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奔波的太累了,我大概是腸胃不大舒服,老是噁心乾嘔,每天早上起來就感覺肚子隱隱作痛,我很自然的以為是胃痛,還是今天早上在衛生間看到了角落裡一包落了灰的衛生巾,才想起來,我好像有一個多月沒有來月經了,家裡還有之前買的驗孕試紙,一測果真如此,我真的懷孕了。

啊,這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唯一的好訊息了,我多麼想第一時間把這個好訊息分享給陳文浩呀,可惜他出國了,可我想盡快聯絡上他,或許可以找曉雅試試,讓她去陳建輝那兒探個底,陳家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下午,我約了曉雅去老地方喝咖啡,我倆有兩個多月沒見了,一見面感覺有點兒生疏了,我倆都點了一杯美式咖啡,喝了兩口後,我開門見山了。

“曉雅,你知道陳家那邊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嗎?”

“嫂子,老陳總和陳總夫人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在家裡唸叨他們的小孫子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怎麼那娘倆突然就出事兒了呀。”曉雅說這話還專門壓低了聲音,好像怕被人聽到一樣,。

“就是一次意外吧,那你知道陳文浩去國外什麼時候回來嗎?”我也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

“唉,嫂子你可別告訴我是我告訴你的呀,文浩哥最近在陳宅呢,他騙你的,他沒有出國去。”曉雅現在也是在可憐我這個嫂子吧。

“陳文浩他至於嗎,這麼躲著我,難道他還能一輩子不見我了不成。”他就是個逃兵,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倒躲起來了,他有種。

“嫂子,文浩哥躲你八成還是因為你哥和你嫂子的事兒,文浩哥是不會放過他們的,我聽建輝說,他已經請了全國最好的律師起訴了他們,還動用了特殊關係,不見你估計是怕你給他們求情吧!嫂子這事兒你還是不要插手了,讓文浩哥去處理吧,等這件事兒結束他就會見你的。”

看來陳文浩是鐵了心要置我哥嫂於死地了,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他怎麼可以,那畢竟是我的親哥嫂呀,這是一場意外呀,他不能這樣。

“曉雅你幫嫂子個忙吧。”

“嫂子你說,我一定盡我所能。”

“你幫我帶話給陳文浩,就說我懷孕了,想和他見面談一談,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好的好的嫂子。”

說完這些我實在沒有心情再聊點兒什麼了,就先走了。晚上陳文浩給我打來了電話,接通後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等了很久陳文浩那邊都不出聲,那隻能我先說了。

“你在哪兒呢?”

“在你家樓下。”這句你家樓下一下刺激到我了,眼淚不爭氣的往下掉,心裡這一個多月來繃著的那根弦終於斷開了。

“那你上來吧,我們聊一聊。”

開門看到他的那一刻,我還是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放聲痛哭起來,縱使他要恨我,可我知道他是我唯一的依靠。

他拉著我把我放到沙發上,抽了一張桌上的紙巾遞給我,很冷漠的叫我別哭了,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

他的態度讓我的心如墜冰窟,他變了,短短一個月,我們之間好像變得不認識了,明明一個月前我們還是一對恩愛夫妻呀。

“文浩,我代我哥我嫂子向你道歉,我知道這很突然,對你的打擊很大,你很傷心,可我還是請求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看在他們是我們未出世的孩子的舅舅舅媽的份上,給他們一點兒教訓就行了,放過他們好不好?”

“這件事兒和你無關,你好好在家休息,養胎就行,我會妥善處理的,你不要插手。”

看來好好說是起不到一點兒作用了,我從沙發上滑下來跪在了地毯上求他:“我嫂子還懷著孕呢,你就高抬貴手吧,行不行?只要你能放過他們,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都行。”我只祈求他退讓一點兒吧,看在我這樣苦苦求他份兒上,可他卻無動於衷。

“別跪著,你這麼不愛惜自已,會傷到孩子的。”孩子孩子,他的眼裡心裡只有孩子。

“陳文浩,我們是一點兒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嗎?你是要和我離婚嗎?”

“別拿離婚威脅我,你要想離那我們就離,你不是之前一直吵著要離婚嗎?”他不耐煩的拽了一把他的領帶。

離婚,我現在對這件事兒的興趣並不大,我只想讓他放我哥我嫂子一馬,如果我哥我嫂子坐了牢,那我爸媽就真的要瘋了。

“那這個孩子呢?我要把他生下來嗎?”孩子是我唯一的籌碼了,雖然這樣做挺對不起孩子的。可這話一出口就激怒了陳文浩,他一把捏住了我的下巴,硬讓我抬起頭來和他對視,我看到他眼睛裡那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燒,嚇得渾身打顫,我後悔說了這樣的話。

“王菲菲你敢拿孩子威脅我,你敢傷害他,我就讓那兩個蠢貨去見閻王,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我說到做到。這個孩子是你欠我的,你給我照顧好他,否則你知道後果。”多麼無情的陳文浩啊,我知道他說到做到,可他不知道我也是說到做到。

“你不答應我放過他們,我就去醫院墮胎。他們是我的親人,我不能不管他們。陳文浩我說到做到。”我太累了,好想休息呀,還不等陳文浩發作,我就一頭栽倒在地,暈過去了。

醒來時已經到了中午,可我竟然不是在我的床上醒來,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一張陌生的床上,陳文浩則在旁邊的辦公桌前辦公。

“我這是在哪兒呀?我睡多久了?”

陳文浩發現我醒來了,立馬跑過來又把我按倒在床,讓我多休息一會兒。

“在多睡會兒吧,醫生說你最近營養不良,心理負擔過重,叫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在心裡暗叫:還不是被你害得,你這個丈夫可真失職。

“我這是在哪兒呀?你把我帶到什麼地方了這是?”這間臥室很氣派,我好像來過這裡,可一時想不起來了。

“我帶你來郊外的別墅了,你在這裡好好養養身體,等身體養好了再回去。菲菲,我已經失去一個孩子了,我不能再失去一個了你明白嗎?”縱使我生氣他這種不經過我同意就把我帶來這裡的野蠻行為,可看他眼眶紅紅的,就沒有說什麼,算是預設同意了在這裡住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