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暮色四合。城南分割槽附近的一處小飯館內,靳寒劉醉二人正吃著晚飯,兩人點了兩菜一湯,劉醉提議喝兩杯,慶祝復工,但被靳寒拒絕。

“你是不是忘了今晚還要值班,這要是被上邊發現,咱倆直接吃不了兜著走” 靳寒無語的說道,“也是” 劉醉也反應了過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二人吃著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哎我說小靳子,你啥時候身手這麼好了,而且正義感爆棚啊,我記得以前你可是遇到麻煩就躲的主兒啊,難道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啦” 劉醉賊兮兮的問道,靳寒知道這小子肯定會問這個問題,所以心裡早就想好應對的話術。

只見他故作神秘,吩咐劉醉附耳過來,小聲說道“昏迷這幾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裡看見一個彪形大漢在飲完酒後用拳頭活活打死了一隻老虎,然後他對我說:“小夥子,我看你骨骼驚奇,靈根聰慧,是個練武奇才,只要我來傳授你武藝,定能助你橫掃天下” 劉醉看著他煞有其事的樣子,先是愣了兩三秒,思索片刻過後露出鄙夷的眼神罵道“滾你瑪德,武松打虎都能給你整成夢,你可真牛逼啊,兄蝶”。靳寒哈哈大笑,兩人拌了幾句嘴,而後把話題轉向兩人遭遇襲擊的事。

三月二十八日,城南分割槽接到舉報,說是南湖街的一家地下賭場發生械鬥,現場十分混亂,接到電話後,城南分局值班領導立刻做出部署,由於事發深夜,值班警力不足,所以附近的休班警員都接到了趕往現場的命令,靳寒和劉醉家離得不遠,所以二人也被徵集到了現場。此次行動由四隊隊長萬江指揮,靳劉二人及四隊的四名隊員被指派守住街口,其他人則負責進場維穩。

堵後門這個活屬於閒活,據說現場十分混亂,說不好哪個不長眼的趁亂給你身上來兩刀那可就得不償失了,靳寒劉醉兩人本來在家休息的好好的,被臨時叫過來心裡就不爽,但被分了這麼個差事,心中的不爽也消減了不少,“堵堵門,還有補貼拿,也還算不錯吧”。

剛開始,幾人還比較認真,嚴陣以待的把守在街口,但奇怪的是裡邊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可怕,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後,見還是沒人出來,大夥緊繃的神經慢慢變得鬆弛,劉醉靳寒二人也開始跟四隊的兄弟聊起天來。五分鐘後,一名小警員突然跑了過來說裡邊需要支援,招呼了兩名同伴往賭場裡跑去,剩下的四人見沒自已什麼事,也就繼續吹水聊天,靳寒平時話不多,只是偶爾點頭附和,劉醉卻講的眉飛色舞。

“咋還沒動靜啊” 一名叫吳小田的警員面色焦急,臉上都是虛汗,“我靠,兄弟你咋了” 劉醉震驚的看著他,吳小田吞了吞口水搖搖頭道 “就是有點鬧肚子,沒事還能忍一忍” ,身旁的同事關切的說道“竄稀哪能憋的住啊,你快去吧,臉都他媽快成豬肝了都”, “是啊,這一時半會兒的估計也不會有啥情況,你快去吧,有我們呢” 劉醉也附和道。 “行,那你們看會兒,我這真頂到門口了,” 吳小田也不裝了,往遠處的公廁撒丫子跑去,在場的三人看他鴨子般的跑步姿勢,也是發出一陣爆笑。

就在他們談論某位領導的風流趣事時,靳寒下意識的往巷子裡瞅了一眼,立刻發現了不對勁,一夥人正往神色緊張的往外邊東張西望,“有情況” 靳寒立刻做出噤聲手勢,劉醉和另外一名警員立即警惕起來,這夥人好像並沒有衝出來的意思,只是在巷口不停的張望,像是在找什麼人,“幹不幹” 四隊同事略帶緊張的問道,手不自主的掏出了腰間的警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