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響水城

翁老頭來回踱了幾圈，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手一拍額頭，神色高興的道：“有辦法了，若想治好此毒，有兩個辦法，第一是找到昨天晚上孔雀教的下毒之人，不過經此一戰，他們本身就有告不得人的秘密，此次恐怕已成驚弓之鳥，想找他們無異於登天，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第二嘛，便是去找我師傅。”

“你師傅？莫非去峨眉山？一個月恐怕趕不到啊。”赫連璧道

“呵呵，白秤砣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出身峨眉山是不假，但是我師傅卻有兩人。”

“哦？怎麼沒聽你說過？”

“你不是也沒問過，真是，我的武功嘛雖然馬馬虎虎，自然是出自峨眉，但是峨眉可沒這麼好醫術，我的醫術出自一位奇人，那位奇人神龍平時難覓其蹤。當年我為情所困，萬念俱灰，那位奇人收留了我，並教了我醫術，但是他不願意收我為徒，認為相識皆是緣分一場，但是在我心裡，他就是我的師傅。”

“嚯，想不到你這傢伙也是個情種，還為情所困，你這種性格怕不是單相思，哈哈哈...”

翁老頭嘆了一口氣吐了口濃煙道：

“往事如風，都過去了，我師傅見多識廣，為人更是深不可測，我說天無絕人之路是因為，師傅他老人家雖然其他時間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但是到了年關他必在響水城，他有一個愛好就是飲酒，他和我說過他和一位故人有約，每年都會在響水城的醉仙樓等他。”

“我們又沒見過你師傅，怎麼知道他是誰。”

翁老頭聽後捋了捋鬍鬚笑著道：

“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我修書一封，你們見到他時交於恩師，他若應允，此毒自然不在話下。”

赫連璧見翁老頭似乎胸有成竹，立馬安排傳書給師傅，告知情況，讓師傅派金鷹壇的人馬在永豐和小村子防備。雖然不知道他們暫時有什麼目的，但是孔雀教和玄陰教在此勾結，肯定有什麼告不得人的陰謀。柳霜雖說魯莽，但是功法已是不弱，赫連璧讓其他人繼續尋找。起初赫連璧讓玥兒迴天山自已帶蘇炎去求醫，但是玥兒不允，如果不是蘇炎為了自已擋住暗器，那麼現在躺在床上的應該是自已，更不會落得如此，而且給苦婆婆的藥房還需一些時日才能煉製的好，再加上此去響水城千里之遙，有她在也可照應蘇炎。赫連璧想到此處，也就應允了下來。

第二天一大早，眾人就踏上了路程。翁老頭怕蘇炎路上再出岔子，讓青竹同行，這樣赫連璧和青竹一個一騎馬兒，阿福趕車，玥兒在車裡照料蘇炎，考慮到天氣和蘇炎的身體問題，眾人可在大約元宵節前趕到。

蘇炎一路上精神狀態一直不太好，由於未曾進食，整個人更顯消瘦，離元宵節只差兩天，此時已快到響水城。那響水城仍屬西海，乃是西海和九州中原的接壤之處，此地因 “城下有泉、其水若酒”其盛產的酒名揚天下，不僅名揚中原，更是被帶到了西域各國，極富盛名，此地知縣又治理有道，所以響水城也是相當繁華。赫連璧提前知會了當地知縣。那知縣聽說是鎮西王的世子到了，給眾人安排了一個別致雅苑，由於蘇炎身體不好，赫連璧便謝過知縣，辭去了招待之禮，安排眾人休息。用過了中飯，此時已到了正月十三，雖然雅苑遠離居民住所，但是依舊能夠聽到遠處傳來的熱鬧聲。蘇炎進食過後體力恢復了不少，便要去集市中逛逛。起初赫連璧不答應，讓蘇炎休息，但是蘇炎躺了幾天，只覺渾身都不舒服，玥兒和青竹也跟著起鬨，便答應讓玥兒照顧蘇炎，自已也是憋得難受會同幾個屬下相隨便要去逛上一逛。

“小淫賊，你要是覺得不舒服了就提前說，我們就回去！”

“知道了！”蘇炎道：

“應該是看好玥兒你，你和卉兒不遑多讓，見到好吃的好玩的就走不動路。”

“哼，見你身體不好不和你一般見識，倒是你，眼睛別看花了，見到漂亮的女人就喊姐姐，城裡人多，怕不是逛了一會到處都是你的姐姐了。”

蘇炎聽後知道她在說自已喊孔雀教的妖女之事，鬧了了大紅臉，只得嘿嘿一笑，為了防止多生事端，玥兒長得太過出眾，赫連璧讓她換了男裝後方才同意出去。換好裝後，眾人便趕了過去。

走了一段路，來到主街，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到處都是小吃年貨，熱鬧非凡，眾人也是興致盎然，一路上張燈結綵，小孩們放著爆竹，小販們賣力的吆喝，更有賣字畫，對聯等各式小攤販，所謂人間煙火，眾人都是悠然自得。

