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乾元現在的實力,足有八成把握對付這頭妖屍。

之所以忌憚,那便是因為那兩成的不確定因素。

他不知道這屍毒的威力有多大,也不能確定的混元金身是否能夠擋得住屍妖一擊。

雙手結印,周身法力湧動,無數詭異無比的符文聚合,凝成一顆暗紫色,如同蠶豆一般的魔種。

這頭妖屍盯著這枚魔種,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再也沒有顧慮,縱身往湖中一躍而去。

張乾元左手託舉魔種,此時周身法力消耗完,有種暈眩感。

不過混元金身是淬體之術,無關法力,抬腳一跺,同樣縱身一躍而入。

在湖中,他雙目泛起淡淡金光,尋找妖屍的下落。

妖屍在水中行動的並不快,卻也不受影響,張乾元全力追捕。

“這該死的臭小子,還真是不死不休!”

妖屍扭過頭,看了一眼越追越近的張乾元,恨的咬牙切齒。

他沉睡了很多年,好不容易甦醒過來,竟然被一個小子追的到處跑。

張乾元已經到了其上方,左手的魔種就要往其後背按去。

妖屍卻猛然翻身,一手擋住了魔種,另外一隻手卻狠狠擊在張乾元胸口,鋒利的指甲把胸口的衣服抓得粉碎。

張乾元眉頭一皺,雖然左手手腕被捏住,指尖卻是一彈,心魔種落在右手之上,右手衝著妖屍胸口一按。

紅紫色的魔種飛入妖屍胸口,同時這一掌震飛妖屍。

他潛出水面,到了岸邊,渾身溼漉漉,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低頭看了一下胸口,衣服被抓碎,妖屍這一爪,並未洞穿他的肉身,但依然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那也就相當於說,這妖屍的屍爪攻擊只怕是相當於法器的攻擊程度。

儘管只是擦破了皮,胸膛被抓傷的位置此刻也是開始發生了一些變化,傷口處似乎大了一些,而且已經開始泛黑。

要不是混元金身足夠強悍,屍毒只怕早就擴散開。

他目光平靜的看著湖面,此時已經凌晨一點多,湖面泛起一層波光,那頭妖屍從湖中上來了,走到了張乾元面前。

妖屍吸食了兩個活人的精血,原本乾巴巴的身軀已經豐盈了不少,有了一些光澤。

而臉部也恢復了正常,是一個看起來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五官還算端正,唯一不同的便是眉心有一朵紫紅色的蓮花印記。

這便是心魔種成功種下的標識,只要被張乾元種下心魔種,除非是他親自解開,否則一輩子都要受到他的奴役。

心魔種不僅僅能夠改變人的意識,甚至也會讓身體發生變化。

“主人。”

妖屍恭恭敬敬跪在張乾元身前,低著頭,顯得十分敬畏。

畢竟已經被改變了,對於主人是絕對的服從。

若是有反叛之心,心魔種立刻爆發,渾身燃燒幽冥魔火,燒的肉身化為齏粉,魂飛魄散。

當然,張乾元不能給他修為更高的人種下心魔種,與同階修行者對戰,這門咒法基本上屬於雞肋。

“替我解了屍毒。”

張乾元開口吩咐。

妖屍沒有遲疑的開口道:“主人,屍毒我無法解開,但是知道解毒的配方。”

“你……配置草藥解毒,是需要錢財的!

如今你跟了我,你以後便叫張鐵柱,也不要叫我主人,直接稱呼我為少爺便好。”

張乾元掃了一眼妖屍,帶著他往宿舍樓方向去了。

路上的那兩具屍體直接用魔火燒了,沒有半點痕跡。

一路上張鐵柱是飢腸轆轆,畢竟成為殭屍之後,他只保留了幾種屍術,成長起來完全是靠吸食他人精血進化。

如今他剛一甦醒,還十分弱,實力只儲存在煉氣下品的樣子。

張乾元看出他的窘迫,開口道:“你應該也沉睡了很多年,如今這世上大變,你可不能再隨意傷人,吸食人精血。”

張鐵柱一怔,捂著自己的腹部,急忙說道:“可是主人,如果沒有精血維持,我便會再次陷入昏迷。”

張乾元冷笑說道:“放心,我有一套吞月呼吸法,足以讓你修煉,甚至還會讓你更強大。”

“多謝主人賜法!”

張鐵柱恭恭敬敬的衝著張乾元施了一禮。

很快到了宿舍樓下,這裡依然是大霧瀰漫,陰氣甚重。

同時,一聲驚叫從樓頂傳來。

他抬頭往上看去,只見一個男子從上面縱身一躍而下,很快就砸在他面前。

“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還是如此陰氣濃重?”

張乾元掃了一眼跟在一側的鐵柱。

鐵柱一臉茫然,搖了搖頭道:“我並不清楚,但是聽我鬼使所言,這學校當初是建立在一座亂葬崗上的。

而學校的建築也是根據五行八卦建築,鎮壓的。

現在學校的風水可能被破壞了,所以會有些異狀出現,這裡都是以前枉死人留下的怨念,成為了縛地靈。

現在還好,要是等他們真正衝破了學校的封鎮,只怕是要鬧出大問題。”

“哦,咱們回宿舍。”

張乾元面無表情的從眼前的“屍體”上踩過去,而這“屍體”卻潰散開,化為一縷縷霧氣,在樓頂上重新凝聚。

鐵柱緊跟而上,好奇詢問道:“主人難道不打算解決此處問題?”

張乾元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什麼正道修行者,為什麼要解決?我只做對我有益的事情。”

回到宿舍的時候,許宣依然沒有睡著。

“乾元,你沒事,太好了,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宣臉色大喜,正要再次詢問,忽然發現他胸口的傷痕,臉色一變,壓低聲音道:“乾元,你中毒了!”

張乾元有些詫異的看著許宣,雙目微微眯起道:“你怎麼知道我這是中毒?”

許宣直接把床頭的小夜燈拿了過來,看了一眼門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仔細在他胸口照了一下,聲音好似蚊吟:“我的祖宗,你小點聲。

你傷口潰爛,顏色發黑,流出的都不是正常鮮血,不是中毒又是什麼?

我學過一些醫術,自然是瞭解一些。”

“不用擔心,門外勾人的傢伙已經被我解決了。”

張乾元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許宣,又在旁邊坐下,掏出紙筆,寫著什麼,同時繼續說道:“這位是張家派來保護我的,叫鐵柱,以後就跟著我了,一起住在宿舍,有些本事,宿舍打掃的事情,可以交給他。

他是武者,需要修煉,他修煉的時候,儘量不要打擾他。”

許宣點了點頭,剛才有了一些動靜,外面的確是沒有那詭異的存在,難道真是被張乾元解決了?

他有些敬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室友,同時咧嘴一笑,聲音恢復正常:“乾元,白天的時候是你父親來找你吧。

根據我的推斷,你只怕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張家居然還派了人來保護你,難道是那個四大家族的張家?”

“怎麼,你也知道這個張家?”

張乾元寫著一些草藥材料,這些都是化解屍毒的,有些陳年老糯米,大公雞鮮血,黑狗血,玄參,敗醬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