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永遠都不要說

有的時候很多事，與其真相大白，不如彼此間有一個默契。心中明白，但誰都不說。守護一生，歲月靜好。如此便好。

———江淺淺

2016年1月15日

新年將至，學期也接近尾聲，今天正式開始期末考試了。學校通知20號放寒假。距離高考他們只剩下四個多月……

隨著考試鈴聲的響起，周老師拿著試卷走了進來。於是便開始分發試卷。

周老師：“考試時間是兩個小時，你們都仔細一些。不要粗心”

周老師：“好了，拿到試卷，要記得寫名字，開始考試吧。”

…………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和往常一樣，等成績的那幾天是最難熬的。

假期開始了，期末考試的成績也是不出意料的平平無奇。

季秉文仍然是全校第一名。按照他的成績，清華北大也是沒跑了。

寒假的前幾天，江淺淺也一直在打零工。

…………

於茜走到咖啡館門口，看著正在工作的江淺淺：“淺淺”她喊道。

江淺淺剛剛忙完，聽見叫聲便看了一眼門口。看是於茜便微笑道：“你怎麼來了？”

於茜走進來，來到她身邊：“當然是來探望你嘍。”

江淺淺：“探望？說的我好像有病一樣。喝點什麼？”

於茜：“嗯……橙汁”

江淺淺：“找個位置坐一下。”

江淺淺端著一杯橙汁走過去，放在於茜面前，隨後在她對面的位子坐下。

於茜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們店裡挺清閒的。”

江淺淺：“現在沒到下午，一般都是下午茶的時候人會很多。”

於茜：“你一直在這打工，成績怎麼辦，假期不復習了嗎？咱們可就快高三了。”

江淺淺想了想：“是啊，好快，季秉文都要畢業了。”

於茜盯著正在沉思的江淺淺：“你不是不喜歡他嗎，這麼關心幹嘛？”

江淺淺：“我沒說我喜歡他啊，只是朋友而已，他成績那麼好，應該會上一個很好的大學。”

於茜笑了笑：“你就真的對他一點都不動心？”

江淺淺看了看她，又想了想：“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沒緣分吧，對他沒感覺。”

於茜！“沒道理啊，他那麼優秀，很多人暗戀的。”

江淺淺：“是嗎？……沒聽他提起過。”

於茜：“他才不會跟你說這些。”

江淺淺：“為什麼他不會跟我說這些？”

於茜突然認真且意味深長的說道：“淺淺，你雖然聰明，可是在感情方面又是個傻子。我覺得你們倆還挺配的。”

江淺淺拍了一下她的頭：“你才是傻子，快說。”

於茜：“畢竟他喜歡你，所以怎麼可能會跟你說有很多人暗戀他呢。”

江淺淺白了一眼她：“好了，我要工作了，不跟你說這些。”隨後轉身走向收銀臺。

於茜喝完橙汁便也走向收銀臺，付完錢，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有的沒的於茜便離開了。

————

傍晚，天色已經灰暗了，月亮也早已升起來。

江淺淺走在回家的路上。邊走邊低著頭在沉思。剛走到小區樓下便碰到人。直接撞到人家懷裡。

季秉文看著她：“沒事吧？地上有錢啊，一直低著頭。”

江淺淺抬起頭，揉揉額頭看著季秉文：“你怎麼在這，在這幹嘛？”

季秉文抬頭指了指天上：“看月亮。”

江淺淺冷笑一聲：“鬼才信你的鬼話。”說完江淺淺便從他身邊過去，季秉文微笑著看著她的背影。

江淺淺剛走了兩步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便回過頭看著季秉文說道：“你不回家嗎？”

季秉文：“都說了我要看月亮。”

江淺淺抬頭看了看天上，又走到他身邊：“我有話跟你說。”

季秉文疑惑的看著她：“什麼？”

江淺淺：“邊走邊說，外面好冷的。”

說著兩人便開始向小區裡走去。

江淺淺：“你……”江淺淺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季秉文看著她，猜測她究竟要講什麼。

江淺淺猶豫了半天，便蹦出這麼一句話：“期末考的成績怎麼樣？”

季秉文有些訝異：“啊？”

江淺淺：“我說你期末考成績怎麼樣。”

季秉文：“一如既往……的優秀。”

江淺淺笑了笑：“臉皮真厚。”

季秉文：“你呢？”

江淺淺：“還可以啊”

季秉文：“我是問你最近好不好？”

江淺淺：“我？挺好的。”

季秉文：“一切都好嗎？”

江淺淺：“一切都好！”

季秉文：“有男朋友了嗎？”

江淺淺：“男…”

江淺淺剛剛反應過來他的問題，兩人都站住了，彼此看著對方的眼睛，誰也不開口。

過了一會兒江淺淺緩緩說出兩個字：“沒有。”

江淺淺低下頭尷尬的笑了笑，又抬起頭看著他：“為什麼問這個？”

