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如此謙虛,方才我已盡力,況且你還帶了你的師弟,此次比試是我輸了。”說完抄起葫蘆喝了一口。

又過了一會玥兒趕到,見玄武坐在一旁,赫連璧和蘇炎則站在一旁。

今天天氣不好,雖然沒有落雪,整個天空卻鉛雲密佈,好在沒有起風,到了午時,天色更見昏暗,遠處酒泉城漸漸亮起燈火,不時有煙花閃過。

“元宵佳節我把你們拉到這裡,少了團圓之苦,你們可不要怪我。”

“前輩這是哪裡話,我等也是為了師弟的病症而來,前輩既然有醫病之法,我等謝您都來不及呢。”

“哈哈哈,不要高興的太早,中毒之事我可以解,但是你的經脈的事情卻是另有其人,我只是當個引薦人,至於治不治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

“啊?原來玄武是想解我經脈之事,莫非前輩的故人是?”蘇炎忍不住問道

玄武卻是笑而不答。

眾人一頭霧水,那老者看著遠方的燈火,取出飯盒裡的幾道小菜排在石桌上,又取出幾附碗筷,喝了口酒,看著漸漸亮起的酒泉城道:

“果然人間煙火才最美好的,最美的莫過於此時的良辰美景了。”

老者感慨道。

“幾百年不見,老烏龜仍是老樣子,仍然是大放狗屁。”

“果然是臭不可聞,你這條臭蛇,不也是嘴臭的毛病一點都沒變”

只見一個黑衣人影順著小道走了過來。

“燭九陰!”蘇炎一眼就認出他來。

“聽說你們在永豐見過他?”玄武卻是好奇。

“見過,當時他在永豐迷了路,向我們問路。”

“永豐?難不成。。。?”

“嘿嘿,不錯,借了你老烏龜的一點物事。”此時燭九陰已經走進涼亭,他一笑似乎周圍的空氣都陰冷了起來。

看到桌子中間的酒罈道“老烏龜,你是不是老的健忘了,我又不喝酒,今日前來主要是敘舊。”

玄武聽了也是哈哈一笑

“你這條臭蛇,俗話說老友配好酒,我們雖然早已相識,但是這酒嘛卻不是給你準備的。”

“三百年了,你不是隨冰族去了西方,怎麼又跑回來了?”

“人生總有起伏,運勢總有高低,老烏龜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現如今明帝將隕落,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如今九州將失其鹿,自然是天下共逐之,我冰族也是養精蓄銳,兵強馬壯,是時候分一杯羹了。”

“胡吹大氣,即使九州內亂也輪不到你冰族猖狂,三百年前如此,如今更是亦然。”

燭九陰卻是微微一笑。

“老烏龜,你我自打黃帝以來就相識相知,我此次來並不是打算說服你,只是像你我這樣的怪物不找點事情做,這無盡的歲月未免太無聊了點。”

“說的好聽,當年的軒轅劍下就不該手下留情,讓你這條臭蛇興風作浪!”

“可惜再也沒有黃帝一樣的人物,讓你我皆都心服口服!”

“你的新主子藍月呢,不是還封印著,怎麼不見你去解救,話說你這麼喜歡認主,你主子即使被丈粗的鐵鏈拴住,你老臭蛇一口一口的去添,添個幾百年想來也添斷了。”

燭九陰一聲冷笑:“老烏龜你不用激我,是非恩怨總歸要事在人為,如今九州的主星已經暗淡,群星的光芒逐漸顯露,誰能笑道最後那就要看各自的手段了。”

“好,幾百年不見,臭蛇的口氣也越來越大。不知道你的本事有沒有和你的口氣一樣見長。”

老者話一落音,揮掌便向燭九陰拍去,速度極快,燭九陰卻是嘿嘿一笑,左手一拍石桌,酒罈應聲而起,接著衣袖一拂,酒罈旋轉著朝老者飛去。

玄武見燭九陰用酒罈做擋,心裡暗罵:

“你這條臭蛇,自已不喝酒卻要壞我美酒。”

玄武不敢怠慢,右掌輕輕一轉卸去了酒罈的力道,腳尖一點,酒罈穩穩地落在了亭外的雪地上。

接著左掌輕拍手中的葫蘆,一道烈酒飛出,老者大手一揮,那酒向著燭九陰的面門直擊而去。

“嚐嚐我的美酒!”