“玥兒，九州的夜市如何？我說了帶你來就帶你來，可沒有胡吹大氣吧。”

“嗯，很好，熱鬧的緊，我在西域多數時間都是獨處，而且昭離本就是苦寒之地，這麼熱鬧的場景只能在書上了解，如今親臨其境，果真是名不虛傳。”

這時只停街上有人叫喊：“醉仙樓的煙花表演快要開始了，大家快去看熱鬧嘍。”

說完只見街上的人群都往北走，幾人不知所以，但是聽說有煙花表演就隨著人群一起過去了。那醉仙樓位於城的北邊，共有三層，有二進，佔地極廣，旁邊有一條河流過，橋上以及河流上的花船都停在旁邊等待他們的煙花表演。在酒樓的十丈處搭了一個高臺。只聽旁邊的人道：

“那醉仙樓是酒泉的老字號，不僅菜餚燒的好吃，他們的酒也最為正宗，劉老闆為人精明，經過他的經營如今不僅在響水城，就是整個西海都數一數二。每年到了元宵節劉員外都會連放三天煙火，更是會召開有一個‘品酒盛會’，聽說今年是煙花從京師專門定做的，酒更是不僅蒐羅了中原的各式美酒，更是周邊列國其他品種的酒均有，號稱以酒會友。劉員外可真是大手筆啊”

“可不是嘛，快看，劉員外來了。”

只見一名五十左右的漢子，身材確是極其高大，留了一縷山羊鬍，從酒樓裡走出來，一邊抱手一邊走向高臺。

“各位鄉親父老，劉某人承蒙各位關愛，經營酒樓，如今到了元宵，小老兒買點了煙花爆竹，請各位鄉親父老觀賞，我在這代表醉仙樓給大家拜個晚年，祝願大家新年快樂，闔家幸福！”

底下人群聽到立刻鼓起了掌來紛紛叫好。

那劉員外雙手示意眾人安靜：“今年小老兒從京師訂做了一批煙花，正好讓大夥把把關，看看手藝是否過得去，待會看完煙花，小老兒備了點薄酒，希望各路愛酒之人能夠光臨，共品天下美酒。我廢話也不多說，請大夥欣賞煙火吧。”

接著劉員外示意手下，整個天空順間被煙花填滿，一排排各式的煙花齊放，足足有半個時辰，小孩騎在大人頭上，妻子依偎在丈夫懷裡，大家都是其樂融融。

“蘇炎你看那邊那個，居然是個菊花圖案。”玥兒興奮的指向天空

蘇炎順著玥兒的手指方向看去：“居然是十瓣菊，做煙花的人不僅技術高超，也是相當用心了。”

“怎麼了，這個煙花有什麼特別嘛？”玥兒不解的問道。

“自古一到九均是吉祥的象徵，但是又以大為尊，但是九通常為皇家所用，所以民間改用十代表，寓意十全十美，同時十是極限，下面又到了十一、十二，又是新的一輪的開始，又寓意永珍更新，從頭開始。”

剛說完只見人群熱鬧了起來，三人不解的問道旁邊的人，只見那人說：

“每年的最後一個煙花是‘掃帚星’，那煙花模仿此流星，寓意送走一年的黴運，同時又寄託人們的願望，希望可以上達天聽。”

話剛落音，一個巨大的火球伴隨著一道刺耳的聲音沖天而起，人群對著上升的煙花紛紛十指交叉放在面前默默許起了願望。玥兒見到如此也效仿著眾人閉上眼睛默默許起了願望。只見那煙花到了大約三十丈的高度砰然炸開，像是火樹銀花倒流而下，當真是美輪美奐。

“以前在書裡看怎麼描寫元宵的熱鬧即使是再美好的文字也沒有在現場親自感受來得實在，年味就得是凜冽的寒風混合著火藥的味道。”玥兒感慨道。

可能是凜冽的寒風又或者是病體未愈，蘇炎聽完玥兒的話咳嗽了起來，一邊咳嗽一邊道：“玥兒你許的願望是什麼啊？”

玥兒聽後卻是哼了一聲，“願望說出來就不靈啦。”說吧衝著蘇炎做了個鬼臉。

煙花散盡，這時醉仙樓門口一群人夥計抬了三個大桌子，桌子上排滿了各個酒杯。這時人群中的好酒之人紛紛圍上來。劉掌櫃一作揖道：

“承蒙各位賞臉，除了一些老朋友以及品酒老友發了請柬，今次盛會仍然是光邀天下愛酒豪客。只不過呢小老兒酒店位置有限，既然就品酒會那麼只能透過一個小小的測試來決定剩下的人員誰能入場了。”

這時候人群紛紛鼓譟起來，問道：“劉掌櫃的，今年又弄出什麼花了，趕緊的，大夥都等你開席上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