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刃交錯,火花迸射。

黑巖與盜版雨·李的戰鬥還在持續。

如之前那樣,這個盜版雨會時不時分裂出蠕蟲來騷擾黑巖的攻擊節奏,並且會操控赤色的絲線圍剿限制她的移動。

至於這個盜版雨本身的戰力,其實並不強,但又不得不說,祂的戰鬥經驗和實力實在要比黑雨強上不少。

當然,這些對黑巖來說,還並不足以讓她動用全部實力。

長槍與長劍的揮動速度很快,兩把武器交叉使用,攻擊頻率十分頻繁。

鋒利的長槍徑直刺向黑巖,但卻被她用黑刃靈巧的彈開了。

雨絲毫不給喘息的機會,見長槍落空,又立馬藉著慣性揮出了十字長劍。

黑巖的某種眼中閃過一抹凌厲,揮動黑劍,斜砍一劍斬斷了對方發十字長劍。

長劍碎裂讓雨有一瞬進入了空檔,從而等待她的則是來自黑巖斬來的利刃。

碰——

黑巖略微有些驚訝,她倒是沒想過雨會拋下斷劍用徒手下這一擊,按理來說,如果這一劍命中的話,那祂便會身首異處,可被祂的手掌接下後,這一擊也只是從中斬裂了祂的手掌與手臂,並未傷到本源。

雨並沒有因手掌被斬成兩半而停下動作,伶利的長槍破空側襲向了黑巖。

霎時火花綻放,槍尖死死的抵在了黑巖巨炮的炮筒上,卻並沒有傷害到黑巖。

見此一幕,雨左手繼續發力,同時赤色絲線匯聚在了她那隻斷掉的右手上,為她縫合著手臂。

詭異的赤色線條穿透了祂的面板,將原本被分成兩半的手臂重新組合在了一起。

……

“你在抗拒嗎?”許欣低聲呢喃著,一臉茫然的看著正在痛苦掙扎的黑雨。

被她喚醒的痛苦回憶並沒有影響到另一個‘黑雨’,黑雨自身的意識雖然已經陷入到了痛苦之中,但並沒有傳播給黑巖射手,相反而是傳導給了「病毒」。

“你選擇相信她嗎?……”許欣似乎有些不解,甚至可以說有些難過……

即便是身處在無邊的黑暗,也不會想要別人受傷,黑雨依舊還是那個固執的黑雨,只是這種做法終歸會到最後傷害到她自身。

如果之前不是她在暗地中幫助黑雨,想必…她現在都會與那個落羽凡一直糾纏不清下去 。

還有那個那個劉玉林,喋喋不休真是讓人來氣,小時候明明都不是那樣,長大了卻變得這麼討厭了。

黑雨還老是救他,真應該讓他死在裡世界……

不管怎麼在心中抱怨,許欣也並沒有真正討厭這樣的黑雨,相反…這樣的黑雨才是從小便吸引她的原因。

想著這些,許欣緩緩收回了手……

既然黑雨選擇相信黑巖,那她再這樣下去,反而是為對方製造了清理的難度。

……

許欣顯然並不瞭解黑巖的強大,也並沒有像黑雨那樣與黑巖有著同步關係,無法理解黑巖的一切。

在許欣停止為黑雨喚醒回憶後,「病毒」的身軀漸漸變得極度不穩定。

祂一拳打向黑巖,卻被其輕鬆閃躲。

二人拉開了一段距離後,盜版雨揮動長槍再次強襲而去,長槍破空,發出陣陣翁明。

黑巖放下了手中的黑巖巨炮,緩緩舉起了漆黑的黑劍,寒光在劍鋒上劃過,劍刃含風揮向了雨。

電光火石之間,黑巖巧妙的利用黑劍將雨手中的長槍挑飛,長槍劃過一個拋物線後掉落在了不遠處的岩石之上。

雨一拳極速擊來,而則是黑巖內交叉迎了上去,雨的拳鋒只是擦過了她的臉頰,而她的拳鋒卻精準的命中了雨的側臉。

在這一拳的基礎下,黑巖二次發力,腳下地面霎時間發生塌陷,雨被一拳擊飛出數米之遠。

看準時機,黑巖抽出身旁的黑巖巨炮快步走了上去。

用手中的黑劍將「病毒」釘在了地面後,舉起了散發著淡藍光澤的黑巖巨炮,將彈出黑刃的巨刃插入了對方的身軀。

因為蟲群的騷擾,黑巖不得已後退閃避,一躍跳到了後方一塊高大的岩石上。

蟲群覆蓋住了「病毒」的身體,在祂那似乎如雨的身軀上蠕動著。

祂想要拔出插在祂身上的黑巖巨刃,卻不知這本就是痴心妄想之舉。

黑巖巨炮框架展開,三根支架牢牢的嵌入了四周的地面內,如同三腳架式鑽機一樣的造型,死死的將「病毒」固定在了地上。

同一時間,一柄嶄新的黑巖巨炮出現在了黑巖的手中。

淡藍的能量在炮口竄流著,一炮轟擊而出,淡藍的光流撕裂了氣流,精準命中了「病毒」,將其轟成了塵埃。

隨之,一口半徑約越二十米的深坑出現在了黑巖的視野之中。

她還並沒有要收回黑巖巨炮的意思,而是將炮口對準了天空上方的那道裂縫。淡藍的能量再次爆射而出,直直擊潰了裂縫的邊緣。

裂縫合並,一切塵埃落定,重歸到了原本的平靜之中。

黑巖散去了左眼之中外洩的灼炎,手中巖炮隨之化為了一陣粒子,隨風飄散。

……

另一邊,黑雨緩緩睜開了雙眸,捂著還有些混亂髮昏的腦袋從床上坐了起來。

“你醒了,下午好小多爾蒂。”康德利笑著將一杯溫水遞給了黑雨。

稍稍頓了片刻後,黑雨接了過來。

似乎又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呢……

如之前那樣,只要是關於許欣的事情,在事後黑雨肯定會記不清事情發生的過程。

只不過不一樣的是,這次她並沒有忘記那個名字。

雖然說還是很模糊,她還是沒能回想起對方的臉就是了。

(許欣學姐……)腦海中不斷反覆迴盪著這個名字,她現在只是知道這個名字對她而言很重要,除此以外,其餘的依舊模糊不清。

也許她還沒能意識到,所謂的許欣學姐,只是她混亂,或者情緒失落時的幻想罷了。

小時的玩伴,在黑雨的心中,許欣的樣貌依舊定格在了她們最後一次見面時的樣子,就這樣陪伴了她許多年。

“怎麼了?”康德利見黑雨一直捂著額頭,關心的詢問道。

黑雨搖了搖頭,喝下了杯中的水“讓您擔心了叔叔。”

“要吃點東西嗎?”

“不了……”黑雨打算下床,但卻被康德利阻止了。

她這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康德利實在是沒辦法放心讓她出去溜達。

“啊,沒關係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