燭九陰仍是坐著不動,盯著那飛來的烈酒,將要到他面門之時,大袖一揮,那烈酒已化成一道冰柱,接著那冰柱又化成一道道小的冰劍朝著玄武倒飛而來。玄武不慌不忙,迎著冰劍手掌一轉,一道烈焰出現,那小冰劍由冰劍又化成了酒水,接著大口一張全部吞進肚裡。

“痛快痛快,老臭蛇真是暴殄天物。你是虧心事做多了不敢以真面目見人是不是,還帶著你的斗笠。”

玄武人隨音動,整個人飛了起來,朝著燭九陰的頭頂拍了過去。燭九陰不敢大意,站起來一個轉身,接下了老者的一掌,同時右腳一屈,一條黑影迅捷無比的朝著老者的腰間擊了過去,老者受此一擊整個人飛到了亭外的雪地上。

“前輩!?”眾人驚呼,急忙衝了出去。

“沒事,被臭蛇的尾巴撓了下癢。”原來剛才擊向老者的黑影是燭九陰真身的尾巴。

“哼,老烏龜的龜殼還是堅硬無比。想破你的防只怕難於登天。”

“彼此彼此,你臭蛇也是滑溜無比。”

接著只見老者雙手對著旁邊的亂石,二塊千斤巨石隨著老者的手輕輕浮起

“臭蛇,這麼多年沒交手了,今天不露兩手可不能放你離開。”

燭九陰見狀一聲冷哼,但見老者揮動的巨石絲毫不敢大意,老者速度陡然加快,巨石飛快地旋轉,帶動著周圍的雪花形成了兩道旋風。接著老者一聲怒喝,兩道旋風夾雜著巨石朝著燭九陰砸了過來。燭九陰後撤一步,對著其中一個旋風吹了一口,蘇炎直覺周圍溫度急劇下降,那其中一個旋風竟然被活生生的凍住,景色煞為驚人,接著右手變掌為抓,旁邊的樹木紛紛連根拔起在另外一個旋風面前形成一個屏障,擋住了旋風,燭九陰右手在屏障上一拍,那屏障瞬間燃起大火,那大石塊也被點燃,似是一個燃燒的大火球,接著燭九陰尾巴一甩,那燃燒的火球哪經得起他的巨力,被他擊向天空,然後在空中一聲巨響炸開,比眾人在酒泉城的看到的煙花‘掃帚星’還要驚人,接著燭九陰左掌擊地,只見一道道木樁破地而出,那被凍住的旋風又被他尾巴一甩,兩者同時朝著老者飛奔而去。老者不慌不忙,雙手一捲,周圍的雪花飛速旋轉形成一個屏障抵制凍住的‘旋風’,同時身子躍起站在旋風上,腳下一發力那凍住的‘旋風’被他一踩瞬間沒入地下同時木樁到他三尺之內也盡皆消失不見。

緊接著燭九陰一個飛身躍到亂石堆處,尾巴一掃,一個個巨石盡皆燃燒著大火不僅朝著老者飛來,同時也飛向酒泉城中。

“老烏龜,今日敘舊,送你一份大力,哈哈哈!”

玄武吃了一驚,擋住擊向自已的‘火石’,但是還有部分火石防備不及,玄武奮力追擊火石,赫連璧一人擋住了兩塊飛向城中的火石。但是終究還是有三個來不及阻止,衝向城中,正在此時,只見一道紅光躍起,三道火石“砰砰砰”三聲,又像是三道煙花炸裂開來,玄武長噓了一口氣,盯著虛空道。

“朱雀,幸好你來的及時,不然酒泉城中的百姓可要遭殃了。”

“哈哈哈,老烏龜別來無恙,你每年都備著美酒相候,我若是老不來,豈不是負了你的美意。”

話一落音,只見一名紅衣男子來到亭外。

“哦?想不到這條臭長蟲也在,真是晦氣!”

