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媒婆行當的老司機,許翠花透過張母的反應可知,她其實不那麼跟老許家退婚的。

只是許翠花不明白春暖是用啥法子迫使張母答應退婚的。

張母過去是有些瞧不上許春梅,可今時不同往日啊。

過去張建那是縣城工廠端鐵飯碗的工人。

現在的張建還在裡頭蹲著呢。

只要張母重新把裝了彩禮的小包袱遞給許長龍,那麼許家姐妹也沒法子。

許翠花開始使出自己三寸不爛之舌來做張母的思想工作。

等許翠花唾沫橫飛了一會兒後,張母才一臉苦笑著開口。

“翠花妹子,我也知道你是為我們張許兩家好,可我找算命的算了,許春梅的八字跟我家建建相沖啊。

你看,他們剛訂婚沒多久我那好好的兒子就犯事兒進去了.”

張母的意思就是許春梅八字硬剋夫。

聽到張母說自家妹妹八字硬客夫時春暖的嘴角微微扯了一下。

心說這個老孃們兒嘴也夠毒的。

不過春暖不在乎張母說了什麼,只要她乖乖配合答應退婚就好。

許翠花的眼珠子轉了轉,她發現張母竟然不敢跟自己對視就知道其中有鬼:“張家嫂子啊,你殼別信那些算命的狗屁話,那叫封建迷信,忽悠人的。

你如果——”春暖實在是沒有耐心聽許翠花繼續胡咧咧了,所有她就忙把對方的話給打斷了:“姑奶奶,你酷當破了!”

“啊?”

自己正好好說著話呢被春暖打斷了,許翠花就有些不高興。

可是當聽到對方提醒說你褲當破了的時候,許翠花先是愣怔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酷當,就聽刺啦一聲,原先好好的酷當竟然真的就破了,口子好超級大,更讓人尷尬的是許翠花竟然沒有穿內酷。

不穿內酷,這下酷當破了個瘩口子,這下真是太尷尬了。

就在許翠花窘的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時,春暖拉著許春梅趁機離開了。

反應過來的許長龍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梅子,咱別聽大姐的,跟哥回去跟張家嬸子賠個不是,這婚咱不能退.”

許長龍上來就抓許春梅的手。

別看許長龍平常幹活的時候跟個廢物點心似的,但對付比他小的妹妹那絕對不含糊。

就在許長龍抓住春梅的手準備把人朝張家堂屋裡拽的時候,走在前面的春暖蒙的頭,然後一腳踢在了許長龍某要害部位,疼的他哎呀一聲,然後就蹲在了地上。

沒等許長龍反應過來,春暖就拽著許春梅到了張家院子外頭,然後騎上了腳踏車。

來的時候姐妹倆是步攆兒的,沒想到回去竟然可以騎著自家的車回去,就讓許長龍那個小犢子腿兒著回去吧。

腿兒著走的話得需要花兩三個小時,騎腳踏車的話就可以節約一半兒的時間。

回到家後春暖拉著許春梅的手,然後與她認認真真的說:“梅子,你退婚了,往後肯定會有各種對你不好的流言蜚語,你二哥和大姑啊他們肯定還會繼續生么蛾子,你都不要怕,有姐呢.”

許春梅輕輕點了下頭,然後乖乖的說:“我都聽姐姐的.”

徹底見識了張母的另一面後,春梅對退婚一點也不糾結了。

、因為從剛才的一番交鋒她徹底看明白了,張建的媽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要害處捱了一腳的許長龍盯著大日頭回了家,本以為可以吃一口現成的飯菜。

讓許長龍沒想到的是家裡除了硬邦邦的煎餅和香椿芽鹹菜沒別的了。

從大哥許長安嘴裡他知道剛剛午飯他們吃的是黃瓜炒雞蛋。

黃瓜炒雞蛋他們都吃了,一點兒湯也沒給許長龍留,這還是頭一次呢,可把許長龍給氣壞了。

生氣歸生氣,肚子還在“唱空城計”呢,所以許長龍尋思著整個蔥花雞蛋湯泡煎餅吃那也不錯。

讓許長龍崩潰的是家裡原先還有二十來個雞蛋呢,這會兒竟然一個也沒了。

就連雞窩裡也沒有趴在那醞釀情緒,準備下蛋的母雞。

“大哥,咱家那些雞蛋都上哪兒去了?”

許長龍氣呼呼的質問正拄著拐準備上茅房的許長安,聽那語氣好像是他許長安把家裡的雞蛋偷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