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得不佩服,羊黑球已經繳械,那羊老五老當益壯,竟然還在繼續。

事後,羊黑球一臉虛爽,躺在羊圈地上,嘆道:“我的媽呀,這可比人舒服多了!”

爺爺故意嘲諷著羊黑球:“你這樣的人,也就只配和這些畜生做這些事。”

我也順著爺爺的話說道:“就是,這天底下,可沒有哪個女孩願意嫁給你這個傻子!”

羊黑球聽了我和爺爺的話,怒道:“真以為我沒有玩過女人嗎?那羊美美就……”

羊老五立即出言打斷羊黑球:“黑球,我跟你說過,別和他們說話。”

羊黑球點點頭,對我和爺爺說道:“你們兩個都不是好人,我不和你們說話!”

爺爺繼續說道:“黑球,你這樣,是無法完成使命的。”

羊老五一邊做著運動,一邊問爺爺:“李三喜,你覺得他一個傻子,是會聽我的,還是聽你的?”

不等爺爺回答,羊黑球說道:“你們是壞人,五爺是好人,我只聽村長的。”

我對羊黑球說道:“你還真是個傻子,這個老傢伙忽悠你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還算是好人?好人兩個字,難道會寫在臉上?”

羊老五笑道:“就算是寫了,他也不識字。”

我對羊老五說道:“老東西,少跟我玩文字遊戲,說吧,你要怎麼樣才會放過我們?”

羊老五長長地啊了一聲,穿好衣服:“我說過,有些事出了,就必須得有人背鍋。”

爺爺說道:“羊老五,你難道就不怕‘神眼’找到你?”

羊老五大笑:“我當然怕,不過等他們找到我,我已經成神了!”

爺爺嘁了一聲,也笑道:“就你,也配成神?”

“我們‘西巫’手段,不見得就比你們‘中戲’弱。”

羊老五說著,從腰間摸出一把白森森的匕首,走到一隻羊孽身後,一刀刺入剛剛被自已侵犯的那隻羊孽的後心。

只聽那羊孽發出一聲咩咩似人的慘叫,倒在地上,雙眼死死盯著羊老五。

另外兩隻羊孽見此情形,緩緩後退,然後學著人的姿勢,跪在了地上,嘴裡發出陣陣嗚嗚哀鳴。

羊老五一臉陰笑,拔出匕首,伸出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笑道:“李三喜,作為血鬼戲最後的傳人,雖然沒見過,應該聽過這把匕首的名字吧?”

爺爺的眼神,從一開始就一直盯著那把匕首,見羊老五發問,爺爺半答半問:“白寡婦?”

羊老五嘻嘻笑道:“沒錯!為了這把‘白寡婦’,我可是刨了不下一百座墳。”

關於“白寡婦”的傳說,我早就聽爺爺講過。

相傳在漢朝時,西域有個西夜國,國王看上了一位將軍的妻子。

國王為了得到那個女人,設計害死將軍和他的孩子,女人成了寡婦,被西夜國王強擄到了宮裡。

女人心懷怨恨,便利用對自已垂涎三尺的國師,用丈夫和孩子的頭骨,製作了這把匕首。女人在殺死西夜國王和國師之後,自已也死在了這把“白寡婦”之下。

後來這把“白寡婦”流傳於西域諸國,無一例外,所有的擁有者,全部都死於非命。

白寡婦,也一直都被認為是一把不祥之刃。

羊老五用“白寡婦”將那隻羊孽的傷口割大,然後將手塞進羊孽的肚中,緩緩掏出一顆心臟,然後放在嘴邊,舔食著羊孽的心臟。

饒是我從小就聽爺爺講過許多血腥重口的東西,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我只覺得後背發毛。

羊老五邊舔著羊孽心臟,邊說道:“凡人只知牛黃、狗寶、馬糞石這家畜三寶。殊不知,魅心、血眼、中分頭,才是真正的寶貝。”

(魅心,即羊孽的心臟;血眼,即血眼兔子的眼睛;中分冠,即呈中分狀,生有雙冠的雞頭。)

我說道:“老東西,這白寡婦是一把不祥之刃,你難道就不怕死於非命嗎?”

羊老五嘻嘻笑道:“祥不祥要看在誰的手中,李三喜,你選的這個繼承人,能問出這樣的問題,看來並不合格啊!”

爺爺沒有接羊老五的話頭,而是問道:“那三個死了妻子的人,也死了吧?”

羊老五點點頭:“他們已經享受過了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美味,該知足了。”

爺爺怒笑:“羊老五!你行此妖邪之事,居然還妄想著成仙,真是可笑!”

羊老五沒有理會我爺爺,從兜裡摸出一個塑膠袋,將那個羊孽的心臟裝在塑膠袋裡,然後將手上的血,全部舔掉。

羊老五收拾好羊孽的心,將那把土槍和幾枚土彈交給羊黑球:“黑球,我先去睡覺了,你在這裡盯著,他們要是敢跑,就直接打死他們。”

羊黑球一臉好奇地接過土槍,捯飭一會,裝上一枚土彈,將槍口對準了我,然後嬉皮笑臉地模仿出一聲槍聲。

經常玩土槍的朋友的都知道,這東西並不保險。

見此情形,我是一動也不敢動,這羊黑球心智不全,做事一根筋,我要是稍微刺激一下,這傢伙萬一不小心走了火,我還不得交代在這裡?

關鍵我到現在,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人家羊黑球,都已經開始玩羊孽了。

爺爺也生怕那土槍走火,連忙說道:“黑球,把槍放下,我們絕對不跑。”

羊黑球雖然傻,但也知道槍的危險,正要收槍,只聽啪的一聲,槍走了火。

羊圈裡的羊,開始暴動沸騰。

暴動的羊,開始在羊圈裡亂蹦亂跳,我和爺爺兩人在羊圈裡的左躲右閃,以防被羊角撞傷。

慌亂中,爺爺對羊黑球喊道:“快,讓那兩個羊孽控制這些羊。”

羊老五在驅退羊美美時也開過槍,當時羊群沒有暴動,就是因為羊孽控制著羊群。

羊黑球先天痴傻,此時完全展現出了自已的本性,呆在那裡不知所措。

就在我使出全力,躲閃著羊群時,餘光無意間瞥到,旁邊羊圈裡的那兩隻羊孽,竟然趴在羊圈圍欄上,看著我們笑。

我也連忙對羊黑球喊道:“羊黑球,別發呆了!快叫你媳婦讓這些羊停下!”

羊黑球此時,就像是一個進行思考的孩子,半仰著頭:“我……沒媳婦啊!”

咩……

就在這時,那兩隻羊孽竟然笑著詭叫起來。

那詭異的羊叫聲傳入我的耳中,似乎變成了四個字:殺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