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宋要被自己蠢哭了,昨天碼完了字直接放後臺,忘取章節名就扔這兒然後哄兒子去了,結果……就給忘的乾乾淨淨,第二章就給忘發了,把這個月的全勤都給丟了。

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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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有記憶很早,大概三歲左右的事就能記住了,可是有記憶和重新活一回還不一樣。

讓他怎麼如何再過一遍吃喝拉撒全靠他人手的日子?

讓他如何直視他的奶孃!?

‘朕’很暴躁,算是對老天爺惡趣味的一種反抗。

哪怕明知道都是無用功,他還是沒辦法保持平常心。

還不如像蕭二孃似的,重生回到十幾歲時候開始也好啊。

……發洩的差不多,‘朕’累了,也不蹬腿,和謝婉玩兒了。

幾次沒回應,謝婉也就歇手了。

和她同樣一臉神奇的是王薔,王薔雖然有兒子了,但不是從自己肚子裡生出來的,從旁人家裡過繼來的香火,別說沒胎動的經驗,和死鬼夫君更是連小手都沒牽過。

如果不是看謝婉在興頭上,不好意思打斷她,王薔都想讓她歇歇換換手,自己也試試。

看著蕭寶信大著肚子,渾身的母性光輝,王薔眼裡溫柔的跟能掐出水來似的,羨慕。

謝家一家子仍住在易安堂,躲過周家這一撥,誰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再一撥,主要防的還是萬一叛軍攻進城。

眾人的精神都繃的緊,這就像一刀鋼刀明晃晃地吊在脖子上一樣,不知它什麼時候落下。

讓人心焦。

謝婉和王薔聚到一處便商量著找蕭寶信說會兒話,早上一家人用膳都沒什麼話,幾個年輕人湊到一處還有話說。

主要是想問問謝顯有沒有訊息傳回來。

“是有好訊息,不過到底還沒把叛軍打跑.”

蕭寶信倚榻邊慵懶地道:“昨天清風回來問話時,倒是聽他說過,外面傳桂陽王已經死了,可是咱們到底沒有他的屍首,沒辦法證實。

不然,割了他的腦袋往叛軍中一扔,無須戰,他們便自己潰退了.”

這就是戰爭。

群龍無首,便是一片散沙,無須外界干預自己就散了。

不過,這無疑就是好訊息了。

“咱們府裡貯著食物,還不至於餓著,十天八天是儘夠了,可是日子久了,誰能保證是什麼樣?”

謝婉看的深遠,多的沒說,持久戰打不起,城裡的食物有限,真讓叛軍給困住,等不及外來的人救援,只怕困就把他們生生困死。

至於那些窮苦百姓就更不用說,家家過的窮日子,吃上頓愁下頓的,恐怕半個月支撐起來也是費勁。

時間越久,民怨越是沸騰。

到時,只怕強盜就不只今日這些了。

吃都吃不上了,禮儀廉恥也就顧不上了,不搶他們能怎麼過活?

不等叛軍打進來,自己在裡面就亂了。

“上面也明白,最好是速戰速決.”

蕭寶信嘆道。

他們耗不起,桂陽王更耗不起。

他們在城裡是內耗,桂陽王軍隊卻是要經過長途的糧草供給,水路陸路都是種負擔。

所以,兩邊來人講都想速戰速決,打的就是爭分奪秒的仗。

“說的是,是殺是剮給個痛快.”

姑嫂倆骨子裡是一樣爽利的性子。

正聊著,王十二孃那邊派了人來,孩子病了,燒了小半宿,本來早上退燒了,到中午又燒起來了,想出府請個醫生。

來的丫環十六七歲,看著蕭寶信眼晴都不敢眨一下,自打蕭寶信前晚一戰成名,府裡護衛擁戴,可普通的下人已經敬畏上了。

殺伐果斷的主兒啊,雖然不是她自己動手,到底心是真狠,那些人可都是她一聲令下殺的。

心裡都頂頂發怵的。

“去吧,看十二孃平日用哪個醫生,就用那個.”

蕭寶通道:“只是進府少不得要檢查搜身,叫醫生不必驚慌便是.”

丫環心道,擱誰都得慌。

只不過沒敢吱聲,悄無聲息地就退下了。

同樣是一個輩份的,自家十二娘子跟守了活寡似的在婆家小心謹慎過活,可容安堂蕭夫人已經掌著一府的生殺大權,身上一股子渾然天成的威儀。

“是不是嚇著了?”

雖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但自從有了褚安之後,王薔的心都柔軟了,看著旁人家的小孩也一樣。

沒聊兩句,又有管事的來報,除了幾個孩子,謝母也是連拉帶吐,像是吃壞了肚子。

蕭寶信不敢怠慢,連忙派人去太醫院請人過來。

幾個又趕到謝母屋中,窗子開著,裡外通著風,謝母臉上有幾分灰敗。

“祖母……”謝婉連忙上前。

謝母拍拍她的手:“你們可還好?”

重點看向蕭寶信:“寶信怎麼樣?”

就怕她這大著肚子的孕婦吃出岔子。

“我無礙的.”

謝母這才放下心,她不舒服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蕭寶信,還沒等派人過去,她就先過來了。

“幾個弟弟妹妹肚子也不大舒服,我已經派人去請太醫。

另外,還不知道二嬸的情況,我這就過去瞧瞧——”

話音未落,就見王夫人進來了,面露焦急。

“二嫂倒是沒事,我倆剛才在一處呢,倒是二叔和老三,他倆都鬧肚子。

聽說阿孃也不舒服,我趕緊過來瞧瞧,阿孃可還好?”

沒過多久,袁夫人和謝夫人一道過來,倆人精神抖擻,一看就沒事兒。

蕭寶信大著肚子,不好裡外跑,王夫人便攬了過去。

這麼多年執掌中饋,這點兒處理應變的能力還是有的,很快便有條不紊地展開。

主要是小的小,老的老,都耽誤不得。

太醫署的太醫很快就過來了,三十多歲的模樣,看著卻很老成持重,滿臉的落腮鬍子。

他先給謝母看,確定只是飲食不當,並無大礙。

緊接著看家裡那些小的,謝二爺與謝三爺輪到最後,基本上已經自愈,跑去幾次如廁,人就沒事兒了。

稍微難辦的是王十二孃,她也上吐下瀉,只不過為了遷就孩子一直忍著,到太醫去給孩子看時,王十二孃都快拉脫水了。

最後王夫人找出禍根,原是廚房裡的肉不乾淨,人人提心吊膽的連長毛了都沒注意,才導致家裡這場無妄之災。

總之,直到送太醫出門,天都快黑了。

謝家又是雞飛狗跳的一天。

蕭寶信挺著個大肚子往外送太醫:“煩請太醫還是先別將府裡的事告知僕射,也省得他分心.”

這是謝母千叮萬囑的吩咐,她不敢擅專。

依她的想法,說呀,反正人沒事兒。

不過謝母發話了,她不好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