樣向其輸送能量,使其被人控制並擁有出巨大的攻擊力。”

“我想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