季秉文：“沒什麼，我…”

江淺淺：“不要說出來。”

季秉文嚥下了剛想要說出去的話。

江淺淺低著頭，搖搖頭聲音很低的說道：“不管是什麼，都不要說出來。永遠也不要說。”

季秉文停住原本想說的話，而是說道：“我就要畢業了。”

江淺淺抬起頭，點了點頭邊講道：“挺好的。”

季秉文看了看她，又笑了笑，指了指樓道：“繼續走吧。”

江淺淺：“好。”

兩人什麼都沒有說，靜靜的走著，這僅僅一層的樓梯道二十多個臺階顯得那麼的長，樓道里除了腳步聲什麼都沒有，季秉文送她到門口，靜靜的看著她走過去。

她剛要進門，突然回頭看向季秉文，兩人對視著：“對不起！”她說，說完便進了門。

三個字慢慢緩緩的落下，進了季秉文的耳朵。聽完顯得那麼的痛苦。

季秉文苦笑了幾下，轉身看了看天上的月亮，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她就是那樣撞到他身上。

想了想，又想了想。眼角有些溼潤了，慢慢走著回到家裡。

季母看見兒子回來：“回來了，準備吃飯吧。”

季秉文收拾好心緒，笑著說道：“好。”

————

鈴鈴鈴~鈴鈴鈴~鈴鈴鈴

李老師：“喂”

陳方旭：“你…在哪？”

李老師：“在家裡啊，怎麼了？”

陳方旭：“你會來寧思柔家嗎？”

李老師：“我現在就在她家裡。”

陳方旭：“噢…”

李老師：“你…有事嗎？”

陳方旭：“放假有一段時間了。”

李老師點了點頭：“嗯。”

陳方旭：“我……”

李老師看了看旁邊的寧思柔，便起身走到陽臺對著電話那邊說道：“我身邊沒人，你如果有什麼事就說吧。”

陳方旭：“沒什麼，就是突然想打給你。”

李老師笑了笑：“是挺突然的。”

陳方旭：“那，先掛了”

李老師：“嗯，好好複習。”

陳方旭：“嗯，拜拜”

李老師：“拜拜。”

說罷，兩人便掛了電話。

陳方旭想問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而李慕雅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說什麼。

接完電話，李老師轉身被嚇了一跳，寧思柔站在她身後，靜靜的看著她。那笑容不可言語。

李老師驚魂未定的長舒一口氣看著她：“你站在這幹嘛？偷聽我講電話是不是？”

寧思柔一臉看戲的表情，開始追問她：“這麼神秘？男朋友嗎？”

李老師指了指她的額頭假裝兇的表情：“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說完，便走向客廳。

寧思柔也追她到客廳：“不會是那個追你的孫老師吧？”

李老師剛坐到沙發上便一臉驚訝的看著她：“你腦子想的什麼呀，我看你是作業不夠多。”

寧思柔：“是不是他？”

李老師一臉微笑：“寧思柔同學，你如果再問下去，我就打電話給周老師，讓她給你們加作業。”

寧思柔也有些怕了：“那算了，我不問了，不問了。”

寧思柔悄悄走到廚房門口，看著正在做飯的媽媽，又看了一眼李老師，一臉壞笑的看著李老師。李老師看著她，彷彿感覺到情況不對。

寧思柔：“媽，我小姨好像有男朋友了。”說完便立即跑回房間。李老師攔都攔不住。

寧母：“慕雅，你有男朋友了？”寧母在廚房裡問。

李老師一臉無奈：“沒有啊姐。”

寧母：“男朋友是做什麼的？”

李老師氣的小聲嘀咕著：“做夢的。”

寧母自然沒有聽見，再次問了一句：“做什麼的？”

李老師：“姐，我真的沒有男朋友，你不要聽小柔胡說。”說完便跑去寧思柔房間。

李老師開啟房門，死死盯著坐在書桌前的寧思柔，寧思柔也回過頭看著她，一臉心虛叫道：“小姨”

李老師走過去：“快去跟你媽解釋，她一會又該囉嗦了。”

寧思柔：“您平常上課不是說清者自清嗎，用不著解釋。”

李老師：“我現在比竇娥還冤！”

寧思柔笑了笑：“那沒辦法，現在也不是六月，雪倒是有。”

李老師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沒辦法，李老師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

寧思柔：“好了，一會吃飯的時候我跟我媽說。不過你要認真回答我一個問題。”

李老師：“說”

寧思柔：“你是不是喜歡陳方旭？”

李老師：“喜歡你個頭，你怎麼這麼八卦。”

寧思柔：“你這是不否認也不承認，就是喜歡。”

李老師：“哎呀，我跟你說不清。”說完，便走出了房門。

寧思柔拿起手機，對著電話的另一邊說道：“聽見了嗎？我小姨心裡是有你的。所以你加油。”

電話另一邊的陳方旭有點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