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苑的規模看起來是最大的,誰能夠想到一扇門後面竟然是一座巨大的山峰,它就像是一座高大的山峰突然被人用劍直接削掉了整個上半身一樣,只能留下下面的部分後面就只萬丈深淵,只要你能夠一不小心,那麼你就會直接掉下懸崖,然後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性。

朱清眼神比較凝重的看著現在的場景,他突然覺得和這個十分的熟悉,就好像是他們那裡用來處理叛徒的罪崖一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處理人的地方都會長得十分的相似。

西廂在踏進來之後就沒有說上一句話,因為進來之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折磨,她不斷的在痛苦著,就好像是有一股力量在自己的身體裡面一直撕扯著,但是卻沒有辦法突破外表的皮囊,只能不斷來回的反覆著。

“啊!”

西廂發出痛苦的嚎叫來,這種尖叫聲很有衝破力和破壞力,只不過在瞬間的功夫,周圍的山峰竟然開始慢慢的往下掉,但是在瞬間的功夫又會恢復著原來的模樣,就好像是一件事情在不斷的重複一樣。

但是朱清可不覺得這個是在不斷的重複,因為他感覺到的靈力每一次都是不一樣的,西廂的每一次的吶喊都不一樣,她的的力量越來越強,不知道是因為罪苑的原因,還是她突然要突破什麼樣的境界。

“咕嘰.”

空間裡面的阿淼突然尖叫起來,不斷在花瓣上找著安全感,但是過去過來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就只有開始不斷的叫起來。

“西廂!”

朱清開始有些著急,如果不是阿淼的話,可能他還能夠繼續的等下去,但是涉及到阿淼的時候,他就沒有辦法繼續等下去,因為他害怕突然這種事情轉移到阿淼的身上。

西廂漸漸的感覺自己的皮囊已經快要破爛,所以她的內心是十分慌張的,以為她就只有這一副皮囊,如果這個再失去的話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走廊,再加上她總覺得這一次和以前的都不一樣。

不然的話,她只是一朵花,原型也沒有什麼比較丟人的地方。

但是這次她的直覺告訴她是不一樣的,所以她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就怕自己突然就變成了其它的模樣,這樣一來朱清和阿淼的生命安全就沒有保障,她可不能保障變身之後,自己還有精力去保護他們,沒有直接殺死他們的可能性會好很多。

但是根本就沒有什麼作用。

對於危險的預料性,朱清不比西廂的差,所以他直接抽出了自己的龍骨劍,就等著如果突然西廂暴動的話,就將對方給壓制住,注入實在不行的話朱清肯定就會採取最為殘忍的一種方式的。

空氣中似乎開始漸漸蔓延著緊張的氣氛,時間一秒秒的過去,每過一秒鐘對於西廂來說都是一種折磨,能量越來越大,讓她的表皮都開始有些扭曲,這是她自己的感覺,但是實際上是什麼她都不知道。

在朱清看來,就是西廂的皮囊要被開啟了一樣,她原本十分白皙的肌膚,竟然開始慢慢的變得灰暗起來,裡面有一種紅色的線條,在不斷的纏繞著,就等著到時候出來,將自己身邊的東西攪碎一樣。

“西廂,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東西?!”

朱清冷聲問著,要是西廂一直都是在騙他的話,那麼一開始他就只是一個用來吃掉的補品而已。

西廂的眼眶裡面,早就已經全是淚水,因為連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她之前的原型不過就是一朵花而已,誰知道現在卻要變身為獸性的東西一樣,顯得十分的霸道,若是自己傷害朱清的話,肯定會被朱清攻擊的。

“我不知道啊!我本來就只是一朵花的啊!我們這裡面就只有花朵,以及一個弱小的蟲穴而已,不會再有其他的了.”

朱清突然之間就想起了之前北苑說的話,現在回想起來就會覺得十分的有深意,尤其是告訴西廂最好不要去找南梁,就好像是她早就已經知道南梁在哪裡,並且也知道西廂見到南梁之後會有的反應一樣。

“南梁!西廂不過是想要見你一面,為何你會如此的冷硬,竟然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友人死去,就算不是友人,那也是在一切多年的植物,你就這樣看著她死去嗎?”

