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外出

清晨，陸岷起了個大早在廚房裡忙活。雖然今天是週末，行雲不上學，可局裡有案子得連著去，休息時間也不確定。這不，昨晚回來那幾個小時都是他好不容易擠出來的。

其實行雲早就會做飯了，但陸岷這個當哥哥總是想借著各種由頭多陪著他一點。以前為了賺錢養家沒辦法，和行雲在一塊的時候少之又少。陸岷真心覺得愧疚，不過弟弟異常懂事，不哭不鬧的，總對陸岷說“沒事，哥哥你好好工作，不要太辛苦，我可以照顧好自已的。”，乖巧得令他心疼。

偶爾說起出去玩的事，也會被陸行雲拒絕。他知道哥哥工作特殊，同時也明白陸岷根本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假期陪他。

陸岷很是擔心自家崽子乖得過頭會有什麼心理問題，可陸行雲的種種表現都反應出其正常。

“哥，早上好。”一道清冷的聲音喚回陸岷的思緒。

他一轉頭便看見弟弟已穿戴整齊，站在餐桌前。

“行雲起這麼早，今天又不上學，不多睡會兒？”陸岷把熱好的牛奶放在行雲的餐碗旁，而後端上最後一盤菜。

“沒哥早。”陸行雲低聲喃喃。

“嗯，什麼？”陸岷沒聽清。

“沒什麼。”陸行雲面無表情地否認，態度神情和昨晚判若兩人。

陸岷清楚，他這是沒睡醒呢。行雲從小就是如此，在沒睡夠的情況下起倒是起得來，就是不怎麼高興，憋著一股氣。

不過他也沒什麼氣性，就是性子會冷一段時間。

果然，隔了一會兒，陸行雲問道，“哥你最近很忙？”他見今早這桌做這麼豐盛，直覺陸岷肯定有事。

“嗯，最近接的案子有點棘手，估計要磨挺久的。”說到這兒陸岷停頓了一下，帶著歉意地繼續道：“行雲，你週末——”

“我去圖書館看書。”陸行雲打斷道，“哥你忙，不用擔心我。”

“好。”陸岷應下，心裡卻覺得不好，這個年紀的少年，總歸還是要與人多交往的。

“行雲不和朋友一起出去玩麼？”

陸行雲知道他哥擔心什麼，“約了同學去圖書館的。”

“那就好。”陸岷放心了。

吃過早飯，陸岷在玄關換鞋，走時叮囑道，“中午你看和你同學在外面吃還是怎麼，在外面注意安全，今早的菜記得晚上熱了吃。”

“這幾天，我不一定回來，冰箱裡剩下的菜夠吃一週。”

陸岷習慣性地說著，最後看向陸行雲，“還有，和朋友玩得開心，行雲。”

“好，哥你注意安全，工作不要太累。”陸行雲一直低垂著眉眼認真聽哥哥說話，最後抬頭望向哥哥的雙眸回答道。

陸岷點頭離開。

其實今天行雲沒有像以前那樣給他講生活裡的趣事時，陸岷就察覺到了弟弟的低沉。可是沒有辦法，要生存要生活就必須放棄一些東西。陸岷不知道這是對是錯，也只能堅持去做，至少他只有欠於陸行雲。

這次，陸岷也只能假裝沒看見弟弟眼中斂去的失落。

“老大，今天咱們去哪兒浪？”一個穿黑色衛衣的少年問面前的人。

“稱呼。”被問的人抱著幾本書，站在臺階上翻看著手機。

“誒，好嘞！”少年放下手中的滑板，俯身順著臺階旁的斜坡快速滑下，一到平地便就勢橫向剎車。

他嚴肅著一張俊臉，正經道，“陸同學，我們今天去哪裡學習呢？”

陸行雲翻找資訊的手停下，明明早上才和哥哥說要去圖書館的“乖寶寶”此時卻道，“去問停街23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