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直接到了許長龍的住處,不過撲了個空。

這會兒了許長龍不在自己家裡蹲著,春暖估摸著應該是去誰家蹭飯了吧。

許長龍被春暖分出來的這些日子他真正在自己家吃飯的時候很少,隔三差五的要去別人家蹭飯吃。

許長龍常去蹭的飯除了大姑家和二叔家,然後就是許春妮家,再就是跟他玩兒的比較好的那些貓三狗四,歪貓淘氣兒家。

許長龍是那種口袋裡頭沒有一分錢,但卻能保證短時間內餓不死的。

他雖然對待姐妹很自私自利,但是在外人面前真的很會來事兒,也正因為如此,在農村這個熟人社會里頭才會有屬於許長龍的立錐之地。

春暖尋思著時間不早了,估摸著出去蹭飯吃的許長龍也快回來了,所以她就選擇在這裡等一會兒。

跟春暖估計的一樣,這會兒許長龍的確是在外面蹭飯呢。

他這會兒正在許二叔家蹭飯。

白天去過孃家的許二嬸子拿回了兩條小魚兒。

家裡有沒冰箱,如果不馬上吃掉的話小魚兒肯定很快就臭了。

許二嬸子把兩條魚都給燉了,燉了滿滿的一鍋魚湯。

既然家裡頭有了好吃的,許二嬸子自然會把許春妮一家三口叫過來一塊兒吃了。

比狗鼻子還靈的許長龍聞到二叔家傳出的魚湯的香氣後,他就屁顛兒屁顛兒的過來蹭飯了。

雖然許二嬸子對許長龍這些日子來蹭了幾頓飯很不滿,不過今天她對許長龍到是很熱情。

如今許春妮和春分兩姐妹跟著春暖賺錢,許二嬸子自然要對春暖家的人客客氣氣了。

雖然許長龍被春暖給攆出來了,但在許二嬸子看來姐弟倆遲早還會和好的。

他們可是砸斷骨頭連著筋的親手足啊。

“二嬸子,你做的魚湯真好喝,比飯店裡大廚做出來的都要鮮美呢.”

許長龍喝了一口魚湯咂摸了幾下,然後就開啟了他的誇誇模式。

許二嬸子還是很受用的,她忙笑著嗔怪:“瞧你說的跟真格兒的是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經常下飯店呢.”

許長龍呵呵笑道:“我雖然下飯店的次數不多,但也好歹下過啊。

二嬸子,我說真的,就你和春妮姐的廚藝啊真的比飯店裡的廚師強很多呢.”

許二叔笑著插了一句:“龍龍啊,你就是會說話,你如果多哄哄你姐,多幫她和梅子乾點兒活,你們之間也不至於鬧到今天這天地,你說是不?”

許長龍忙一臉謙遜的硬著:“二叔說的是,往後我肯定多幫我姐和梅子幹活。

對了春妮姐,春分,你們覺得我今天領到家的那個小夥子跟梅子般配不?”

許長龍的話鋒突轉讓許家姐妹倆一時間沒有轉過玩兒來。

等明白過來許長龍說的是啥意思後許春分把嘴張得大大的:“二哥,你說今天你領到家裡買褲子的那位看上了梅子對嗎?”

許長龍說:“是我幫梅子無色的物件。

這個小青年兒跟春妮姐姐一樣大,而且是從部隊上回來的。

人呢特別老實忠厚,還很能幹,脾氣也好。

我覺得他和梅子挺般配的,所以就打算撮合一下。

人呢你們姐倆也見到了,覺得咋樣啊?”

許春妮一邊喂小康瑞吃飯一邊把話給接了過來:“你領來的那個小夥子高高的,看著是怪精神的,就是不知道家境咋樣。

梅子那麼漂亮,而且溫柔能幹,就算是退過婚也不算啥,她的婚事可不能隨便湊合.”

許長龍:“我是梅子的親哥,我肯定不能坑她了。

我給她介紹的這個物件人挺好的,家裡雖然不算富,但也蓋了新瓦房。

梅子嫁的是男人,又不是男人的全家,只要男人肯吃苦耐勞疼媳婦不就行了,二叔,嬸子,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

許二嬸子忙點頭附和:“龍龍說的對哈,只要小夥子張得精神,勤勞肯幹,脾氣好,那就行了。

我當初嫁過來的時候這個家裡窮的叮噹響,不也熬過來了嘛.”