朱清對著空無一人的罪苑大聲的叫喊著,不斷地有迴音沖刷在懸崖峭壁上,來回的說著,可是就是其它的東西都沒有。

他開始懷疑這一切都是北苑想要殺掉西廂的陰謀一樣,顯得十分的明顯,但是卻沒有任何的根據。

就在朱清叫著南梁的時候,西廂就已經沒有忍住的撐破了皮囊,就和大家預料的一樣,西廂根本就沒有成為一朵美麗的花朵,反而是一隻帶著長長尾羽的鳥類動物,它的身體都是通白的,只有眼睛的地方帶著明亮的綠色。

特別是在遠方的時候,基本上一眼看見的就是那抹明亮的顏色,只是沒有想到的是西廂竟然是一種鳥類,翅膀展開起來就能夠直接包裹住罪苑的檯面一樣,大鳥的龐大讓人感覺的刀敬畏。

它彷彿就是一種力量的象徵,不斷在空氣中散發著自己獨特的靈力,簡直就是和那些植物的種子沒有兩樣,甚至會感覺到一股類似於清風明月的感覺。

“桀桀!”

大鳥展開翅膀大叫一聲,整個罪苑都好像是在顫動一樣,大鳥直接騰飛起來,在罪苑的邊緣不斷的尋找著什麼,但是卻因為自己這個龐大的身軀,導致它一點都不靈活,好幾次都是用人的方式去做事情。

朱清看見西廂沒有攻擊他之後,才稍微的放心下來,因為他能夠感覺到西廂身上的氣息是比較溫和的具有靈氣的,但是往深的地方探視的時候又會顯得十分的兇惡,就好像是有肉餡的包子一樣。

阿淼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自己一點危險都沒有了,所以就在空間裡面到處跳動著,看樣子應該是想要從裡面出來,朱清也沒有要反對的意思,直接就將阿淼帶了出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將花瓣放在了阿淼的身上。

息壤被他留在了自己的空間裡面,就怕遇到的南梁並不是一個很好的說話的人,會不允許他將息壤帶走。

其實朱清都已經看出了一點套路來,出現的東西全部都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的,現在就只剩下的這個南梁應該就是最為厲害的人物。

“出來!給我出來!”

西廂的聲音從大鳥的身上傳出來,但是卻是與之前的聲音完全不同,之前就是一個蘿莉的聲音,但是現在就好像是一個蒼老的女人一樣並且說話的語氣也顯得十分的不耐煩。

朱清自己御劍到了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就是為了預防等一下出現什麼突發狀況會將他們弄下深淵去,現在他覺得比較奇怪的是那些被遺棄的植物種子到底都去了哪裡。

這個深淵雖然是很大,但是現在都是在山峰的平臺上,最多就只能隱藏住幾個人的存在,而且全部都是石頭,根本就沒有看見種子的存在,更何況那個女孩子說這些種子是不允許發芽的,那麼他們都去了什麼樣的地方?“我知道我知道.”

阿淼的聲音從種子的內心發出來,散發著一種十分愉悅的味道。

朱清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種子,他很難想象之前還不會動彈的種子,現在竟然都會開口說話,果然是息壤的作用嗎?這樣的東西放在自己的身上,簡直就如同有了一個異寶一樣。

“是你在說話嗎?阿淼.”

朱清湊近了一點就是想要確定到底是不是阿淼在說話,因為這個進步實在是太大,根本就不是一個瞬間能夠做到的事情,不過仔細一看的話,他似乎就看見了一個不一樣的東西。

空間裡面的花瓣竟然漸漸的變得有些蒼白,就好像是裡面的靈氣被人給吸收了一樣,看了看在自己手中不斷跳動的種子,又看著花瓣的靈氣,朱清彷彿有些明白了。

“阿淼阿淼,我知道我知道.”

阿淼雖然是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但是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原因,顯得智力有些低,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不斷的重複著自己之前說的話。

朱清苦笑一聲,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對著阿淼說話,阿淼本來就已經是一個新的生命,新的重生了啊!而另外一邊的西廂則是越發的憤怒起來,連續飛了很久的時間竟然一點都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到的東西,自然是覺得更加的難受起來,怒火中燒。

“啊!出來啊!出來啊!快點給我出來!”

西廂不斷的大吼著,但是依舊只是有很多的迴音,其它的聲音是一點都沒有。

這樣下去的直接後果,就是導致了西廂不斷的用自己的翅膀去撞擊著山體的邊緣,就好像是覺得山的中心才有她想要的東西一樣,即便是撞得生疼,還是依舊不斷的撞擊著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