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三皇子,也就是司南茶。

這個人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不知道是腦中哪根筋搭錯了,專挑類似於他這種俊朗少年下手,要不是有他老爹看著,估計他也躲不過司南茶翻牆表白的騷操作。

他不要臉,自已還要臉呢!

前幾月,他還看上了自已的好友,蘇嘉許。

說是對他一見鍾情。

不出意外,蘇嘉許冷臉拒絕了他,司南茶又是個犟種,為了博得蘇嘉許一笑,直接包攬全京城的青蓮,轉手送與他。

這種行為在沈金月看來,實在是荒唐至極。

想到這,沈金月在扣完最後一個釦子時,“不經意”看了一眼身後。

空無一人。

早在沈金月轉身的那一刻,司南茶便溜走了。

他可沒時間跟沈金月絆嘴。

在路過那幾個土匪時,他們怪異的眼神讓司南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訕笑道:“幾位大哥,這是怎麼了?是我呆在這裡的時間太久了嗎?”

見司南茶一副雲裡霧裡的,眾人不是望天就是摳地,生怕因為跟他多說一句話,就對自已產生非分之想。

司南茶:大可不必.......

其中一人語氣頗為沉重,自從司南茶破格被老大收入麾下,他就覺得這種人無非是仗著得了一身較為強悍的拳法,恰巧入了老大的眼罷了。

但在今日,他的有色眼鏡被徹底打破。

“兄弟,看不出來你人是挺瘦的,在體力這方面倒是讓人看了都自愧不如啊,在下實在佩服,放心,那毛小子我們沒興趣,也不會去碰他,你不用擔心。”

那人拍了拍司南茶的肩膀,忽然發現這小子似乎比自已高了不少。

笑容逐漸凝固,不動聲色的退開幾步,見沒人發現這一點,暗自鬆了一口氣,心情好了許多。

司南茶打著哈哈轉移了話題。

一番交談之下,眾人又再次對他改變了印象。

心想,怪不得趙十七說他與司南茶相見恨晚,不管眾人怎麼有意為難他,提的問題總是隔著十萬八千里,他都能跟自已侃侃而談。

這波好感度又上了一層。

唯獨他們在提到剛剛所發生的事,司南茶就感覺自已不是跟他們一個頻道。

‘系統,他們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可能是親做了什麼讓他們誤會的事情吧。】

司南茶:哈?

他做什麼了?

除了幫沈金月療傷花了挺久的時間外,好像也沒別的的事吧?

系統瞧著司南茶一臉茫然的神情,決定還是先不告訴他真相為好。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上帝視角的觀眾們雖未從其他人角度觀看司南茶的一舉一動,但從土匪口中聽到關鍵詞時,再一聯想到司南茶為沈金月療傷的操作。

紛紛露出姨母笑。

【呦呦呦,沒想到含笑九泉也有這一天~】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這可能是含笑九泉有史以來被冤的最慘一次!】

【震驚,含笑九泉出現了緋聞物件,居然是小說書中的人物!】

【不是吧,能不能別把我家月月和主播綁在一起,獨美不好嗎?真是的!】

【就是,抱走我家月月!主播可以和我一起走啊~】

【就淺嗑一下都不行啊,主播的粉絲都沒說什麼,你們著急個什麼勁兒?】

【曲莎莎V:哇哦!含笑大佬真的穿越到我寫的小說裡?】

一條帶有官方認證的彈幕緩緩劃過直播間螢幕。

眾人停下爭吵,不約而同的凝視著那條即將劃過彈幕。

【???】

【我是不是看錯了?《丞相庶子的修羅場》作者本人嗎?】

【曲莎莎V:是的哦~真可惜沒早點來,不然也可以參與投票了。】

見本人實錘身份,《丞相庶子的修羅場了》的書粉們立馬活躍。

其他人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紛紛整起了活。

曲莎莎從零碎的彈幕資訊中,總算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

來之前,她還苦惱著所寫的書籍成績下滑,掙的錢還不夠她治療的一點零頭,現如今,有了這個直播間為她的書籍引流,就不愁沒流量。

至於網友們說的其他事情,她索性不管了。

直播間人數持續上升。

而另一邊,土匪們以一副懂得都懂的眼神送走想要辯解的司南茶。

清涼的晚風吹起樹葉,隨著節奏沙沙作響。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眾人站成一排,抬頭看了下俊俏的夕陽,皺眉片刻:“什麼時間了?”

“酉時。”

“才過一個時辰?”

“這是第二天的酉時……”

“……他的體力真好啊……”

“……”

走遠的司南茶忽然打了個噴嚏,“誰在罵我?”

.......

這件事很快傳入了刀疤男耳中,作為風雲寨的首領,周圍遍佈著他的耳目。

至於那些喜歡陽奉陰違,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他早就產生了剷除之心。

但現在的局勢顯然在告訴他不能折損一人,除了一些老弱病殘,搶來的姑娘們又沒一戰之力。

活了這麼多年,積攢起來的經驗,無時無刻在警告著他天時地利人和,

沒有一個會站他這一邊。

刀疤男不禁一陣頭疼,聽著心腹不斷講述寨內的狀況,揮揮手叫人喊來了司南茶。

期間,心腹與他說起了司南茶不挑女人專挑男人這件事,表情是相當精彩。

以至於司南茶來到他跟前,還會從那件事中回過神來。

司南茶與心腹互看了一眼,後者聳了聳肩,表示他也不知道老大在想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刀疤男眼神複雜的凝視著下方的司南茶,一副欲言又止。

司南茶眉頭微皺,這人怎麼老往他下半身看呢?

半晌,他忍不住問道:“老大找小弟我是有什麼事嗎?”

兩人目光相撞,刀疤男先移開了眼,心虛地咳了咳,把腦補的一切畫面拋之腦後,儘量用正常的眼光看待司南茶。

與他講明瞭來龍去脈。

刀疤男擺出一副杞人憂天的做派,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賢弟,你是有

所不知啊,這龍東寨的普嶽從來就與我不對付,昨日更是為了羞辱我直接把我派過去和談的手下打的半死不活.....”

面對司南茶這種純憨人,他要做的第一步先把受害者這個身份牢牢地焊在身上,哭訴他們的不講理。

餘光瞥見司南茶眼中流露出的疑惑,刀疤男繼續道:“而且,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相比之下,我們風雲寨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第二步,使勁的抹黑對手,讓對方認為對手是狡猾奸詐的惡性選手,加深自已這個受害者的形象。

果不其然,司南茶聽得義憤填膺:“大哥,你要小弟怎麼做?”

刀疤男十分滿意他的態度,但還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在說出自已的想法同時,不斷設下套路來以此試探司南茶的城府。

前前後後,司南茶的反應都十分符合自已的猜想,這不禁讓他更加得意。

佈署完計劃,司南茶便前去他所說的所在地。

刀疤男凝視著他的背影,半眯著眼,似乎在籌劃著別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