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後,陽光正好。晏朔璃拉著李雲軒興致勃勃地來到了後山。

“晏兄啊,這後山兇險,咱還是別繼續走了吧。”李雲軒緊緊抓著晏朔璃的手臂,嚇得直髮抖。

“打過野味嗎?”晏朔璃問道。

“沒……沒有啊。難道晏兄在這方面經驗頗豐?這後山看起來有點危險啊啊啊啊”李雲軒正說著,腳下突然出現的一條蛇一閃而過,嚇得他半死。

“好巧啊,我也沒有,這是第一次,嘿嘿。”晏朔璃撓著頭說。

“啥……”

李雲軒像石化了一般愣在原地,感覺下一秒就要碎了。

“年輕人嘛,要多嘗試,放輕鬆啦”

說完,晏朔璃就開始小心翼翼地尋找著獵物的蹤跡。他時而停下腳步,側耳傾聽;時而踮起腳尖,極目遠眺。終於,在一片茂密的樹林中,發現了一隻肥美的野兔。它正警惕地豎著耳朵,東張西望,似乎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

“嘿,別愣著了,這裡這裡。”晏朔璃小聲說。

李雲軒終於回過神來,與晏朔璃對視一眼。然後,他們悄悄地分開,從不同的方向包抄過去。晏朔璃輕手輕腳地靠近野兔,而李雲軒則迂迴到另一側,準備截斷它的退路。

就在野兔放鬆警惕的一剎那,晏朔璃猛地一躍而起,如猛虎下山般向野兔撲去。野兔受驚後拼命逃竄,但為時已晚,李雲軒早已守候在前方,擋住了它的去路。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晏朔璃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野兔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哈哈,抓到啦!”晏朔璃興奮地喊道。

“厲害啊!”李雲軒也不禁拍手稱讚。

此時,一陣劍氣襲來,穿過灌叢望去,只見一人身披一襲青色長衫,身形如松般挺拔地站立著。他手持長劍,正全神貫注地演練劍術。每一劍揮出都帶著凌厲的劍氣,招式之間銜接緊密、一氣呵成,動作更是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令人不禁拍手叫好。

“妙啊,真是好劍法!待我上前試探一番。”晏朔璃眼神一亮,口中讚歎道。話音未落,他便手握劍柄,瞬間拔出佩劍,身形一晃,朝著前方急速掠去。

“晏兄,且慢!那人是……”李雲軒見狀,臉色大變,急忙出聲想要阻止,但為時已晚。

此刻,晏朔璃早已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飛身而出,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已逼近那人。只見那人身形一閃,輕鬆躲開了晏朔璃的攻擊。晏朔璃見狀,心中一驚,連忙施展出自已的絕技,但都被對方輕易化解。

“此人實力深不可測!”晏朔璃暗自想道。

這時,那人突然停止了攻擊,收起長劍,看向晏朔璃。

“何人?”那人的聲音清澈悅耳,宛如天籟。

晏朔璃這才看清對方的面容,竟然是一位容貌俊美的年輕男子。

“在下晏朔璃,剛才見閣下劍法精妙,一時心癢難耐,特來切磋一番。”晏朔璃拱手說道。

男子只覺被冒犯到,隨即轉身離開。

“晏兄啊,你……你……等等我啊”,此時李雲軒氣喘吁吁地從後面趕來。

“小李子,那人是誰?功夫好生了得。”晏朔璃饒有興趣地問道。

“好大哥,您可別招惹他,他爹是現任總督,他是穆家獨子,未來的少總督——穆清風。”

“少總督?可他看起來不過十七歲呀。”晏朔璃喃喃道。

“外人皆知,江家擅兵器鍛造,李家擅商貿經營,而穆家從政,世代在朝為官,他爹對他管教甚是嚴苛,從不許他輕易結交外人。想想這穆清風的生活當真無聊,我要是他,早就離家出走……”李雲軒唸叨著。

“穆清風……”晏朔璃心中默唸著這個名字,心裡對此人愈發好奇。“真想再跟他打一場。”晏朔璃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

“我的好大哥喲,您可消停點兒吧!”李雲軒一臉的無奈,“那可是穆清風啊!您忘了他爹是誰啦?”

“我當然知道。”晏朔璃笑了笑,“不過,我只是覺得他很有意思。”

“有意思?”李雲軒瞪大了眼睛,“您是不知道,他平時可是很少說話的,而且對誰都很冷淡。我看啊,您還是別去惹他了。”

“越是這樣,我就越想了解他。”晏朔璃嘴角微揚,“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呢。”

“朋友?”李雲軒搖搖頭,“您可別開玩笑了。他那樣的身份,怎麼可能會和我們做朋友?這次來學舍估計也就是來走個過場,一年以後就回去繼續當他的少主,未來繼承父業,光宗耀祖……”

“為什麼不可能?”晏朔璃反問,“我們年齡相仿,總會有共同話題的吧?”

李雲軒看著晏朔璃,嘆了口氣,心想:這位晏兄還真是個奇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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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後,晏朔璃和李雲軒像兩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被凌芳逮了個正著。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未經允許就私自跑到後山去,還敢肆意捕殺打獵!\" 凌芳怒不可遏,手裡緊緊握著鞭笞,用力一揮,發出清脆的響聲,震得跪在地上的兩人心頭一顫。

晏朔璃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啊?這原來是不可以的嗎?\"

李雲軒則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結結巴巴地想要解釋:\"我...我...他...他...不是...\"

然而,他緊張過度,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晏朔璃卻沒有絲毫畏懼,反而一臉不服氣地質問:\"那穆清風也去了後山,為什麼他沒有受到懲罰呢?\"

凌芳氣得臉色發青,顫抖著手指著他們說道:\"穆清風從小便修習劍氣之法,昨天就跟我說過擔心自已煉氣時會誤傷人,所以特地向我請示彙報了。你們呢!\"

聽到這裡,晏朔璃恍然大悟,急忙道歉:\"抱歉抱歉,我們知道錯啦。以後我們一定會先向先生請示報告,再去後山打野味。這次只是打了一隻而已,下次我多打幾隻,分給先生您一起嚐嚐鮮。\" 他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副憨厚的笑容。

凌芳聽了這話,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欸,先生,你怎麼啦,哪裡不舒服嗎……李雲軒你快……快去叫醫師!”晏朔璃突然慌了。

李雲軒一整個無語住。

晏朔璃攙扶著凌芳,將其送回房間休息。隨後,李雲軒找來了醫師為凌芳診治。

不久後,醫師走出房間,告訴他們凌芳並無大礙,只需靜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

晏朔璃決定親自照顧凌芳,以表達自已的歉意。

然而,凌芳每每剛醒過來,一看到是晏朔璃,他的臉色就瞬間變得蒼白如紙,緊接著又陷入昏迷狀態。

就這樣,整整三天之後,凌芳終於慢慢恢復了精神,重新振作起來,並開始回到課堂繼續授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