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快點!要開始了!”

任夏剛走到傅府前就看到一個小娘子拉著另一個小姑娘跑進傅府。

認真打量了下四周後任夏藏了藏手中的玉佩,便緊跟著兩人進入了傅府。

第一次走正門,任夏不由得感慨了句:真奢華!

眼前的府邸清一色碧瓦朱簷,斗拱、門窗上皆以正紅朱漆為底,金黃色的各種雕刻紋飾栩栩如生。甬路相銜,一棵白色梨花古樹屹立牆邊,周圍山石,亭臺精緻玲瓏。

順著鋪有鵝卵石的小路穿過花園,拐了不知幾個彎,終於往前走了幾步後便遠遠看見了一座建築精美的二層閣樓。

這閣樓前建有一個約十尺高的戲臺,戲臺上十幾個姑娘,羅裙飄飄,風姿綽約,眉目含情,眼神直勾勾望著閣樓二層上的男人翩翩起舞。

皎皎兮似輕雲之弊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

越是走近戲臺,姑娘們曼妙的舞姿、動聽的樂聲、胭脂的香味便越發濃郁勾人。

曲終。

臺上管事喊了句:“還有哪位姑娘想要上來一試?”

這時,只見一個身穿紫色羅裙的女子飛上戲臺,轉身時半紗蒙面,僅僅從露出的眉眼間,便能看出這位女子的容貌絕非一般,必是傾國傾城之色。

任夏總覺眼熟,細細一看便大吃一驚。

“司徒萱!”

任夏沒想到司徒萱竟會喬裝競選婢女。

還真是為愛痴狂啊!

要是真被選上的話,這當朝丞相獨女給當朝王爺做婢女,想想那場景還真是有趣得很!

想到這,任夏一下來了精神,從旁邊大叔那討了一把瓜子,便開始默默看戲。

這時,管家看著司徒萱的打扮面色微微疑惑:“這位姑娘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司徒萱清了清嗓子:

“回管家,小女子昨夜不慎著涼,得了風寒,怕傳染給王爺!”

“可這必須先要樣貌過關啊!”管家轉頭看了眼面無表情的王爺講道。

“無妨!”一直沉默的傅蕭罕見發了話。

這管家一聽便連連應和著讓道,將戲臺留給了司徒萱。

“呵!走後門?”

任夏吐了口瓜子皮,心裡默默鄙夷了句。

既已經認出司徒萱,為何還要讓她跳舞?

這男人,還真是惡趣味!

任夏狠狠磕了口瓜子,便開始觀舞。

只見司徒萱抬臂轉圈,裙裾飄飛,時而輕舒雲手,柔若無骨,時而轉腕低眸,矯健典雅,彷彿一隻輕巧的花蝴蝶飛舞在戲臺上。

不愧是大家閨秀!

臺下眾人看的如痴如醉,直到曲畢,依舊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好!”

隨著眾人的歡呼鼓掌,司徒萱微微一笑,禮貌退場。

這時,管家上臺:“若是再無人上臺,便開始今日第二輪比賽!”

任夏一聽趕忙將瓜子扔給一旁的大叔後跳上了戲臺。

任夏鞠躬示意後,便從腰間掏出一根玉笛,緩緩吹奏。

聽著笛聲,恍惚間,賓客們彷彿置身於一片綠葉竹林。

隨著笛聲的節奏,這林間漸漸起了風,風的大小隨著笛聲起伏,吹的竹葉嘩嘩作響。

一曲結束,賓客們一時竟忘了鼓掌歡呼。

任夏抬眼看著坐在樓上沉浸其中的傅蕭,心裡想著,這下穩了吧!終於是不用再偷偷摸摸地翻牆進傅府了。

而坐在樓上漸漸回神的傅蕭卻仔細地打量起了任夏。

一身紅裙,面板白皙,細潤如脂;刀刻般的雙唇不薄不厚,唇上由裡而外透出的粉嫩有著道不盡的嫵媚。

偏偏那雙彷彿鑲了珍珠的眼睛裡卻是堅定中摻雜了幾分冷冽的神情,倒是與這副甜美外表相差萬里。

可整體上看,卻又是說不出的適宜。

還真有幾分姿色!

與那人倒是格外不同!

可這曲子她又是如何得知?

傅蕭神情微動,緩緩開口道:

“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