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和錢奕二人一聽到命案,迅速打起精神,穿好衣服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跟著秦大伯離開了公寓。

“什麼命案啊?”

“有個男人溺死然後被分屍了。屍塊在湖北邊森林裡一個空中木屋中被發現。”

“那我們現在要去幹嘛?”

“做個筆錄,然後等我們初步調查要是和你倆無關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能讓我們也參與調查麼?”

秦大伯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轉頭嚴肅的說道:“小夜啊,我知道你爹是皋城頭牌刑警,但你不是,你們還小,不能看那些血腥的東西,而且你們去萬一破壞案發現場了怎麼辦?”

“可是案發現場我們去過哦。”

“啊?”聽完錢奕這一句話,秦大伯愣住了,經過秦夜一陣解釋,最終秦大伯只同意他們看現場照片。

“大伯,能給我簡單講一下目前你們調查到的情況嗎?”

“死者叫張彥,男,三十九歲,是他老婆報的警,死者昨晚十點多說要去喝酒,並且丟下老婆就離開了,他老婆在張彥離開後不久就接到了他的電話,電話裡只有張彥模模糊糊的聲音說著北邊森林,然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之後收到了一則簡訊,簡訊裡說:張彥現在還活著,不想他死的話就別報警,第二天早上張彥老婆異常擔心,隨後就一人前往了湖北邊的森林,然後發現了空中木屋,並且木屋下面還有很多血跡,他老婆恐高,不敢上去檢視,最後實在沒辦法才報了警。警方趕到後去往木屋檢視,結果看到了滿屋的屍塊。屍體被分成了四肢,軀幹和頭顱,張彥的頭髮有點潮溼,身上的衣服也是溼的,屍塊上也沾有水漬,同時屍塊沒有任何地方有外傷,所以初步判斷是溺亡後被分屍,奇怪的是死者少了一節食指,根據傷口來看應該是昨晚不知道什麼原因所造成的,並且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

兩人做完筆錄後,秦大伯拿出照片遞給了秦夜。而後秦夜就和錢奕兩人仔細觀察了起來。

“這個牆上的血跡好奇怪啊。”錢奕指著照片上木屋內的一處牆壁說道。

秦夜仔細看了看,發現在灰色牆壁的角落有血跡,似乎寫著一個“♀”。照片中的地板上用白色的筆圈了六個範圍,應該就是屍塊擺放位置吧。

當看到死者照片時,二人目瞪口呆,因為死者就是昨天嘲諷講故事男人的那個中年男人。

“大伯,目前嫌疑人有哪些啊?”

“目前來說,整個度假村的人都有嫌疑,不過度假村門口有唯一的攝像頭,昨晚確認在村裡的加上你們也就六個人。”

“那我和我朋友能去審問他們麼?”

“呃......有警方在場的話你們是可以交流的。”

“我們去找張彥他老婆。”

大伯撓了撓頭,不知道秦夜要做什麼只能先陪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秦夜一行人找到了張彥的妻子。

“劉芳華女士你好,想諮詢你幾個問題。”秦夜一臉正經的說道。

眼前這個女人看著四十上下,右手戴著婚戒,穿著一套黃色連衣裙,眼角還有淚痕。

“好的,我會如實回答的。”

“張彥是您的丈夫對吧,能和我講一講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嗎?”

“張彥和我的感情很好,我們是大學同學,大學畢業後我們正式確立關係在一起同居,在我26歲時我們結婚不久後就生下了一個女孩,取名為張慕華,不過後來在10年的時候我們來這個度假村的時候,慕華失蹤了,報警也沒有找到,後來每年我們都會來這裡,我們總覺得慕華還在這個地方,今年也不例外。因為慕華走丟那天是張彥陪著她的,所以他很自責,從那之後他脾氣就很差,但是對我一直很愧疚。”

“那麼昨晚發生了什麼能再給我講一下嗎?”秦夜又一次詢問,而他的大伯站在他身後,有些驚訝,這小子為什麼這麼正經嚴肅而且從容?

