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的張乾元忽然睜開眼睛,不遠處一縷金光速度極快往這邊過來了。

“停車,快下去!”

張乾元低喝一聲,開啟車門,瞬間便在出現在小車前,車子也停下,張凌和張鐵柱同時下車。

張鐵柱見到那一抹金光之中有一塊磚,這塊磚越變越大,最後往三人砸來時,已經是有水缸般大。

“主人,小心!”

張鐵柱縱身一躍,低吼一聲,殭屍獠牙長出,一拳狠狠往黃金磚砸去。

轟隆……

一聲巨響,黃金磚砸下,砸在馬路一側,砸出個大坑,張鐵柱被黃金磚壓住,生死不知。

“符寶?!”

張乾元目光一閃,往遠方看去,見到一個黑衣人站在樹上,正在驅動此寶。

地上的黃金磚劇烈搖晃,緩緩升起,升入高空,磚頭調轉方向,衝著張乾元和張凌砸來。

張乾元抬腳一跺,周身肌膚之中有金光噴出,整個人金燦燦的,好似一尊金人。

一拳擊出,他頓時感覺一股巨力衝入身軀,一拳砸飛黃金磚,但他也被這股巨力撞飛,撞在旁邊的一株大樹上,這株大樹都被攔腰折斷,張乾元也差點滾落山下。

“這是什麼符寶,竟然擁有如此大的巨力!”

張乾元有些震驚了,此刻體內氣血翻湧,雖然沒有受到什麼嚴重的外傷,但五臟六腑還是有些受損。

混元金身的第一層主要是淬鍊皮肉,第二層是筋骨,第三層才是五臟六腑。

現在第三層的藥材還未收集,所以他還沒進行修煉。

此時張鐵柱罵罵咧咧從坑中爬了起來,他的胸口都凹陷進去,但他整個人卻沒有感覺到半分痛苦。

爬起來時,凹陷的胸口在漸漸恢復。

“鐵柱,保護好他,我去擊殺施法之人。”

張乾元說完,單手掐訣,施展縮地成寸秘術,直奔那施法黑衣人而去。

“主人,你可快點,這黃金磚威力巨大,我再被砸幾次,就成肉餅了!”

張鐵柱盯著虛空之中震顫不已的黃金磚,臉色大變。

因為這黃金磚從原本的水缸大開始變化,再次漲至一倍,好似一座小山似的。

那也就說明,這金磚的攻擊,只會一次比一次強大。

張凌臉色陰沉無比的看著虛空之中的黃金磚,開口道:“這是陳家的黃金磚符寶!居然是陳家派出高手截殺我們!”

與此同時,他一隻手握住胸口的玉佩,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這枚玉佩不大,但是造型奇特,上面雕刻著古怪的紋痕。

黑衣人此時是汗如雨下,體內的真氣消耗極快,只是發動一擊,體內的真氣就耗費了一半。

“不行,以我的力量,還能發動第二次攻擊,這一次,一定要殺了他們!”

黑衣人聲音嘶啞,全力驅動。

下方人影閃爍,張乾元踏樹而上,瞬間到了黑衣人面前,一拳迅疾無比的擊在黑衣人胸口,同時左手抓住那張黃符。

失去真氣灌注,那原本小山一般下墜的黃金磚開始潰散,在即將砸在張鐵柱身上時,徹底潰散開。

黑衣人被一拳轟在地上,張口噴出鮮血。

“居然動用符寶來殺我,但你一先天武者,又豈會發揮出符寶的力量?”

