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酒窯開了分廠,周巽在家的日子,隨著忙碌的工作和出差,變得少了起來。

褚寧上個月從科任老師,搖身一變,成了帶班的班主任,手頭的工作,因為身份的改變也逐漸繁瑣起來。

難得週末,兩人空出了時間,今天要回老宅看望二老,上個禮拜龔雅琴就給周巽打了電話,叫他們兩個回老宅吃頓飯。

褚寧站在洗浴臺,刷了牙洗了臉,他穿著睡袍,考慮到待會兒出門要換衣服,睡袍的繫帶只繞了一圈,鬆散的散落在腰側。

剛洗了頭,褚寧拿著吹風機烘乾溼潤的頭髮,抬手的動作將胸前的睡袍領口,拉開了一個隱秘的口角。

周巽推門而入,從身後抱著褚寧的腰,他的手覆上褚寧平坦而又緊實的小腹,一大早周巽的手就不老實,他向下探了幾寸,手指勾著晨起的慾念,隔著布料輕輕劃過昨夜放縱的那片溫柔......

吹著頭髮的手一頓,褚寧關掉電源,他放下吹風機,制止了身後想要做壞事的周巽。

“周巽。”褚寧抓著附在他身上不安分的手,“大清早的你想幹嘛?我告訴你,今天要回老宅,你最好安分點兒。”

洗髮水的味道很香,周巽低頭嗅了嗅,又順著輕柔的髮絲,來到了褚寧光滑而又修長的後頸。

溫熱的嘴唇觸上帶著一絲熱氣的肌膚,周巽吻過昨夜在褚寧後頸上咬下的痕跡,說的性感:

“寶貝兒,睡袍不是這麼穿的。”

他說著伸手去抓散落的繫帶,纏了一圈環扣的繫帶,此刻徹底的鬆散開來。

褚寧轉過身,兩手撐在周巽壯實的胸膛,試圖阻止眼前這匹餓狼:“快去洗漱,一會兒要回老宅。”

周巽攔腰將人帶到懷裡:“你躲什麼啊,大清早膩歪說明我是個正常人,而且,你穿成這樣,我有想法是很正常的事。”

褚寧問:“你不回老宅了?”

“回啊。”周巽說:“回老宅和親熱又不衝突,你是怕回去晚了,趕不上中午的飯啊。”

“我是怕自已的腰。”褚寧重新將繫帶打了個結釦,“上課基本都是站著,晚上還要被你折騰,我可吃不消。”

周巽抱著人沒放,開始耍嘴炮的說:“咱們小寧生的好看,膚白貌美。”他欺身往前傾了傾,抵著褚寧的下顎,一隻手環過褚寧後背,他順著脊背往下:“還有這裡,摸起來手感那叫個好…”

“周巽…”褚寧一把捂住撒潑的嘴,他被周巽的話臊的慌:“我發現你現在說混話越來越厲害了,柏楊鎮的周老闆,明面上是個人人佩服的大人物,私底下卻是個耍流氓的餓狼。”

周巽埋在褚寧的肩窩一個勁的蹭:“夫妻之間打情罵俏是人之常情,再說了,我這不叫耍流氓,叫調…情。”

直到管家的車開到樓下,騎車鳴笛聲響了又響後,樓上膩歪的兩人才匆匆下了樓。

褚寧有些過意不過:“馮叔,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

相比褚寧,周巽一副“你來的不是時候,並且還特沒有眼力見”的不悅表情掛在他那張臭臉上。

“催什麼催,”周巽說:“你當汽車喇叭是樂器啊,一大早按個沒完,要不要給你找幾個舞伴,再跳一支舞啊。”

管家一臉無奈,心想自已一句話還沒說,怎麼就把人給得罪了?

褚寧在一旁扒拉無故冒火的周巽:“人馮叔一大早來接咱們,又在樓下等了一個多小時,你不說句感謝的話也就罷了,還在這兒擺起少爺的架勢訓人,你有沒有點兒良心。”

周巽臉色一轉和悅,摟著褚寧上了後座:“我怎麼就沒良心了,剛才誰伺候你沐浴更衣來著,我周巽都是被伺候的主兒,也只有你,讓我心甘情願做一回奴。”

“怎麼?”褚寧質問的說,“周少爺覺得委屈了?你剛才抱著親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耍混不做人的時候,你怎麼不說你當了回浪客。”

周巽被逗樂了,他扣著褚寧的手說:“我就要了你一個,怎麼能是浪客呢,老婆大人可是冤枉我了。”

褚寧欲言又止,有些羞澀的回了句:“閉嘴吧你,周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