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趕到了羅睺島,並且索取了自己所需的東西。

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三痴道人壽元不多,增壽果這種天地奇物在乾元大陸上早就滅絕,唯一的獲得途徑便是羅睺島,所以他不惜打破規矩,在天元劍派剛出羅睺島的時候就已經前來挑戰,並且索取增壽果。

雖然天元劍派後退了一步,但是以天元劍派的強勢也逼的大陸上的宗派也後退了一步,雙方達成了某種平衡。

“還有一個月,不知道這一次會是何種結果?”

上官紫凝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往年都是天元劍派有著絕對的優勢,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了,天元劍派在羅睺島上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重創,進入羅睺島的弟子幾乎死絕,僅僅剩下寥寥數人,面對一個月之後所要發生的事情,這些長老都有些擔憂。

“走吧!”

柳山微微嘆了口氣,他已經清楚再也沒有人能夠從這一座羅睺島走出來了,這一次天元劍派就只剩下這幾個人了。

登上大船,黑鐵的船體之上靈紋震顫,一艘艘黑鐵大船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海面之上馳騁著。

“師兄,真的相信這個來歷不明的小子?”

刑獄眉頭緊鎖。

“他手上有祖師令牌,由不得我們不相信.”

柳山搖了搖頭。

刑獄長嘆了一口氣並沒有再說話,天元劍派的人都很清楚一塊祖師令牌有多麼大的分量,見令牌如見祖師親臨,哪怕他們是天元劍派的長老,但是對這一名創派祖師依舊是有著敬畏之心。

“我看過,這個小子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氣息,身上的血氣也很純淨,還沒有修煉過功法.”

柳山看著極速掠過的海面。

“不曾修煉過功法就能修煉到練體境七重,師兄你認為這可能嗎?”

刑獄眉一皺。

“在羅睺島這一片不可知之地,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柳山說道。

“如果他是別的宗派派來的奸細呢?”

刑獄臉上滿是寒霜,若是真的證明朱清是奸細,他會毫不猶豫的將朱清斬殺,縱使他身上有祖師令牌。

“是奸細又如何?我天元劍派難道還會怕區區一個練體境的武者?”

柳山冷冷一笑,在這一刻他爆發出了強大的自信,作為天元劍派的長老,他有這個自信。

“那就按照這小子說的來?”

刑獄問道。

“一個練體境武者罷了,我天元劍派何懼?”

柳山笑了起來。

“那金狂的事情又該如何解決,殘殺同門罪不可赦,但是他的背後有著那一位在撐腰,想要辦了他恐怕會引起那一位的震怒.”

刑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身為裁決長老主管宗內刑罰,但是一想到那位存在護短的個性,饒是鐵面無私的他也覺得很麻煩。

“有些時候聽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你那個弟子所說的也未必都是真的.”

柳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你懷疑凌風?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凌風的為人你應該清楚.”

刑獄臉色一變。

“我在他身上嗅到了鮮血的味道.”

柳山嘆了口氣。

“鮮血的味道,身為武者哪裡能不沾血的,更何況這是羅睺島,凌風斬殺的荒古巨獸必然是不在少數.”

刑獄想要解釋。

“那是人血的味道,我不相信你沒有感覺到,凌風身上沾了很多人的鮮血,難道因為他是你的弟子你就刻意迴避這一點.”

柳山身上血氣翻騰,強大的威壓讓刑獄都有點透不過氣來。

刑獄神色複雜的看著柳山,不愧是天元劍派之中最強大的長老之一,他追趕了這麼多年依舊是不如。

“我們都沒有證據.”

刑獄說道。

“正因為沒有證據,我才沒有對凌風出手,但是一個沾染了同門鮮血的人他的話究竟能信多少也值得商榷.”

柳山看著刑獄說道。

“那你要我如何?”