許二嬸子這麼一讚成許長龍,那春妮和春分姐妹也就沒別的可說了。

接下來許長龍就把自己真正的意圖跟大家說開了:“我姐最近一陣子啊做事越來越讓人們看不懂了。

春妮姐,春分,你們到時候幫我好好勸勸梅子,千萬別讓她根咱大姐學。

梅子明年就20了,而且還退過婚,她的婚事可不能再耽誤了,遇到了差不多的答應就是了。

只要梅子別鑽牛角尖啊,她決定了的事情別人也就沒法改變了,你們說呢?”

許二嬸子笑著介面:“龍咯啊,既然你給梅子介紹的物件這麼靠譜,我們大家肯定會幫著成全的。

我也覺得你大姐的一些想法和做法不可理喻,梅子可千萬別學她啊。

女人啊如果不念大學,那二十三歲之前就該把婚給訂了,耽擱成老姑娘了去哪兒尋合適的去啊.”

就在這個時候堂屋的外門開了,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道清脆的女聲:“我說咋找不到許長龍了呢,原來跑這兒來說我壞話呢?”

“暖來了,快進來吃點兒.”

剛剛還在說許春妮不是的許二嬸子瞬間變了一張臉。

許二嬸子笑盈盈的從板凳上站起身來,然後招呼從外面進來的春暖坐下吃飯。

因為等不到許長龍家去,春暖就在附近走了走,路過許二叔家的時候就聽到了許長龍的東京,她也就直接邁步進來了。

春暖沒有馬上進堂屋,她在院子裡站著聽了一會兒,然後就聽到了許長龍幫許春梅介紹物件,然後勸春妮春分姐妹幫忙做思想工作。

如果許長龍幫春梅介紹的這個物件不是和楊秀琴有關係,那春暖未必多生氣。

平心而論,那個叫劉曉東的小夥子在農村適齡男青年裡就個人條件而言還是不錯的。

如果家庭條件再好一些的話,劉曉東也不至於復原回家一年多了還沒有找到個合適的物件。

有些人本身條件尚可,但是被糟糕的原生家庭拖了後腿。

可劉曉東偏偏是楊秀琴的表哥,春暖不得不對許長龍給春梅介紹物件的動機懷疑一下。

面對熱情招呼自己的許二嬸子,春暖臉上沒多餘的表情:“我已經吃過飯了,嬸子快坐下吃吧.”

許二嬸子也就是跟春暖客氣一下,既然人家說吃過飯了她也就沒有繼續的讓,重新坐下拿起筷子來吃。

春暖拉了一張板凳,然後直接坐在了許長龍的身背後。

她坐過來後正喝魚湯的許長龍頓時覺得鮮美可口的魚湯咋有些不香了呢?“許長龍,你和二叔二嬸子剛剛說的話我也都聽到了。

你咋不告訴他們你給梅子物色的這個物件是楊秀琴的表哥呢?這個表哥家爹有病,他們家還有祖傳的白癜風.”

春暖說這些的時候語氣非常的輕緩,如果仔細的話她吐出來的每個字又都充滿了力道。

當春暖說出對方是楊秀琴的表哥後許長龍的臉色瞬間一變。

“咋?龍龍,你還和姓楊的那個破獲好著呢?”

許春妮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臉色不大好的許長龍。

與此同時除了春暖和小康瑞意外的其他人也都陸續的看向了許長龍。

在座的各位可都是傳統的正派人呢,對於一個女人沒結婚就跟男人鑽玉米地已經讓他們覺得非常出格了。

如果這個女人婚前不止跟一個男人鑽玉米地,而且還把跟野男人鑽玉米地時留下的孽障賴到未婚夫的身上,那不只是出格兒了,更是大逆不道。

許長龍被渣女綠然後又算計,大家是很同情他的。

可是在得知許長龍記吃不記打,可能還跟綠他算計他的渣女藕斷絲連後,就讓人覺得不可理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