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齊隱一覺睡醒的時候,被窩的另一側已經變得冰涼,昭示著主人的早已離去。

他連忙掀開被子起床,穿好衣裳整理好儀態後往屋外走去。

原本他以為範修竹會過度勞累多睡會,沒想到她竟然起的比他還早,賴床的反而是他自已。

看來還真是自已低估她了。

齊隱無奈的想道。

範修竹在庭院中剛勁有力的揮舞著軍體拳,這是她前世學的再依照自已的習慣加以改良的版本。

因此即使是身處靈力的修仙世界,範修竹還是沒有放棄最原本的身體鍛鍊。

她的身體早就不再是當初那個羸弱的模樣,在空間泉水的滋養下再就完成了蛻變。

昨晚雖過分勞累,但經過一夜的睡眠,靈泉滋養過她全身,她一醒來就精神抖擻,並沒有任何的疲憊感。

不過早上醒來還是不免被蔣成審問了一番。

也好在她提前封住了空間的五感,不然,這個後果她也不敢想。

“丫頭,你昨晚幹啥了,這泉水都險些要被你抽乾了。”

“你受傷了嗎?”

“嚴不嚴重啊?”

“現在怎麼樣了?”

範修竹一大早進入空間,就被蔣成這三連問給問的差點暈過去。

“我沒事。”

“可是這水…”

蔣成明顯還想繼續問,但看到範修竹沉默的臉色,也不敢再問,只能自已抓心撓肺的在心底好奇。

靈泉雖即將乾涸,但在範修竹進入空間之後,它便緩緩的從泉眼再生了出來。

範修竹也沒有浪費此刻泉源煥發生機所噴湧出的靈力,即刻便坐下打坐吸收。

還不忘把旁邊在心底七想八想的蔣成拽下來一起打坐。

待靈泉重新恢復原有的水量,修煉有一會,也到了她每日晨練的時辰。

範修竹起身,路過書屋與靈爺爺打了個招呼便出去了。

待她做完一套軍體拳,在屋簷下看見呆呆望著她的齊隱,她不免莞爾一笑。

也沒來得及顧上擦汗,便匆匆的向他走去。

“你醒啦…”

還在嘴邊的話被他的動作驚訝的吞了回去。

齊隱拿著手帕輕輕的擦拭著她額上的汗,輕柔又滿懷愛意,仿若範修竹是棉花娃娃,稍一重手便會壞一樣。

他專注的給她擦汗,她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稍一對視,便難以自拔,愛意透過眼睛輕而易舉的、毫無保留的顯露出來。

情不自禁的,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兩人的呼吸也越來越炙熱。

只差一厘,齊隱就能堵上那個讓自已焦躁心口怦怦跳動的罪魁禍首。

可惜這一刻盛滿氤氳曖昧氣氛的粉紅泡泡都被一聲驚呼所打破。

“小姐,小姐…”

結界外春英的呼喊聲越來越大。

齊隱昨夜設下的結界直到現在也並沒有解除,至於為什麼現在結界越來越弱,有兩個原因:一是齊隱原本設定時是結合月光的特質,如今白日日光愈盛,它便愈弱。

但也不會像現在這麼快的要瓦解,看來只有一個原因。

思及此,齊隱無奈的苦笑,對上範修竹疑問的神情,只得立馬解開結界。

一刻鐘前,結界外。

來給自家小姐送早膳的春英被一道莫名其妙的結界阻擋。

大聲呼喊小姐無果,春英只能去把還在睡夢中的影雀揪起床,帶到這結界外來。

起床氣很大的影雀一聽說是因為這個結界,二話不說就答應春英了。

誰知道在結界是他家主子佈下的啊,這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破啊。

影雀怕他主子,春英可不管這些,她現在只擔心自家小姐晨練完到了該吃早膳的時候。

“我真破不了,你再等會吧,等會就出來了他們。”

影雀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謹慎不安的說道,還斜側著眼睛偷偷觀察春英的表情。

生怕她又哭了,現在他主子排第一,這丫頭的眼淚可把他給煩怕了,險些超越主子的第一地位。

“你是破不了還是不想破??”

要是範修竹看到春英現在的吵架功夫,都忍不住要給她鼓鼓掌。

“我,我這,這……”

影雀擦額頭的動作更加頻繁了。

“你到底行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哪怕只是一隻鳥也不行。

影雀一邊施法一邊在心裡為自已悄悄點蠟。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自家主子那暗沉的臉色,活像,像慾求不滿,眼裡的怒火險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

影雀在這青天白日的莫名起了一身冷汗。

早膳就在這莫名其妙的氣氛中度過了。

本來範修竹想說的啥,結果被春英的好手藝驚豔到,也沒空說話了。

吃完早膳春英想進屋幫範修竹整理,卻讓王爺把這活給搶了去了。

一進門範修竹便被後背的人抱了個滿懷。

“姐姐怎麼如此精神煥發,是我還不夠努力嗎?”

聽著他一點不害臊的講這些話,範修竹還是紅起了臉。

“我體質好…”

“那姐姐怎麼…是我不好,”

“你很好。”

範修竹連忙搶話,打斷他的茶言茶語。

“那姐姐喜歡嗎?”

“不喜歡”

“修竹騙人,你昨夜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別講了。”

彤紅欲滴的白玉耳垂,就這樣在齊隱面前逐漸加深顏色,他掛在嘴角的笑意也沒有停。

他湊上去,憐惜的親了親耳垂。

“好喜歡姐姐,好喜歡,修竹。”

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範修竹敏感的耳朵上,說不出來的麻意,酥的她心軟。

“你是我的人。“

範修竹說的無比堅定,不只是說給齊隱聽,也是說給她自已聽。

她也有了可以依靠的人。

齊隱握著她肩膀的手不住的顫抖,他把她轉過身來,輕柔的哀求道:

“再說一遍,修竹,我想聽。”

“我範修竹喜歡齊隱。”

“你以後就是我的人了。”

“記住了沒有啊!?”

齊隱哽咽著喉結,道:“記住了。”

隨之而來的,便是激烈不已的熱吻。

他誠摯的獻上自已,只為求得眼前人的愛意。他的愛人也沒有辜負她,錯愕之後便緊緊的跟上他的步伐。

一步一步,他前她後,交織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