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寫作的司南茶對於白月光這個詞並不陌生,甚至是有些嫌棄。

因為,在他睜開眼的那一刻,那兩道高達240伏的燈光從他的眼睛放了出來。

照亮了整個牢房。

懷中的沈金月被這道無法忽視的光籠罩,緊皺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了下來,司南茶眨了眨眼,燈光也跟著閃了兩下。

司南茶:......

剛才還特別期待的網友此時哀嚎一片。

【臥槽!什麼鬼!】

【主播你是不是玩不起啊!我的眼睛要被閃瞎了!】

【偶買噶!怎麼看個直播還有風險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這白月光光環真別出心栽!】

司南茶眼睛抽了抽,系統默默把亮度調到最低,它也是沒想到這白月光光環放在司南茶身上效果會這麼精彩。

“系統,感情你這白月光光環是個殘次品啊,你瞧瞧,這麼亮的光是害怕我待會半夜回去的時候看不見路,特地為我量身定做的嗎?你人還怪好的嘞。”

司南茶氣笑了。

【......】系統選擇沉默。

他繼續道:“怎麼,你這‘月’字還帶離家出走,就留下白光這兩字看家,閃瞎人眼啊?”

系統試圖讓他換一角度來想:【親,您想想,當有人在威脅您的時候,您面無表情看著那個人,眼睛再亮起來,那畫面是不是賊拉帥!】

司南茶挑眉道:“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系統不好意思道:【不用謝,都是一家人嘛~】

司南茶不再跟它扯皮,恰巧,沈金月也在這時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到司南茶那張俊臉。

隨即一愣,那雙極為漂亮的灰色瞳孔倒映著他錯愣的表情。

司南茶率先打破了這層氣氛。

他道:“看夠了沒有,我知道自已很帥,但也不用盯著我這麼久吧,兄弟?”

脖頸處的傷口他還沒處理呢,也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轉世,咬人一咬就見血。

兇得很!

回過神的沈金月聽言,瞬間無語,沒了想跟司南茶談事的心情。

別過臉,不再去看喋喋不休的司南茶,眉宇間染上一絲不耐。

這人著實有些聒噪。

不經意間,餘光瞥見那人脖頸處的咬痕,鮮血乾澀,黏在瞭如玉瓷一般的面板上,為他增添了一抹豔色。

細想開來,這裡沒有其他人的存在,那造成這咬痕的人也只有自已。

沈金月垂下眼眸,喉結不禁滾動了下。

見他裝啞巴,司南茶切了一聲,鬆開環抱住他的手,沈金月一個沒反應過來,猛然的倒在草垛上,眼神錯愕。

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南茶,半天也只吐出了一個字。

“你......”

下一刻,卻見司南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表情頗為嫌棄。

“你什麼你,一個大老爺們,嬌裡嬌氣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娘子呢。”說著,就扯下自已的髮帶,一言不合的壓制住沈金月,把他的雙手捆在一起。

沈金月面露驚慌,質問道:“你要幹什麼!放開我!你個死斷袖!”

司南茶可不管這些,粗魯的將他翻面,撕開那礙事的裡衣,沈金月登時感覺到後背一涼,人撲騰的更厲害。

司南茶不耐煩嘖了一聲,捏住他的下巴,呵斥道:“再吵吵我就把你刀了,反正我早就看不慣你了!”

牢房內響起了沈金月大喊大叫,聽得牢裡的其他人不由同情他三秒。

一炷香後,沈金月滿臉淚痕的窩在角落裡,眼睛紅腫,而身為罪魁禍首的司南茶則在不遠處把那些染了血的繃帶燒掉。

扭頭就看見沈金月一臉被欺負的小媳婦兒樣,十分嫌棄道:“哭什麼哭,老子好心幫你處理傷口,你看看你,把我這脖子抓的。”

說著,便扯開衣領露出沈金月留下的傑作。

沈金月瞪了他一眼,哽咽道:“誰叫你下手不知個輕重,關我什麼事。”

說完攏了攏被撕壞的衣裳,繼續窩在那小小的角落裡,安慰自已。

司南茶努力深呼吸,不停的告誡自已他還是個孩子,自已不能動手。

【叮!恭喜親完成支線任務!】

【為沈金月治療,並弄哭他(已完成),請再接再厲!】

【罪惡值+3】

系統一連串的訊息總算讓司南茶臉色好了些許。

隨即整理好情緒,看向衣衫襤褸的沈金月,從空間處找出一件與他身形差不多的衣裳。

抬手扔到沈金月身邊,說道:“還是先穿上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聞言,沈金月臉頰一紅,羞怒的剜了他一眼,沒有做出舉動。

兩人也就這麼對峙下去,司南茶並沒有好聲好氣的哄著他,用他的話來說。

老子又不是他媽,沒有時間閒到這種地步。

反倒是說:“嘖嘖,你看看你那個熊樣,灰頭土臉,狼狽不堪,要是放在乞丐堆裡,也就長得算清秀一點,當然,沒有我這般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俊美無雙的人好看!”

司南茶操著不知道哪個地方的口音,埋汰沈金月的同時,也不忘誇自已帥的一批。

這也讓觀眾無語至極。

他怎麼能自戀到這種程度?

良久,見沈金月一動不動的埋著腦袋,不想理會他的樣子。

司南茶乾脆背對著他,意思表明,愛穿不穿。

牢房內,聽著耳邊沒了動靜,沈金月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半天背對他的司南茶。

又看了看腳邊的衣裳,愣了下,心裡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不留痕跡的瞄了一眼他,不情不願的撿起穿上。

穿之前還警告了一番司南茶。

“不準偷看!”

司南茶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側目而視,眼神不屑的上下打量沈金月,嗤笑道:

“你對自已心裡沒點數嗎?長得歪瓜裂棗,身上又沒幾斤幾兩,智商還這麼讓人歎為觀止,總結一句話,母豬都長得比你賞心悅目。”

“你!”

沈金月黑下臉,看向司南茶的眼睛裡彷彿可以迸發出火焰。

司南茶這把可是把嘲諷值拉滿。

見他不知悔改,沈金月哼了一聲,轉身便穿上衣服,嘴裡不停抱怨著他的不是。

也不管平日裡母親教導的禮儀,若無旁人的扯開那成了布條的錦服。

反正都是男人,看了又不會少塊肉。

但……為什麼偏偏是司南茶這個斷袖和他被抓?

要知道司南茶在前幾個月做出來的壯景可是傳遍了大江南北。

堂堂三皇子,皇帝最極寵的一個兒子,母親又是鳳儀天下的皇后,除去生在他前頭的二皇子,也只有與他同出一母的大皇子是嫡子。

大皇子性格古怪,莫名鍾愛佛學,整天待在萬明山上的寺廟唸經求佛。

完全沒有爭奪皇位的貪念,堪稱一奇葩。

二皇子也不遑多讓。

人是長得極美,卻整日沉迷於女子家的水粉胭脂中,每天打扮的不倫不類。

一日突然發瘋跑去暮春樓當起了花魁,對此皇帝也是頭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