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人範修竹轉身看著跪坐在地板瑟瑟發抖的三人。

範夫人還尚且保持冷靜,另外兩姐妹平時雖然囂張跋扈了點,但也沒現場見過殺人的場面,她們倆顯然被嚇得不輕,看著範修竹的眼神都不在似之前那邊心高氣傲,只剩下心虛顫抖的眼神。

她們生怕範修竹下一個就要殺了她們。

“你,你到底要幹什麼?”

看著她邁步不斷的靠近自已,範倩控制不住的帶著哭腔喊了出來。

“把東西給我。”

“什麼,什麼東西?”範倩聞言悄悄用手握緊了包袱上的布袋

“你們在城邊寺廟盜走的東西,給我。”

這便是劍修前輩讓她尋找的東西,亦能幫助到蔣成,她勢在必得。

“範修竹,你當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你父親牢獄在身,你居然要將你的家人逼上絕路。”

“範夫人,你現在跟我談家人親情,不覺得有些遲了嗎?”

範修竹把玩著匕首,冷清的說道。

“範,範修竹,我把東西給你,你,你放過我們吧…”

“閉嘴。”範夫人大聲的吼正哆哆嗦嗦拿包袱的範倩範苗。

“娘…”

範夫人彷彿看不見她們倆苦苦哀求的眼神,冷漠的制止她們,將包袱拿在自已手上。

“傻孩子,我們又如何能保障東西交出來不會被滅口呢?範修竹,你可真是跟你母親一樣無情冷血啊!”

“東西給我,我不會殺你們。”

“娘,給她…”

範夫人苦澀的閉上眼睛,她自已也很猶豫。爺只與她說好好守著這東西,待有有機會交給侯爺,是保命的東西。

“夫人,我知道你的顧慮。但當前能否活著不是最重要的嗎?你若不願給我,我自當殺了你們東西我照樣取得。看著多年的緣分上,這個交易夫人做還是不做?”

“我…做…”

範夫人咬咬牙應了下來。也罷,如今侯爺生死未卜,翻盤已無可能,自已又何必為了虛無縹緲的承諾白白送死。

她親自開啟包袱,翻開重重衣物,將深藏在底下的小盒子拿了出來。

範修竹接過手,她沒有立即開啟,而是在腦海裡詢問前輩是否是此物。

得到肯定後,範修竹立馬將她丟入空間中。

“多謝夫人,天地遼闊,想來以夫人的本事去哪裡都能自在瀟灑。”

範夫人哪裡聽不出來範修竹在內涵她之前當小三的事,臉上青一陣紅一陣的。

“夫人,想來經此一別,你我也不會再見。修竹有一事想請教夫人。”

“無可奉告”

“死士已死,城中難免有些侯爺的爪牙存在,夫人難道就不怕。”

“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做,只是想向你問一下關於我母親的訊息。夫人放心,門外的侍衛已經準備好了,一定將你們安全送出城外。”

“我說了,她就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自已在外面不知哪裡懷的種,還逼的老爺給她養大這個野種。”

“你什麼意思?”

“當然是你範修竹是野種,你娘生下你之後便消失了。臨了臨了,還給老爺下了蠱毒,只能含恨撫養你長大。”

範修竹在努力的從範夫人陰陽怪氣的語氣中提取有用的資訊。

她不是範老爺的孩子,她娘其實沒死。

“那你知道我娘去了哪裡嗎?”

“我都說了,她就是冷漠無情的人,我不知道她在哪。”

“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還請王妃放我們母女三人離開。”

“當然。”

眼看範夫人實在是套不出來什麼話了,範修竹甩了甩手讓她們離開。

禁閉的大門也隨之開啟,門外的馬車侍衛也已經準備好了。

來的目的已經完成了,但不知道為何,範修竹還是有一種空落落的感受。

她理解為是原主殘留的意識在難受,畢竟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成了這樣,如今還身世不明。

剛剛太大氣把帶出來的盤纏都給了她們。

這下好了。身無分文的她,只能在夜黑風高的時候偷偷摸摸的翻牆回了攝政王府邸。

“奇怪,明明在這裡的。”

在房間裡翻箱倒櫃了半天,範修竹都沒有找到春英之前給她的夜明珠。

不對,她跟齊隱是交易關係,自已又沒幹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怎麼就要偷偷摸摸的出去外面過苦日子呢。

想明白了的範修竹決定想好好睡一覺。

她今日也實在是太累了,一大早起來參加大典,跟齊隱訣別,又趕去範府大幹了一場。

實在是累壞了。

她舒舒服服的在王府的溫泉裡泡著,霧氣瀰漫,明明沒喝酒範修竹卻感覺有一絲醉意了。

溫熱的泉水覆蓋全身,洗去了她一身的疲憊。

泡著泡著,範修竹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是邊修煉的那種睡覺,而是迴歸最本真的睡眠。

齊隱帶著滿身血回來的時候就感覺到府裡有些異常。

看到自已睡的屋子被翻的歪七扭八,他實在沒忍住怒意,詢問看守的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修竹人才剛離開一天,這屋內就變成這副模樣。

他雖然生氣,但心裡已經隱隱約約有了答案。

“回王爺,是王妃回來了。”

“她現在在哪裡?”

聽到事實的答案與心中的猜想一致,齊隱身心的舒暢了,都讓他短暫的忘了身上傷口的疼痛。

“王妃在後院的溫泉中。”

“下去領賞吧。”

“多謝王爺。”

回屋換下身上的髒衣服,齊隱換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看起來倒是儒雅清秀了些。

叫來丫鬟收拾屋內,齊隱就往後院而去。

他站在溫泉旁,看著她恬雅安靜的睡容,不免有些心動。

“你要是真這麼乖就好了。”

“牙尖嘴利的也可以有,很可愛。”

齊隱自言自語的楠楠說道,想到某些畫面,嘴角按捺不住的上揚。

溫泉裡的水雖然一直都是保持溫熱,但夜露更重的,難免還是有受涼的風險。

齊隱輕拍著範修竹的臉頰軟肉,換著名字叫她。

“修竹,姐姐,姐姐醒醒。”

“姐姐”

“姐姐,我們回屋睡。”

範修竹睡的好好的,只覺得有一隻大蚊子一直在耳邊嗡嗡叫,叫起來還是齊隱的聲音。

“好吵。”

她呆滯的睜開眼睛,整個人暈乎乎的。

看她呆呆的看著自已,齊隱知道她還沒徹底清醒,便也由著她繼續睡過去。

齊隱緊閉著眼睛把人從水裡撈起來之後,給她施了個清潔的法術便立馬拿袍子把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將人抱回了屋塌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