張乾元左手舉起黃符,法力驅動,上面的神秘符文霎時間亮了起來,中間的黃金磚飛起,立於頭頂,無數金色光絲從黃符之中飛出,湧入黃金磚之中。

僅僅幾個呼吸之間,這黃金磚便化為小山般,狠狠往那黑衣人砸去。

轟隆……

這黑衣人連求饒的聲音都來不及,就被黃金磚砸成肉餅。

先天武者的肉身可無法和妖屍相比,在黃金磚的威壓之下,眨眼就被砸壞。

屈指一彈,幽冥魔火飛出,落在那一灘血肉之上,瘋狂燃燒起來。

山風一吹,灰燼和血腥味道消散不見。

張乾元收了符寶,臉上終於是露出了些許笑容。

真是萬萬沒有想到,他獲得一張適合自己境界施展的符寶,心裡高興。

主要還是現在的修為境界太低,儲物袋之中的東西也用不著。

有了符寶之後,自己的攻擊手段就不一樣了。

而且這符寶之中蘊含的力量還很強,沒有過多消耗的樣子。

符寶是消耗性物品,不同於法器,每施展一次符寶,裡面的力量就會消散一些,直至力量全部消散,符寶也徹底的失去作用。

回到車邊,張鐵柱已經坐在車前一側,施展吞月式呼吸法,開始恢復傷勢。

張凌見到張乾元回來,這才鬆了口氣,臉色無比凝重的說道:“陳紅已經派了陳家的高手來截殺我們。

這黃金磚符寶是陳家的秘密武器,不會輕易動用,這婆娘也真是狠毒,可是要將我們趕盡殺絕啊!

乾兒,你有沒有受傷?我們現在要不要回去,然後再藏起來,你回到湘武班,他們不敢對湘武班的人出手。”

張乾元伸出手,捏著黃金磚符寶晃了晃,笑著道:“當然要回去啊,不過是回山上的張家,車還能不能開?”

“當然能開,黃金磚沒有砸在車上,否則車子肯定報廢,不過咱們真的回張家?你多了符寶,陳家的那個人呢?”

回到車內,張凌啟動車子,同時詢問。

“滅了,想殺我,那就要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張乾元不以為意的說道。

張凌卻是滿頭大汗,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乾兒,你真是糊塗,能夠施展這符寶的,必然是陳家先天高手,你如此輕易滅掉,陳家不會善罷甘休的。

若是陳家也就罷了,最怕扯出仙門來,哎,你要我怎麼說你……

你這性子,還真是跟你母親一模一樣!”

“哦?那你說說,她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張乾元來了興趣。

張凌此時已經放鬆了不少,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緩緩說道:“她表面上看去是很溫柔的一個人,但性格卻是殺伐果斷。

當年遇到她,她是受了傷,並且從自己家族中跑出來的。

她的實力很強很強,在她的幫助下,我在張家如日中天,而且遇到阻礙,招惹到的強敵,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

我覺得是你母親解決的,因為有一次為了跟錢家搶一個地盤,對方竟然派了先天級別的高手,想要暗殺我。

你爺爺當時在閉關,而北叔也不在,我們族內無人能招架。

但很奇怪的是,那個高手卻詭異的消失不見了,好像從未出現過。”

張乾元一愣,問道:“你見過母親出手?”

張凌點了點頭,眼眸之中卻有一絲疑惑,繼續說道:“很奇怪,我見過她出手,但是她卻跟你差不多,只是用了一招,一招逼退敵人。

我問她修煉的什麼武技,她也不說。

甚至我都感受不到她修行的內力,亦或是真氣。”

張乾元有些詫異的看著張凌,開口道:“母親是修行者?”

張凌面色古怪道:“不可能吧,如果她是修行者,又怎麼會看上我,那個時候我資質雖然高,但始終是凡俗之人。”

張乾元白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孩子都生了兩個,你卻還不清楚她……真是……”

車子往山上開去,最後在山間的大院子前停了下來。

院子門口還有一間小房,裡面有一個人坐在那兒,此刻見到有車上來了,立刻出來,十分警惕。

門前還有兩座巨大的石獅,威武不凡。

“這裡是張家,不是什麼旅遊景點,趕緊走!”

這個保安二十出頭,看起來孔武有力的樣子,見到車子停下,立刻大聲叱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