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朱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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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們的師叔？”說罷指向蘇炎。
“我在他師叔上看到了阿軒的影子，但是他從小被幻靈草所害，我答應他幫他除了此毒，在他的家鄉拍了五掌”
“哦？”玄武看著朱雀。
“其實這五掌是一個陣法，也是他們的師叔所交給我的，對應天上的星象，以我的全部修為然後用火系拍出，這五掌拍過之後他家鄉的土壤會慢慢的變熱，便不再適應幻靈草生長，但是老烏龜你知道五行屬性不會憑空而來，此舉需要耗費了我大量的精力，所以此陣完成之後我便蟄伏在了西域的流火山再次涅槃。”
“什麼病症到了你手上還有治不好之理？你雖然醫術不如我但是你的涅槃之術可脫胎換骨，治好不是更好？”
“這就是我說為什麼他像阿軒的原因了，那人天縱奇才，雖然身患重病，七招之內便斃了魔教的上任教主，老烏龜你是和他交過手的，能夠七招之內斃了那魔頭性命，什麼境界不用我多說。而且我的涅槃之術的副作用你不是不知道，凡人但用此法之後所有境界全失，如果是當年阿軒如此你猜猜阿軒會不會同意？”
“當然不會，黃帝從來不求人！”
“那不是了，被他一口拒絕，再加上幻靈草一直危害眾生，我便去除了，哎想不到凡人之中也有此等英豪，只不過凡人的生命好似弱風扶柳，太過於脆弱了”
說罷又飲了一杯。玄武介面道
“正因如此，人生才是如此精彩，雖然大多數人都是渾渾噩噩一生，但是每個人絕不會有同樣的經歷命運。有憂有喜，有苦有悲啊，你們都說我是爛好人，遇到事情都要管一管，朱雀你可知道，萬物萬事皆是緣法，天下蒼生眾多遇到我們都是機緣，所以能幫的我就儘量幫上一幫”
“當年藍月也是你幫過的，若不是爛好人，三百年的那場戰爭本可以避免！”
“哎，你還在生我的氣，藍月你也見過，除了他觀點和我們相悖，其餘武功、為人處事等哪一樣不是超凡入聖？你自已也和他打過交道，他那種人中之龍豈是池中之物?”
玄武嘆了一口氣，“朱雀你我皆活了這麼多年，我自認為一切皆有緣法，救他是緣，他挑起戰亂也是緣，既然緣生，那麼就有有緣滅的一天。多少朝代更迭，多少前塵往事，最後不都是歸於塵土。”
“也罷，我和你不同”，朱雀笑了笑
“這麼多年沒見，我看你可以去棲雲寺當主持去了，這麼多年不見成天一見面就緣，緣的，跟棲雲寺的那幫禿驢沒什麼兩樣了，但是又能被老臭蛇氣的要死，我們之中就你最像是一個‘人’了。”
“哈哈哈，你還別說，今年雨生法會，棲雲寺的主持邀請我去觀禮，今年德海主持要退位，棲雲寺堪稱是五大教派之首到時候各路英雄都要前去，你難得回一次九州就不要再走了，也好見識見識九州的英豪們。”
“好，如你所說。”
說完端起酒杯看著蘇炎道
“當年和你師叔一別，已有幾十年，你師叔不僅武功獨步天下，酒量更是超群，小兄弟不知道你有沒有師叔一樣的酒量呢？”
“酒量我是恐怕不如兩位前輩，但是膽量還是有的。”
“膽量可不能抵不了酒量”
“前輩此言差異，自古友人相聚有人喝酒，有人賞月，有人同遊，有人泛舟，酒只不過只是一個引子，所謂者無外乎一個志趣相投”
“哦？如此小兄弟你的引子是？”
“前輩既然感慨生命之脆弱，那麼這我有一首曲子還請兩位前輩品鑑”
“俗世間的雅樂我也聽了不少，我且聽聽他的後人有何曲調？”
蘇炎聽完，深吸了一口氣，抽出懷裡的笛子，吹起了《撫魂譜》的第三段，那曲段空靈，令人心曠神怡，每次吹完整個人感覺漂浮在雲端，每次都能讓人忘卻煩惱，加上蘇炎勤習此曲，想到自已的身世不由得空靈之中有帶了點無奈。半晌過後除了山風，眾人盡皆陶醉在蘇炎的曲中。
“怎麼樣，朱雀，你想到了什麼？”玄武抿了一口杯中的酒道
“我沒聽錯的話，這莫不是太子長琴的《撫魂譜》，這麼多年過去了，想不到還能聽到。”
“沒錯，往事如煙，你我雖說不老不死，但是也不過是推動命運的棋子，就如這失傳的曲譜，輾轉這麼多年又似乎回到了當年太子長琴在停雲古樹下撫琴彈奏的場景。”
“比起琴的松沉而曠遠，想不到用笛子吹出這種空靈，更有一種韻味。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你這引子比我和老烏龜的酒可要高明多了”
蘇炎聽到朱雀誇獎，哈哈一笑
“喝酒講究的是和誰喝，這品樂也講究聽的人能否聽進去，二者本就無高低之分，所有種種不都是為了能夠使人愉悅，前輩此言又差異了”
“哈哈哈，小兄弟說得好，我看朱雀你醉了。”玄武笑嘻嘻的看著朱雀道。
“好，不錯，我罰酒三杯”
“小兄弟，此曲我記得還有，你可習完了？”
“既然有此雅興，那麼我只好獻醜了。”
說罷又接著吹起《撫魂譜》的第一段，那開頭輕快，人聽起來就感覺身心愉悅，玥兒也忍不住道“小女子斗膽，獻舞一段。”
說完整個人解開發髻，一頭秀髮散落下來，整個人似乎是天仙下凡，配合蘇炎的笛聲，赫連璧忍不住雙手打著節拍，眾人均看的如痴如醉。
“三十年一晃如煙，今日雖然少了點豪氣，但是卻多了點雅興。老烏龜這麼看來，活得久未嘗不是一件美事啊。”
“我只知道酒美曲美人更美”
“我終於知道故人流傳下來的仙人下凡怎麼回事了，像我們這樣在這品酒賞舞，再加上有這麼兩位大美女在，凡夫俗子肯定會誤以為是仙人下凡，哈哈”赫連璧笑道。
一片歡笑聲中，眾人無不怡然自得，歡笑聲在整個四仙山迴盪。
第二天一大早，赫連璧就被門外的鞭炮聲吵醒，此時已經是大年初一，昨天晚上眾人雅興不減，不知道喝到了幾點，饒是赫連璧酒量很好也被喝的找不到北。起身洗漱之後，便去尋柳霜和蘇炎他們。走廊上碰到玥兒，沒等自已開口，玥兒越是一臉著急道：“赫連大哥，蘇炎和玄武朱雀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玥兒你彆著急，昨天晚上我喝多了，只記得自已摔了一跤，其他的都已不記得，到底怎麼回事。”
“何止呢，你摔了一跤是因為昨晚你非要上去跳舞。”
“啊？我上午跳舞？那豈不是貽笑大方了?”
“額，也沒有太貽笑大方吧，人家兩位神影大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人。。。。”
“霜兒呢，她可知道情況？”
話一落音，柳霜也是一臉迷惑的趕過來。
赫連璧見眾人均不知所以，只好道
“兩位神影均是世外高人，他們昨晚你們也見識到了，想必他們不想我等凡人知曉他們的施術之法，所以有意迴避，我們還是等等再說吧。”
“哎，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