“哼,鳥嘴裡盡是狗屁,多年未見,你還是如此。”

朱雀聽了輕蔑一笑,見到蘇炎眾人,問道:“這幾位凡人是誰?”

蘇炎只見朱雀紅衣紅髮,就連眉毛都是紅色,劍眉星目,整個人孔武有力,氣勢極為不凡。

“說來這幾位和你還有淵源,你可以猜猜。”

“我最不愛打謎語,我怎麼回和這幾位毛頭小子有瓜葛?”

“朱雀前輩,我是雲凌的女兒。當年你和我父親曾在一起把酒言歡!”玥兒聽過韓玉說過父親和朱雀有過交情,便開口道。

“哦?你是雲凌的女兒?怪不得,看起來這麼眼熟。那這兩位?”

“前輩忘了,當時把酒言歡的有兩位,這三位就是那人的師侄。”

“啊?朱雀聽後眉頭一皺打量起來蘇炎和赫連璧:

“這少年雖然也算是英氣十足,但是看起來比那個人可差的遠了,還有這位小哥,只怕前兩位加起來都沒有這種體量。”

赫連璧聽後尬尷一笑。

“也不盡然也有相似的地方!”老者淡淡的道,

“他和你所說的那位奇人一樣也是身患重病。不過他自已獨闖八尺木,被劍聖的驚神劍意化去身上的煞氣,但是由於此自已的經脈也被驚神劍意所毀。思來想去只怕你有法子能夠醫他了。”

“哦?,一個普通人能夠獨闖八尺木?了不起!”

朱雀也不禁讚許了起來。

“怪不得,我說當時見這小子怎麼感覺怪怪的,原來也是被劍聖的驚神劍意擊中的人,只怕身子骨都廢了吧,哈哈哈”

燭九陰整個人笑了起來,聲音卻是極為瘮人。

“老烏龜,你是老好人,遇到事總喜歡管上一管,可是我可沒有你那樣的閒心,今天來此只喝酒敘舊,其他再說吧。”

“你多年未來,還是先嚐嘗故土的美酒吧!”說著抱起酒罈斟滿了酒。

蘇炎聽朱雀的言語也料到會有此情景,朱雀和自已非親非故,而且他本身就身負大能,一般人也入不了他的法眼,此次拒絕雖說早已料到,但是聽了之後只覺得若有所失。

眾人坐在了石桌旁邊,此時也不知如何接話,看著老者和朱雀。

朱雀喝了一碗酒眼神盯著燭九陰道:

“今日我和老烏龜的酒局想不到這麼熱鬧,既然有故人在,特別是你,臭蛇,想走的話只怕沒這麼容易。”

燭九陰聽了卻是不以為然,他回到涼亭後做在旁邊的石凳道:

“我們打了幾千年,想困住我可以,但是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你們也要做好這酒泉城沒了的打算。”

“你這臭蛇,安分點不好嗎?”

“我可沒有想要打打殺殺,我都說了今日是敘舊,倒是朱雀咄咄逼人,上來就不讓我走。”

兩人劍拔弩張,馬上就要動起手來,玄武考慮到此地離酒泉城太近,勢必會影響到當地的居民,眉頭也鄒了起來。

“呵呵,朱雀,今日是大年三十,你我打了幾千年我倒是不在乎多打一場,不過你知道老烏龜他是爛好人一個,而且此次也算他是東道主,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倒是有一個提議。”

燭九陰考慮到雖然打起來不怕,但是倘若他兩人聯手,自已勢必會難以脫身。

朱雀也是想到真打起來倒是會傷及無辜,聽到他此番言語道

“有屁就放!”

“今天是佳節,打打殺殺難免會煞風景,我們不妨來比試比試畫畫。”

朱雀聽完大是不解,玄武也是摸不著頭腦,

“他奶奶的,你是修煉幽寒真氣凍傻了腦子是不是,畫畫?你不是最煩這些舞文弄墨的東西?”

“哈哈,此畫非彼畫,此次比試的畫畫是以這天為背景,至於畫的內容各家依照自已的想法自行填充,如此也可試試我們各自的修為,未嘗也不是另一種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