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李博涵先生說:福音,我明天大早就要趕去杭州了,這一次出門可能要個把來月呢,家裡幾個鋪子你可要盯緊點啊。尤其染坊這一期的出貨更不得大意。我不在家的這些時日,家裡的大小事你都要好好上心哦。

福音答應說;父親,你放心吧!我會照應並盯緊鋪子,照顧好家裡大小事情,同時也會照顧好娘和小弟的!

博涵先生會心的望著女兒,點了點頭。

夫人接著福音的話茬吩咐先生道,先生,你在外可要保重身體,注意冷暖啊。你最近有點咳嗽,煙儘量少抽點。

李博涵先生答應道:嗯,知道了,我會照顧好自已的,你就放心吧!

博涵先生的目光掃了一下週圍,語氣微怒:“福音她娘,福清怎麼還沒回家,又去哪裡鬼混了。“這個畜生什麼時候才能成個人樣,唸書念不進,又不想用心學著做生意,整天不著家。我怎麼生了一個這麼不爭氣的東西。

福清是李家老二,和福音相差一歲。

正當先生生氣罵著大兒子的時候,福清滿身酒味跌跌撞撞的回家了。看著福清這副熊樣,先生氣不打一處而來,掄起飯碗就朝著福清得臉上砸去。娘本能護兒心切,用力顛起她那緊裹的小腳奔到兒子身邊。只聽飯碗“嗖”的一聲從夫人的耳邊飛過,落在地上摔成碎片。這種狀況把全家人都嚇壞了,李博涵先生也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噤。

“都是你,都是你,你就護犢子吧!”先生一氣之下去了書房。

一向不太言語的三丫頭福珍見父親走開,趕緊奔到孃的跟前,將娘和哥哥攬著,她嚇壞了。

夫人和小丫頭福珍把兒子福清拉到他的房間,福珍打來水幫哥哥清洗。

夫人溫和的對大兒子說:兒子啊,你怎麼就不給娘爭口氣呢,父親和姐姐為了家裡的生意忙裡忙外,你父親更是奔波操勞,你不但不幫忙,你還喝成這樣,你的父親哪能不生氣,他是恨鐵不成鋼啊!

他這麼辛苦掙得家當將來還不是為了你嘛,你怎麼就不能跟在父親後面學學做生意,大中午的就出去了,喝得醉醺醺的到現在才回家,你這不是誠心要氣死你父親嘛。

在大兒子房間折騰了半休,夫人洗漱好也回到了臥室,此時李先生已經上床。

“孽子睡了嗎?”

“睡了”!

“你能不能不偷偷塞錢給他呀,你這樣護著他只能養著他遊手好閒的壞習慣。他是一個男人,將來是要成家立業做家裡頂樑柱的,還未成家就終日醉醺醺的,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將來的家業還是要交給他們兄弟倆的,福音最終還是要嫁人的,他如果總是這樣,再大的家業交給他豈不是要讓他敗光。

老爺的話意味深長。

你就消消氣吧,明天還要出遠門呢。我也知道他這樣不好,但你有沒有站在兒子的角度為兒子想想。你的心裡裝著不是老大就是老四,老二老三的位置又在哪裡,他們也是有感受的,四個孩子哪個不是我掉下來的肉呢。

先生溫怒的說:婦人之見。

第二天,夥計提著先生的行李陪著先生大早就出發了。

先生出門剛兩天,福音的外婆家捎信過來了。捎信的人說,外婆身體情況不是太好,盼著女兒巧珍去說說話。夫人不敢耽誤,想著也是許久沒去孃家看看了,便吩咐福音盯緊鋪子,照顧好福安,由福清和福珍陪著趕緊去了孃家。

正午時分,楊玉卿吃好飯便去了書房。他翻開書本想看會書,可開啟書頁卻無心去看。他又試著躺下想午睡一會,然一閉上眼睛,福音的姿態卻總是在他眼前飄動,撩的他心神不定,心猿意馬。他起身離床,鬼使神差的提前出門去了李家。

進了院子,院內靜悄悄的,唯有蜘了在一聲緊接一聲的叫著太熱。他知道此時的福音應該在房間休息,沒有多想,便壯著膽子來到福音的房前。房門半開著,他不假思索的走進外屋房間。福安在睡榻上沉沉的睡著。他又朝內房看去,福音合衣仰臥在床上。

玉卿輕輕敲了敲房門;福音驚醒,一看玉卿站在門口,大吃一驚,便趕緊下床,將他拖進房內,將門緊閉。

玉卿的突然到來,福音不免有些緊張,一片紅暈直奔臉頰;望著福音嬌羞媚態的樣子,玉卿的血頃刻間湧流。他已經不能自制,一把將福音緊緊的抱住。福音似想掙脫,但彷彿無能為力,心潮似波浪翻滾,小鳥依人般順勢依在了玉卿的懷裡。如是如此青年美質,儀表不群的男人她又怎能抗拒,只是苦於需要保持女人的矜持而已;其過程彼此沒有言語,也不敢言語,怕驚動了外屋熟睡的福安。此時只有急促的呼吸聲,聽到彼此的心跳。玉卿那健壯的體魄,柔情的眼神,福音只覺得身子酥軟,她順勢湊近,迎合玉卿的嘴唇。

頃刻間,山水交匯,波浪起伏,激情湧動。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