刑獄問道。

“靜觀其變,這件事情我會上報宗門,同時也會下封口令,知情的長老也不得外傳,就當這一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柳山哼了一聲。

在鐵船上的另一個房間之中,幾名天元劍派的長老正守在門外,是監視還是保護?“他們並不相信我.”

朱清無奈的說道。

“信與不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手上有他們的祖師令牌,你的要求他們無法拒絕.”

老魔小道。

“一塊令牌有這麼大的能量?他們可以不承認.”

朱清說道。

“他們不敢不承認.”

老魔信心滿滿的說道。

朱清苦笑了一聲:“本以為離開了羅睺島就可以安心了,沒想到依舊是要提心吊膽.”

“武道之路本就不平充滿坎坷.”

老魔說道。

兩個時辰過後,船身一震,巨大的黑鐵船竟然騰空而起衝向雲端。

“這船竟然能飛?”

朱清震驚的看著從掌間掠過的白雲。

“船體之上有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道靈紋,以數十名武道強者血氣的催動,不能夠飛行才是奇怪的事情.”

上官紫凝推開了房門。

“你身體無礙了?”

朱清問道。

“還行,脫離了羅睺島的壓制,修為又有所精進,回到宗門閉關一段時間就能踏足化血境了.”

上官紫凝微微一笑,絕美的容顏彷彿點亮了整個房間。

“看來我的日子不好過了,你實力越強我就越痛苦.”

朱清哭喪著臉說道。

“就算我不入化血境,對付你這個小淫賊還是綽綽有餘的.”

上官紫凝給了朱清一個白眼。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來威脅我的吧.”

朱清撇了撇嘴。

“我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紫凝問道。

“你不知道?”

朱清看著上官紫凝。

“如果知道何必要問你?”

上官紫凝沒好氣的說道。

朱清嘿嘿一笑:“既然不知道的話那就不需知道,縱使我告訴你,你依舊是不知道,更何況我自己也不知道.”

上官紫凝眉頭緊鎖:”你說的都是廢話.”

“既然是廢話,那麼不聽也罷.”

朱清聳了聳肩膀。

那一座遺蹟之中的力量徹底抹去了上官紫凝他們的記憶,那一道力量太過強大,只要那一道力量依舊存在,上官紫凝他們的腦海之中就不會有任何關於這一座遺蹟的記憶,縱使朱清和他們說了,他們也會立刻忘記。

除非上官紫凝他們的實力強大到已經能夠超越在這遺蹟之中留下那道力量的人,否則一切都是徒勞。

守在房門外的長老聽到朱清竟然敢調戲上官紫凝,不知道是應該說他膽子大好呢還是說他不怕死好,就算是宗門之中的長老也不敢對上官紫凝有絲毫的不敬,她的身份實在是太尊貴了,尊貴到連他們都不敢有任何的輕視。

鐵船在雲間飛行,以前不曾見過的景象都出現在了朱清的眼前,他好奇,他茫然,他興奮,他畏懼。

死而復生的他對人間有著強烈的好奇心,同時他又在害怕自己是否能夠活下去,在人間活下去。

“轟!”

朱清感覺到鐵船在下降,船身突然傳來了一絲震盪,隨後就停了下來,這是到目的地了!i兩名天元劍派的長老“護送”著朱清下了鐵船,看著眼前這一座高達百丈的山門,朱清甚至產生了一種頂禮膜拜的衝動。

“天元!”

這一座巨大的山門之上兩個大字格外的醒目,這裡便是天元劍派,眼前的便是天元劍派的山門。

當他看向那兩個字的時候,一股凌冽的劍意撲面而來,彷彿要將整個天地都斬成兩半,朱清急忙移開自己的目光不敢再看這兩個字。

護送朱清的兩名長老看到朱清竟然敢直視山門,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意,天元劍派的山門又豈是那麼簡單的,這兩個字乃是創派祖師親手書寫,蘊含無上劍意,就算是他們也不敢直視太久,區區練體境武者竟然也敢如此,沒被這劍意斬去武道根基已經算是一個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