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夏輕輕挑眉,微微一笑:

“回王爺,草民乃城東任全之女任夏。”

“什麼?任全?”

眾賓客不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那不是十年前京城赫赫有名的殺豬佬嗎!”

一旁的鬍子大叔孜孜講道:

“聽說這任全因殺豬時,全套動作行雲流水,乾淨利索,豬在死後嘴角彷彿還掛著淡淡的微笑,於是人們給他起了個‘豬安樂’的綽號。”

任夏聽著賓客們的竊竊私語有些好笑:

“不錯!家父十年前確實因殺豬技藝名震京城。不過後來家道中落,這才不得已想來王府謀個飯碗。”

說著,任夏還自顧低頭啜泣了兩聲。

就在這時,傅蕭突然一個輕功飛到任夏面前,伸手抓住任夏後脖頸的衣服將人提起飛走了。

“快看!豬……飛走了!”

“王爺提著豬……飛走了!”

一旁的結巴小哥結結巴巴地指著空中兩人激動道。

“傻子!是豬安樂的女兒,不是豬!”

剛才的鬍子大叔無語地糾正了句便抬頭看向兩人的下一步動作。

而被傅蕭提在手中的任夏就沒這等吃瓜心情了。

好不容易才等傅蕭停了下來,可腳底卻依舊沒有踩在地上的實感。

好傢伙!

他居然將自已提在空中,他自已卻在房簷上站的穩穩當當。

任夏此刻只希望自已的衣服布料沒有偷工減料。

“說!這個笛子的主人現在何處?”

傅蕭看著任夏,語氣冰冷的像是被凍成冰的水刺,撲面向任夏刺來。

聽這話……他認識阿姐?難道他就是害死阿姐的人!?

不行!得找機會探探他!

任夏立馬狗腿了起來:“王爺也認識這笛子的主人?哈哈!好巧!”

“巧個屁!她到底在哪?”

說著,傅蕭伸手又將任夏往外送了送。

要是剛才掉下去或許能掉房簷上僥倖活下來,那現在掉下去可能就真要掉地府了。

任夏嘴角抽了抽。

“哈哈!我說!我說!有話好好說嘛。”任夏還不得不笑臉相迎。

“事情是這樣的!十三年前,有一次跟隨我阿爹上山抓野豬,途中遇到了一位清秀美人,這美人渾身上下傷痕累累,慘不忍睹。於是我就將她帶回了家中尋了郎官醫治,這美人為了感謝我,便將這笛子贈予了我,還教會了我吹曲。”

“什麼山?”

“斷……斷腸山!”

任夏又開口道:

“王爺,事情就是這樣了,您可放了我吧!草民從小就膽小,您這樣,我害怕啊!”

傅蕭微微一笑:“膽小還上山抓野豬?騙鬼呢?”

“真……真的!比真金還真。”

野豬哪有你嚇人啊!

聽著任夏弱弱地解釋,傅蕭有些不耐煩:“她去了何處?”

任夏想了想便回答到:

“回王爺!那美人好像說是要去京城找個什麼人!”

傅蕭眯了眯眼,收回手,毫不客氣地將任夏扔在了房簷上。

“最好別騙我!不然你會死的很慘!”

傅蕭說罷便使著輕功飛了下去。

管家看到王爺下來,便趕忙迎上前:“王爺!您看這幾位姑娘……”

“不選了!”

傅蕭打斷了管家的詢問轉頭指了指任夏。

“就房上的那個!”

說罷,便急匆匆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