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湖你也好不到哪裡去,我天資不夠,那又怎麼樣?你天資是好,但是家族之中的名額卻留給你弟弟了,你想去仙門,還不是得來這湘武班?”

錢芊芊冷嘲熱諷的看著趙玉湖。

此時,孫茜老師卻開口:“大家邊吃邊聊,既然進了湘武班,咱們就要重新出發。

湘武班的真正教學區域並不在湘城大學,而是在附近的雲麓山上。

明日早上六點,大家帶好自己的東西,在學校門口出發,前往雲麓山。

記住,一些沒用的東西,最好不要帶,因為我們是步行去,不對,是沿著湘水河邊,三十分鐘內到達雲麓山山頂。

要是沒有按時到達,就要接受一定程度的懲罰。”

炎真火開口道:“孫老師,從湘城大學出發,即便是坐車去雲麓山下,也要半個小時,更別說上山了,這怎麼可能做到?”

廖家兄弟連連點頭,如果他們帶著行李,幾乎是很難在半個小時內到達山頂。

孫茜抿嘴笑道:“你們可是武者呢,若是這點能耐都做不到,那又有什麼資格進去湘武班?你們慢慢吃,明日,雲麓山頂相見。”

張乾元夾著一塊紅燒肉,一口咬掉,紅燒肉肥而不膩,非常好吃,他只是關心山上的伙食問題:“趙同學,你說山上的菜餚會有這麼好吃麼,若是沒有這麼好吃,又沒有檸檬茶,那我還是留在這裡好了。”

趙玉湖輕笑道:“自然是有的,湘武班相當於天才班,有四大家族支援,吃穿用度和修煉資源都是極好的。

甚至還有不同的老師來訓練我們,你倒是不用太擔心什麼。”

吃飽喝足之後,張乾元又買了兩杯檸檬茶,帶回了宿舍。

許宣見到張乾元回來,滿臉幽怨說道:“是不是已經做好了決定?”

張乾元點了點頭:“如今我的修行資源確實很少,現在還沒有回到張家,我父親也沒有掌權,我無法獲得更多。

明早我就決定去雲麓山,真正進入湘武班,以後估計很難來這裡了。

我不在了,你好好修行,我傳授給你的功法足以修煉到先天境界,甚至更高,一切都看你的造化。”

許宣臉上露出些許失落,嘆了口氣,道:“我就知道,以你的實力,進入那個傳說的班級沒有半點問題。

你放心,我會繼續幫你收集你想要的東西,如果得到那些草藥資訊,我如果拿不下,那便去雲麓山找你可行?”

“當然可以,你幫我收拾一下行李,我要出門一趟。”

張乾元把檸檬茶遞給了許宣,隨即出門。

沒過多久,湘城富人區的一棟別墅面前,出現一個年輕男子,正是張乾元。

“主人,你來了,前些日子,張家有人前來,想要帶走你父親,被我攔下了。”

張鐵柱開門,見到張乾元,立刻變得十分恭敬。

而且他如今的面板已經和正常人一樣,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唐裝,卻戴著一頂鴨舌帽以及口罩。

“看來你還花了些功夫隱藏自己,不過不用擔心,你已經開始修行了吞月式呼吸,吸納的月之精華足以讓你隱藏自己的屍氣。”

張乾元很是滿意,因為現在他察覺不到對方的屍氣,除非是神念探查。

神念是修行者才有的手段,類似於念頭,能夠感知,也有諸多妙用。

現在他的神念施展出,方圓六十米內的情況他都能一清二楚。

不過也是奇怪,按道理正常的煉氣修行者神念也不過十米的樣子,隨著修為提升而增加,就算是煉氣上品,那應該也是三十米的距離,不可能是六十米。

“去叫我父親起來,今天回張家。”

張乾元開口,同時在思考神念這個問題。

沒過多久,一輛豪華的越野車出現,開車的正是張凌,張凌如今氣色大好,修行張乾元給的功法,如今已經是後天八階的內力修為。

畢竟他的資質在那裡,被廢掉之前,原本就很強,如今恢復傷勢,又有張乾元的調養,實力不退反增。

“為什麼這麼晚,還打算去張家?張家在山上,在湘城之外,咱們開車過去都要一個多小時。

而且,進入張家是要闖刑法堂的。”

張凌有些不解,但是自己兒子說什麼就是什麼。

張乾元坐在副駕駛上,眼睛微微閉著,開口道:“因為我明日一早就要去雲麓山,再去張家就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了。

我現在需要你慢慢奪回自己的勢力,有張鐵柱在,您能不能給點力?”

張凌輕咳幾聲,說道:“我保證以後會努力的,努力做好一個父親,乾兒,你成功進入湘武班了?

也好,張家沒有仙門的名額,而你的堂弟張武心則是依仗著他舅舅家才獲得這個資格。

只要你努力,在湘武班之中也可以被仙門看中,咱們不靠這些,靠自己。”

張乾元輕笑一聲,說道:“我可沒有什麼興趣去仙門,除非裡面有讓我感興趣的東西。

這一次回張家,我打算找三叔夫婦兩個算賬,你有什麼要說的?”

張凌遲疑了一會,臉色凝重道:“畢竟是你親三叔,不要把人弄死就行。”

張乾元笑了,緩緩說道:“三叔我會廢了他的經脈,讓他從今以後無法再修行,而陳紅必須要死!

要不是我獲得奇緣,踏入修行之路,只怕我早就死了,妹妹和貴叔也逃不出他們的魔掌。

這麼多年的恩怨,絕對不能輕易化解。”

“我支援主人!就讓我把那個女人的精血吸乾!”

坐在後座的張鐵柱嘿嘿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

張凌聞言,臉色微微一變,立刻道:“不可啊,陳紅這個女人不要輕易招惹,對方是陳家,陳家之中有修行者在仙門。

要是陳紅死了或者傷了,陳家追查過來,知道是你所為後,必然不會放過你。”

他可不是開玩笑,陳紅這個女人十分記仇,是個蛇蠍婦人。

張乾元睜開眼,看著窗外車流已經減少,外面都是大山,他開啟車窗,眼中殺氣大盛道:“不會放過我?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乾兒,這樣一來,你要對抗的可是仙門,仙門可不是我們這些凡俗勢力,當年你母親的失蹤也是跟仙門有關。

仙門神秘未知,厲害無比,真要動怒,我們張家翻手間就會被滅掉。

我知道你如今也踏上修行之路,但一人之力,難以抗衡啊。”

張凌語重心長。

張乾元卻再次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車子漸漸離開市區,在山路間行駛,而在某一山道旁,一株大樹上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身形矮小,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口罩,黑色帽子,看不清面容,幾乎是與周圍的夜色融為一體。

黑衣人盯著遠方緩緩行駛而來的車子,忽然取出一張黃符,黃符顏色較新,上面繪製著密密麻麻繁雜的符文,而在符紙中央繪製著一塊小磚。

他右手舉起黃符,周身真氣灌注在黃符之中,源源不絕的真氣催動,黃符徹底亮了起來。

與此同時,黃符之中飛出一塊小小金磚,金磚滴溜溜旋轉。

“黃金磚,去!”

黑衣男子左手衝著山路上的小車狠狠一點,這黃金磚立刻呼嘯而出,直奔小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