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對六,明眼人一瞧就知道自已一方處於劣勢,不可輕舉妄動,靳寒和劉醉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選擇,權當自已沒看見,回頭上邊追查下來就隨便編點什麼對方人數眾多,寡不敵眾的理由糊弄過去,大不了補貼不要了,這要是盲目衝上去,受傷什麼的那可是免不了的,怕就怕最後自已英勇負傷,到頭來還讓人給跑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靳劉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心領神會的往牆邊縮了縮身子“等上頭支援吧,不然咱仨上去也是白給”,靳寒淡淡的說道,四隊的兄弟也是瞬間明白他兩人的意思,識趣的往牆角貓住身子,就當三人以為能躲過去的時候,突然從遠處傳來一聲大喝“別動,我是警察!”

三人心中大叫不好,果然,那夥人聽見喊叫,先是愣了幾秒,而後調頭就往巷子深處跑去。靳寒有些無語的目睹無屎一身輕的吳小田朝那夥人追趕而去,身旁的劉醉也是無奈的搖搖頭,拍了拍四隊同僚的肩膀“你這兄弟,一直都是這麼勇的嘛” 四隊警員並未多言只拎著警棍衝了上去,靳劉二人也只好跟上。

巷子裡四通八達,這夥人顯然十分熟悉地形,一開始就分散著跑,靳劉與四隊的兩人也兵分兩路,一邊追一邊呼叫支援,最後兩人跑進了一處死衚衕,面對著三名面露兇狠的精壯漢子,二人也是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你們幾個鬼鬼祟祟的是幹什麼的” 靳寒率先發問,其中一名男子見面前的警察好像並不知道自已的來意,面色開始變得緩和,“兩位警官,我們就是來城裡投奔親戚的莊稼漢,這不是家裡人讓我們在街口等嘛” 男子沉聲道。

幾個青壯年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投奔親戚,說出去誰信啊,靳寒心裡暗道。但就是明知道他們編瞎話,靳寒也得陪他們演下去,誰叫他倆就只有兩個人,打起來絕對吃虧呢。靳寒裝出一副信以為真的樣子,“那你們跑啥嘛,我們還以為碰到什麼通緝犯了呢” 劉醉就坡下驢的往前走了兩步。

“行了,沒啥事,我們也是正常巡邏,你們該等人等人,早點休息” 靳寒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寫意的拍了拍身旁的劉醉,示意他掉頭。兩人剛往回走了幾步,只聽見身後傳來清脆的“噹啷”聲,這是金屬落地的聲音,“瑪德,你踏馬真誤事啊” 身後傳來一陣怒罵聲,靳寒回頭一看,一把寒光凜冽的砍刀正躺在地上。

場面一度尷尬,最後開口怒罵的男子見瞞不住了,便把心一橫,看向靳寒的眼中透露出一股狠辣之色,三人同時猛衝了上來。此刻,掉頭逃跑是來不及了,靳劉二人只能應戰。

雖說兩人都有一點怕事的嫌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也不是完全白給,畢竟也是經過正規警官學校培訓過的,身手比一般人還是強上不少,兩人結合手中警棍與三人抗衡,一番鏖戰過後,各有不同程度的受傷,好在三人都被制服。

劉醉看了一眼自已被砍傷的左手,正往外滲著鮮血 “瑪德,還是沒躲過去”,他惡狠狠的踢了踢倒地的三人玩味的說道“你們是真的給臉不要臉啊,明明都放你們走了,還特麼拿把破刀出來瞎咋呼,你們咋這麼牛逼呢,既然不想走,那就都跟我回去!” 說話的功夫靳寒已經給三人套上手銬,押解著往路口走去。兩人雖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小傷,但此時臉上都寫滿了輕鬆寫意,抓了三個持械混混,獲得個表彰應該沒問題吧,兩人越想越興奮,走到拐角處的路口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竄出來,給二人的後腦勺一人來了一下,靳劉二人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天旋地轉,靳寒努力的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但奈何已然辦不到了,在他暈厥之前,恍惚間看到偷襲來人的腳上穿著一雙嶄新的制式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