“昨晚我們都已經上床準備睡覺了,突然張彥去廁所打了個電話,我聽不見他說了什麼,出來後張彥一直保持沉默,然後就穿衣服,我問他要去那裡,他說他一個老朋友在旁邊找他出去喝酒。我想陪他一起,但他說酒局都是男人而且都是我不認識的人,去了尷尬,然後他和我抱了一下就離開了房間。”

“昨天下午張彥做了什麼事情你知道嗎?”

“昨天下午張彥和我本來在湖邊散步,然後聽到了一個男人在講一些關於疆盡湖的故事,隨後張彥就怒罵了幾句,之後有個紅衣服女生出來指責了張彥,隨後張彥就和我離開了那裡,我也說了他幾句,但他似乎並不認錯,我們走了一段路之後與講故事的男人又一次碰面了,那個男人向張彥招了招手,兩人去到一邊聊天,隨後張彥氣沖沖的拉著我趕緊走,他怒罵那個男人是神經病......”

“張彥會游泳嗎?”

“啊?”

“嗯?”

秦夜突如其來的問題讓錢奕和大伯不約而同的發出了困惑的疑問。

“啊?張彥他會游泳的。”

“好的,我想問的就這麼多。”

午後,三人一起來到度假村的美食區吃著中飯。

“小夜啊,你問她問出個啥?”

“沒啥。下午我還想去問一下那個講故事的男人。”

“那個男的叫吳江穆,是這裡負責開發北區的員工,不過10年北區開發終止了,我們查了一下檔案就在當劉慕華失蹤案後不久,我們調查過過吳江穆了,他對於此事不清楚,問不出個啥。那個小木屋就是之前開發的一個景區,所以木屋裡面上了漆,但是10年後木屋就一直沒人去過了。吳江穆家境很不好,家裡有一個躺在床上不能動的母親還有一個正在讀大學的女兒。”

“木屋能拆了嗎?”

“啊?”

“啊?”

秦夜的話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那裡可是案發現場,你說能不能拆?”

“也是哦......”

錢奕吃著吃著突然開口問秦夜:“你說那個牆上的符號‘♀’是不是死者留下的遺言呢?他是不是想告訴我們兇手是個女人?”

“可他是溺死的,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湖裡啊。”

“可奇怪的是他會游泳為什麼會溺死呢?這個案件的疑點太多了,有很多難以解釋的地方。”錢奕若有所思。

陽光依舊毒辣,很快就到了下午,三人找來了吳江穆,秦夜又開始了自已的詢問。

“你好,我想問一下你昨天在湖邊講的故事是從哪裡聽說的呢?”

“都是老一輩人講的故事,我爺爺臨走前給我講的,知道這個故事的人並不多。”

“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很多年前北區開發小木屋的時候,我有一次從上面下來沒站穩,摔斷了。”

“有去過醫院檢查嘛?”

“小夥子,我家裡還有個躺在床上的母親,女兒還要讀大學,哪來的錢啊?現在的生活好起來了,但窮人依舊是窮人,富人還是富人,你們不會懂的。”說罷吳江穆深深嘆了口氣。

“死者你認識嗎?”

“見過,他是我女兒大學的輔導員,不過和我沒什麼交集,我女兒馬上也快畢業了。”

“昨天你講故事被張彥嘲諷,為你說話那個灰衣服女孩子你認識嗎?”

“不認識”

“好的,我想問的就這麼多,謝謝配合。”

夜幕,警察依舊在現場仔細檢查著,而秦夜三人則在房間裡繼續討論著案件。

“話說大伯你不忙嗎?咋今天一直陪著我們?”

“我今天休息,而且我也不是刑警,今天過來就是幫忙維持一下秩序,倒是你,怎麼對案子這麼感興趣?”

“哎呀呀,秦大伯啊,這你可有所不知啊,秦公子在學校大有人氣呢,他爹在皋城誰人不知啊,秦公子也繼承了他爹的頭腦,成績在學校常年霸佔第一,不少小姑娘被他迷的神魂顛倒。”

“你再瞎說我抽你了嗷。”秦夜回頭瞪了錢奕一眼,而錢奕只是賤兮兮的看著秦夜。

“小夜啊,這起案件你有什麼想法嗎?”

“我有一個大概的想法,但動機還差最後一步。”

“差什麼?”

“拆掉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