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快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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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還剩多少時間?”
“最多三個月,看開點,人都逃不開這一天。”
陳酒大腦一陣轟寧,許久後才回過神來,他抬頭望向醫生,面帶希冀:“沒有其他辦法嗎?”
醫生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吧。”
......
陳酒茫然走在大街上,渾渾噩噩,撞倒了好幾輛共享單車。
這就要死了嗎,他才二十歲,剛上大學,還沒體會人間的美好。
也不知這樣走了多久,突然陳酒的身體被狠狠一撞。
“傻逼,走路沒長眼睛嗎?”
陳酒愣了下,他環顧四周,不知不覺間,他已來到城市的邊緣,這是一片荒廢的大樓,此時已是深夜,整個區域裡烏漆嘛黑。
而陳酒則被一群人圍住,其中一個人拿手電筒對他照了照,強光刺眼,陳酒微微眯了眯眼睛。
“喲,小帥哥,大半夜的咋一個人出來耍啊,外面危險撒,讓姐姐來保護你吧。”
說完便朝陳酒靠了過來,陳酒只覺一股酸臭氣味襲來,他連忙朝後退去,卻又撞上了另一個人。
那人將陳酒肩上揹包一把拽過,隨手便將裡面東西倒了出來。
“這都什麼東西啊。”
此時地面上零落地撒著幾片牌子,那人撿起其中一塊,仔細瞅了瞅,“劉芸?聽著好像是人名啊。”
隨即他像想起什麼一樣,連忙幫木牌扔遠,然後甩甩手:“媽的,晦氣,刻著名字的木牌,這不就是牌位嘛。”
他轉向陳酒,掏出一把蝴蝶刀,隨手甩了下,威脅道:“小子,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否則,你懂的。”
隨著他的動作,周圍的人群也漸漸湊近開來,將陳酒徹底包圍在中間。
對此,陳酒依然不為所動,只是面色木然地看著他們。
“媽的,不識好歹!”,許是被陳酒的態度激怒,那人作勢將刀刺向陳酒。
突然,手電筒的燈光一閃,周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咦,燈怎麼不亮。”
“小心點,把路堵好,別那小子跑了。”
片刻後手電筒重新亮起,眾人看向中間,陳酒依然站在原地,但是他對面那個持刀之人,卻跪倒在地。
“喂,老王,你怎麼了。”
有一人向前,欲扶起他,誰知一動之下,他卻直直向旁倒下。
那名叫老王的人,此時面色蒼白,全身僵硬,就像死了一樣。
此時眾人哪管什麼陳酒,紛紛圍上前去,有心細者將耳朵貼上老王的胸口,隨後欣喜道:“還有心跳。”
“快,快點送醫院。”
趁著眾人忙做一團,陳酒不慌不忙地將地上散落的木牌撿起,隨後離開了這裡。
......
夜深人靜,陳酒默默坐在河邊,天上的月亮又大又圓,就像鬼神的瞳孔一樣,掃視著大地。
長久的寂靜後,陳酒長舒一口氣。
“我不能死!”
他轉頭看向身側,似是自言自語。
“既然科學救不了我,那就靠神學!”
“你願意幫我嗎?”
微風驟起,河面泛起陣陣漣漪,彷彿是有不知名之物對他做出回應。
他低頭看向手掌,此時他的掌心之中赫然有一個符號,這個符號是由很多雜亂的紋路構成,造型極為複雜,整個符號看起來既像是文字,又像是圖騰,仔細檢視,內部彷彿蘊含著天地至理。
陳酒站起身,神色變得堅定:“無論做什麼,我都要活下去!”
翌日,陳酒向學校提交了休學申請,理由是身體需要治療,流程走的很快,陳酒上午提交了申請,下午就可以離開了。
陳酒打算搬到校外,他準備求神問鬼,在校外租個房子,方便行動。
“老三,你打包行李幹啥?”
這是陳酒的舍友張亮,應該是剛上完課回來。
陳酒朝他笑了笑:“家裡有點事,得回去處理下。”
“那你回去多久啊?”
“最多三個月。”
張亮一臉擔憂地問道:“三個月?這也太長了,你這到底是啥事啊?”
陳酒一臉嚴肅:“去拯救世界”
“。。。”
片刻後,陳酒收拾好行李,臨出門前,他雙手抱拳對張亮說道:“幫我跟各位兄弟說一聲,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
陳酒的動作很快,天還沒黑,他就已經在外面租好了房子,他租的一室一廳,在市中心位置,一個月3000。
在濱城這種三線城市,一個月3000的房租還是貴了。
不過陳酒畢竟是快掛的人,也就不差這點錢了。
陳酒是個孤兒,十五歲前一直在孤兒院長大,從孤兒院出來後,他靠著自已的能力,半工半讀,考上了大學。
關於他的身世,他所知不多,只是聽院長說過,是某個風雨交加的夜裡,他開啟門就看到了一個嬰兒躺在孤兒院門口。
嬰兒身邊還有一張紙條,寫著他的名字,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陳酒自從能記事就發覺了自已不同,他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東西,也就是能見鬼,並且他知道,這是他手心中那個符號帶給他的能力。
關於他手心的符號,那些大人都認為這是胎記,但陳酒不那麼認為,他知道,這是一個文字,這個字念“冥”。
所謂冥,新華字典裡有昏暗,幽深的含義,世人常用其表示跟死亡相關的事物,比如冥幣,冥界。
正是這個“冥”字,陳酒才能在從孤兒院出來後一直自力更生,並攢下不菲的錢財。
而如今,他也要依靠它,為自已找到活下去的方法。
他相信既然手心的這個“冥”字給了自已通靈的能力,那世上肯定也有其他文字,那些文字附帶的能力中或許就有能讓他活下去的辦法。
所以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他要找到那些文字。
現實中,人們找東西得問人,而陳酒不一樣,他找東西得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