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暖用嫁衣長長的衣袖將劍一裹,潤宇一個沒拿穩,被劍帶著傾斜了一下,差點一個平地摔。

一向以脾氣溫和的潤宇,已經數不清自己今天是第幾次出醜了,心底難得生出了一絲惱怒,這女人!這是不識好歹!

說罷拉起白暖,掐住她的脖頸,抵到院牆上:“白暖,別把我當成你那愚蠢的太子哥哥,你到底打什麼主意非要留在我府上!”

白暖眼眸澄澈,無辜閃爍,這,怎麼就突然惱了?

潤宇見白暖無辜之態,內心焦躁陡增,手握更緊,厲聲道:“老實交代!”

白暖看他跟看傻子似的,交代什麼,交代生子系統的任務?

潤宇的眼眸定定的注視著她。

目光交匯之際,白暖的眼睛在他心底猶如湖水泛起漣漪,清澈,直白,卻又夾雜著無畏的探索。

潤宇力道漸增,白暖實在憋悶難耐,小手忙不迭地撓向潤宇手腕,梗著脖子,活像被抓住脖頸的大鵝:“喂!你!鬆鬆手!”

潤宇恍然回神,對自己剛剛的失態新生困惑,心中的躁鬱更濃,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將手收了回來,環抱在胸前。

“你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白暖撫著自己被捏紅的粉頸,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你別管我打得什麼主意,你剛剛掐得那麼狠!肯定都留印子了!我要回家跟我爹告狀!”

“你!“潤宇被白暖一句話戳中軟肋,他雖知道白相素來遠離派系紛爭,但若這丫頭回府後煽風點火,那位視女如珍的父親恐怕會為護女心切而有所行動。

“除非,你給我吹吹!”白暖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弧度,一臉理直氣壯。

潤宇忍不住嗤笑了一聲,唇邊是嘲諷的弧度,陰陽怪氣:“怎麼,白小姐又開始調戲起我來了?我記得您不是隻喜歡當今的太子殿下嗎?”

“昨晚還在說我這個病弱皇子配不上你,今天一早就改性了?”

“白小姐未免太過水性楊花矣。“語畢,潤宇突然想起,她不是最喜歡太子的端方剛正的嗎?那自己就言行輕佻給她看看。

抬指,沿著白暖細膩的頸項徐徐下滑,冰涼的指尖最終停駐在她胸前衣襟之處,動作間透著難以言喻的魅惑與挑逗。

再往下,是她的小小溝壑……

潤宇的呼吸不受控制的頓了下,她好暖,周身洋溢的暖意如溫泉般流淌,竟似能穿透指尖,直抵心扉。

換到其他的閨秀估計現在要大喊登徒子,然後落荒而逃。

但白暖本就是帶著試探來“撩”,不覺又向前邁近一步,調笑道:“是啊,正是被二皇子的風采迷住了心魂。”

她更加貼近他,甚至輕輕踮起腳尖,比昨晚喝合巹酒之時更為親密:“說來,殿下的手指好冷,恰巧我的心熱。”

“殿下不如再往下一些,我為殿下,暖暖手。”

潤宇的笑容聽到這話,整個人如同被無形的寒冰瞬間凝固,剛剛還十分輕蔑的笑如今僵硬的定格在了那張俊朗的面容上。

白暖看見他的這種反應。不禁捂嘴輕笑:“呵。”

這一笑,彷彿讓潤宇醒過神來,他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那把劍又重新落在白暖的頸邊。

“白小姐真是會說笑,昨日給我下毒,今日卻要用心為我暖手。”

“如果你只是想留在府上探聽你的毒有沒有下成功,那我勸白小姐可以離開了,你的毒確實成了,而我也已經絕嗣。”

白暖心裡吐槽:這人怎麼那麼喜歡動手,一言不合不是掐脖子就是用劍抵脖子,長得那麼好看,心裡別不是個變態吧。

面子上卻笑得更加燦爛:“那果然是太好了!”

潤宇瞳孔一縮,殺意畢現,他不在乎子嗣不代表別人可以隨意傷害他。

白暖真誠的感嘆道:“這樣未來就再也沒人和我分享殿下的寵愛了呢,殿下可以永永遠遠的屬於我了。”

潤宇聽到這話,大腦宕機,憑藉他二十年的人生經歷,只覺得面前的女人肯定瘋了。

白暖小心翼翼地繞過劍尖,再次貼近男子,嬌柔做作的傾訴衷腸:“殿下不知,我母親自我小時候就常常埋怨我,怪我奪了父親的寵愛。”

少女煙波瀲灩,似是帶著委屈:“如今我成婚了,自然不想讓我的夫君被人分走寵愛。所以只能出此下策,給殿下下毒了。”

潤宇聽到這話只覺得煩躁不解,又向後退了兩步,拉開距離:“白小姐,我對於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對我下毒的,沒有興趣。”

“也不吃你這些拙劣的謊言把戲,我今天能留你一命,只是因為白相,希望你有自知之明。”

白暖看潤宇的反應,覺得今天的“分量”夠了,沒有再步步緊逼,怕玩過了頭,潤宇真一劍捅過來。

潤宇見她沒有再上前,心底暗暗鬆了口氣,清了清嗓子,再次開口:“白小姐無事不登三寶殿,到底所求為何,不如開誠佈公。”

白暖見他又恢復一副光風霽日的模樣,只覺得還是剛才有趣,卻不耽誤她開口:“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希望二皇子答應,這一年和我扮演夫妻。”

“扮演夫妻?”潤宇覺得莫名其妙。

“沒錯,實不相瞞,我昨天想明白了。與其和太子一直摻和在一起,未來還要接受他的三宮六院。我不如在家中招個贅婿,待我好,又能和父母住在一起。”

潤宇蹙起眉頭:“那白小姐直接回家招婿便好,為什麼非要和我扮演夫妻?”

“因為不想太子再來騷擾我。”白暖接著說道:“我爹是大禹的股肱之臣,昨晚殿下留我一命也是因為爹爹。”

“我能向殿下保證,只要殿下一年足夠配合我,那白家最少不會成為你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