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見

話說那左果毅都尉張固原率三營幾千人馬，回關內道某折衝府。向折衝都尉李揚覆命後又隔了幾日，胡咄葛囚車被劫的訊息才被快馬送至折衝府內。

張固原聽聞，大驚，急招胡咄葛一人快馬回府。詢問完事由後，知道那歐陽闊是被高人所救，覺得罪不在胡咄葛，便叫他歇息去了。

張固原處理完軍務後，單人騎馬回府。

在張府門前，一女子帶丫鬟僕從數十人，特地迎接張固原。

為首的那女子好生漂亮:

丹鳳眼來櫻桃嘴，鵝絨臉來星辰眸。舞姿稍遜趙飛燕，嫵媚可比那貂蟬。溫柔西湖似西子，小喬賢惠莫如是 。

那人見張固原騎馬已近，便上前迎來。蓮步乍移，迴風舞雪。

“喲，看看誰家的負心漢回來啦？”那女子一邊說，一邊為張固原牽馬，向馬栓走去。

“唉，離家這麼多天，寸功未建啊，反倒冷落夫人你了。嗚呼惜哉！”張固原說著，轉身下馬。將馬拴好，牽著那女子進張府裡去了。追捕歐陽闊的事，興師動眾，並無所獲，只得先擱置一邊。

那女子叫崔曉，字明曦。二十六歲。

她是那崔氏家族，某一系，某一家裡的長女。自幼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酷愛作詩，雖然文筆欠佳，但始終如一。十六歲遇張固原，兩人一見如故。

那張固原文武兼修，看起來只會舞刀弄槍，但胸藏筆墨，腹有詩書。令崔曉動心不已。於是不顧家人反對和張固原私奔了兩年。後來張固原從軍後，步步高昇，終使得那崔老爺子認了這樁婚事。

你問我她是哪個崔氏？那時的天下還有哪個崔氏呢？

……

再說那歐陽闊一行人，從孤鷹澗脫身後，一路北上，到了那京城長安。

那韓東南和趙平高大威猛，殺氣難掩，況韓東南背後所背大劍與人同高，與人同寬，實在引人矚目。那兩人便與歐陽闊商量好，讓其一人進城，與首領談完，再出城與兩人會合。

歐陽闊進京城，也算是輕車熟路，畢竟誰不認識回家的路呢。

按照首領指示，在前面的茶樓碰面。

忽然，在那長安城的中央，販夫走卒，熙熙攘攘，提壺販漿的街道，一女子從一樓上摔下，那歐陽闊見狀，用了輕功，忙上前去，接住那女子，放於平地。

那女子忙答謝，歐陽闊尋聲看去——

白梅素衣裹美玉，端莊如蘭起禮儀。

雖無傾國傾城貌，空淨澄明誰可比。

柳齒含花細聲語，溫婉馨德沁心脾。

誰道女人須嫵媚，自古天香純為美。

那歐陽闊頓時呆住了。

直到那女子再道謝，歐陽闊才回過神來，向那女子行禮，道:

“鄙人歐陽闊，字遼遠，號素幽居士，就是這長安城人。敢問姑娘姓名，芳齡，家住何地呀。如若不嫌，與在下交個朋友。在下稍懂詩詞，幸能作畫，可為姑娘題詩一首，姑娘……”

還未等歐陽闊說完，那女子便臉一紅，跑開了。歐陽闊剛想追趕，猛然一下想起自已還要與首領接頭，便趕忙奔向茶樓了。

……

那城外的韓東南與趙平，閒來無事，本想等歐陽闊回來，立刻啟程，再探草原，沒想到幾個時辰卻不見人影。

那趙平忍不住寂寞，一個人在城外找了酒鋪準備買些酒來，留得那韓東南一個人在城外樹林。

日上樹梢，韓東南無事可做，也生睏意，正準備靠在樹上休息。猛的感覺到一陣風——

一道劍氣向韓東南攻來。韓東南只持大劍，尚未調動內力，便將其擋下。定睛一看，數尺外的樹蔭下站著一人，持重劍，穿長袍。

韓東南握巨劍站定，劍式尚未啟動，劍勢卻激發出成倍劍氣，向那人襲去。劍氣夾雜雄渾內力將樹幹撕開，但還未碰到那人，那人便大叫一聲

“啊！”——是個女人！韓東南聽到叫聲連忙收式，劍氣消散。

韓東南嘆了一聲，道:“過來吧，我知道是你。”

那女子聽罷，懵懵地跑到韓東南身邊，叫了聲:

“大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