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歸“新家”

到了下午，金烏西墜，一路風塵僕僕的小囡，終於來到了南無鎮式子村。

剛進村，見到一位嬸子在家裡菜園子種菜，小囡微笑著走過去問：“大嬸兒，你知道這裡有哪些姓姜的人家嗎？”

“姓姜的人家這裡可是很多的，你找哪家呀？”那嬸子笑呵呵，眼裡有幾分警惕。

“我找我爹姜大富啊，我娘叫林花兒。”

“哦，你找姜大財主啊？你就從這往村中心直走，屋子最漂亮的那大房子就是了。”嬸子放下農具，熱情地走了過來，“你是姜大富家的？怎麼之前沒見過你啊？”

“謝謝您為我指路了，大嬸兒。我之前是跟我姥姥住的，現在才回來。”小囡面對突如其來的熱情有點不適，向嬸子道了謝，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

小囡來到“漂亮的大房子”門前，心裡忽而有點兒忐忑，但還是敲了敲門“咚咚咚～”

“吱呀──”大門開了，一位梳著髮髻十三四歲的小門吏探出頭來，見到小囡，十分疑惑：“你是誰？你來幹什麼的？”

“我是姜小囡，姜大富的女兒，我是從姥姥那來這裡找爹爹的。”小囡拍拍自已的胸部，又指了指大房子。

“你稍等一會兒，我現在就去找管家。”小門吏撓了撓頭，縮回腦袋，關了門，走開了。

不到一會兒，一位留著山羊鬍、穿著暗淡色短衣長褲的爺爺，捋著他那鬍鬚，緩緩走了出來。老爺爺上上下下打量著小囡，定睛一看：這女孩不是和大小姐小時候一模一樣嗎？看來啊這就是出生後就被親家老太太抱走的三小姐了？！

“請問......您就是管家爺爺嗎？”小囡微笑著禮貌地問。

“是啊......”管家笑眯眯的回答。

在互相確認了身份後，小囡順從地跟著管家到了“新的家”裡。一位身穿素色衣裙的老女僕把她送到了浴室進行沐浴。

走近一看，這間浴室裡真的很大又整潔，有一個挺大的浴池，上面氤氳著水汽，不遠處有一個架子放著衣服，一目瞭然。

“嗯吶～”真的好舒服啊！寬敞的房子、大大的浴池、還有力度揉搓適度的老女僕，原來這就是財主家的生活！小囡不由得發出感慨。這是她第一次在浴池洗澡，而且還是有人服侍著洗。

近來的太過疲憊+舒適的洗澡，小囡不由自主睡著了，她夢見許多奇怪的場景：正在玩泥巴的小奶團......藏滿黃金的房子......黑黑的水洞......

“小姐～小姐～快醒醒！”神遊夢中世界的小囡，忽然被老女僕的喊聲驚醒了。

不知是剛才做的夢的原因，還是其它的，小囡在被帶往客廳見父母的路上，多種不明情緒交織著，她只是面無表情地跟著走，並沒有心思這新的生活環境。

不知走了多久，終於來到一個寬敞明亮又涼爽的客廳，小囡的情緒似乎好了些，饒有興致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正中兩把椅子上坐著兩個人，一位身穿色彩鮮豔的寬袖長袍的中年男子，一位生穿繡著花鳥寬鬆長裙的中年婦女；還有一張桌子擺在兩椅子中間，上面有一套茶具；書法作品、花瓶、瓷器、器皿有致分佈......看起來大方又舒適。

“孩子，受苦了！我欠你的太多了......還好......好好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小囡還沒從思緒中回過神來，就聽到“陌生母親”時而啜泣又語無倫次的話語，呆愣愣的站著，有點兒不知所措。

“陌生母親”主動緩解尷尬的氣氛，給小囡倒了一杯茶，指了指旁邊的中年男子，親切地對她說：“這位就是你的父親。我們都很想你，如果不是出了各種陰差陽錯的問題，你早就可以回到家了......”

小囡從“陌生母親”的絮絮叨叨中感到了久違的溫暖，對她的話回以禮貌的微笑。

“陌生母親”把小囡輕輕拉到身旁：“對了，你現在叫什麼名字啊？”

“我現在叫小囡，姥姥和鄰里們都是這麼叫我的。”說到“家鄉人”，小囡很是激動。

“哦，小囡作為你的小名，爹爹給你取個新名字好不好?”“陌生父親”刷刷存在感。

小囡轉過頭，看著一臉慈祥的父親，點了點頭。

“那以後你就叫姜如月吧！”“陌生父親”一錘定音。

“嗯......好！”小囡有些興奮：我終於有個大名了耶！真的好好聽！

“你來的路上還好吧？”“陌生母親”再次上線。

小囡點了點頭。

“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你姥姥呢？”“陌生母親”再次發問。

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似乎再次發生了，小囡抱著疼痛的腦袋，淚水不斷從眼眶流出......她陷入昏迷狀態，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了爭吵聲。

“都怪你，如果不是你那麼急著叫小囡過來說話......會這樣嗎？”

“不是你說的話，刺激她昏倒的？”

“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