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松爺你怎麼那麼激動?你連事情的緣由都沒搞清楚,你就把人家揍成這樣,你看看這本就英俊瀟灑的鼠狼大爺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出手那麼滴重把人家的命都差點給搞沒了,你們不是同是妖族的身份嗎?怎麼就不能好好坐下來說話?難道這狼爺上輩子欠了你還不清的債麼?”

朱清從盤坐的姿態中緩緩地站了起來,隨後非常慵懶地申了申自己的腰和臂展,臉上掛著搓挪般皮笑肉不笑的古怪神態,嘴中慢悠悠地對著一臉不爽的松鼠說道。

“我呸……,我就他孃的激動,怎麼滴,你還不給啊!他奶奶的,我就看這傢伙不順眼,我沒殺了它算我仁慈了!”

松鼠聽完朱清的話語後呲牙咧嘴地狠狠說道,只見它的雙目中幾乎要噴出火來,似乎下一瞬就要衝上去把那軟扒在地上的黃鼠狼給生生撕碎般才能徹底地消除它心中的暴怒之火。

這種情景下朱清不得不正經下來,要是搞不好這頭貌似在火山爆發邊沿的松鼠真有可能把黃鼠狼給幹掉了,那想要知道青葉城為何成為空城的線索就斷了。

“傷的可真夠重了,幾乎是有氣出沒氣進的節奏。

正是難稿啊,全身被禁錮,連聲音都被禁錮住了,難怪我在打坐調息時沒有聽到這頭黃鼠狼的慘叫聲,這松爺可真夠狠的,慘烈痛打下,連痛苦嗷叫的聲音權力都給剝削了,很能想像這頭黃鼠狼到底經歷什麼樣的痛苦煎熬.”

朱清冷靜下來後,默默地注視著幾乎要死去的黃鼠狼,他心中默默地說道,隨後他扭頭看向了在一邊生悶氣的松鼠繼續說道:“松爺,你能把禁錮它聲音的能量給撤掉嗎?要不然我怎麼問它話?”

“你怎麼不早說,你就一直愣在那裡啥看,你以為它是你心中的女神麼?靠……”松鼠現在的情緒很不對勁,張口閉口都是帶著極度怒火的語氣。

朱清聽到松鼠的叫嚷後心中雖然有點不樂意,但是他還是懶得跟這頭松鼠計較,只見的他的表情平靜地看著松鼠,然後右手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松鼠解除黃鼠狼身上的聲音禁錮。

“嗡……”松鼠氣呼呼地看著朱清做出的動作後,臉上雖然非常的不情願,但它還是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朱清,隨後它那雙小爪在胸前瞬間結了一個印記,這枚印記在松鼠的胸前緩緩地飄動散發出藍色的光芒,藍色光芒閃耀之中發出嗡嗡地清鳴之響。

此時,只見松鼠的小爪子輕輕地在這枚藍色印記上一點,咻的一聲響起,這枚藍色印記在松鼠小爪子的輕點之下,瞬間往黃鼠狼的脖子上飛射了過去。

“嗤啦……,咕咕……”這枚藍色印記沒入黃鼠狼脖子中後,一道能量裂解的聲音爆碎而起,隨著這聲能量爆碎的聲音響起後,黃鼠狼的喉嚨中發出喉結滾動的聲響。

“嗷嗚……,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啊?為什麼我要受這樣的苦,孃親啊,你孩兒好悲慘!嗚嗚……”當黃鼠狼的聲音禁錮被解除後,它忍受已久的悲吼終於透過聲音淒涼地痛呼了出來,悲吼的聲音帶著如同秋風落葉的唦唦悲秋之情,讓人不禁心頭為之同病相連之感驟然升起。

一句肺腑悲痛的傷情話語從黃鼠狼的嘴裡沙啞地出去,說到最後這頭黃鼠狼竟然再次留下說不出的一股了悲恨交加的痛苦眼淚,傷心欲絕的哭聲如同荒漠月下獨狼的絕望嗚鳴之聲,讓人有種說不出的悲絕憐情。

“他奶奶的,夠了,別再這裡裝可伶搏同情了,我知道你死不了。

就你那點伎倆我還不清楚,你再在這裡鬼叫我就把你給剁了,我真是受夠了!啊……”松鼠本就怒火中燒,黃鼠狼的哭爹喊娘實在讓它無法忍受,此時只見它全身的松毛都倒豎了起來,兩個小爪子緊緊地握成了拳頭狀,嘴裡幾乎是咆哮的聲音憤憤地對著黃鼠狼嘶吼道。

松鼠的咆哮聲響切後,一聲如同龍嘯的爆吼直接從它的嘴裡傳了出來。

龍嘯般的爆吼從松鼠的嘴裡滾滾地傳出的一瞬,驀然形成一道連環旋轉的音波之圈。

由聲音介質形成的音波之圈嗡嗡地發出刺耳的震鳴,嗡聲迴轉之際這道音波之圈如同穿射而去的飛箭般剎那間就激掃在了黃鼠狼的身上。

“轟!”

飛射激掃在黃鼠狼身上的音波之圈瞬間發出一聲如虛空實質化氣體碰撞的爆炸聲,隨著這聲震耳嗡鳴的爆炸聲響起,黃鼠狼頓時發出如殺豬般的慘烈吼叫。

“噼啪!”

慘烈吼叫的黃鼠狼在音波之圈的轟擊下,整個身體被重重地拋飛了出去,只見黃鼠狼被拋飛的身體在空中無厘頭地翻轉了幾圈之後,隨之如同木條直插地面的態勢,而且是它那下半身的位置最先著地,一聲落地的重摔之響,黃鼠狼被狠狠地摔滾在了地上。

甩滾在地上的黃鼠狼全身肌肉顫抖不已,一股巨大的疼痛如同一把把針刺般不斷地在它的身體上穿插著,此時它的面容完全扭曲在了一起。

強烈的痛疼之感幾乎磨損了它的神經觸覺,它的喉嚨想發出聲音,卻因巨大的痛苦之感完全麻木了它的聲帶,這種感覺如同裸身被扔進了滾燙的熱水中想透過聲音的慘叫來緩解身體的痛苦,可聲音卻無法從喉嚨中發出聲來,這比被水生生淹死的感覺還要難受,而現在黃鼠狼就是這種難受程度的十倍。

可想而知,黃鼠狼現在的感覺就是活著不如比死去的要好,只有死了才能拍脫這種痛苦到幾乎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牢獄折磨。

黃鼠狼在這種極其痛苦的折磨中不斷地抖動著身體上的肌肉,其實這種肌肉的顫抖是不受它自己控制的,因為巨大的痛苦讓肌肉的神經都為之散了架般不斷地跳動,以至於黃鼠狼的肌肉不受控制地自主顫抖而起。

全身肌肉顫抖,以及面部的極度扭曲而變形讓黃鼠狼完全失去靈魂般,口吐白沫,眼翻白的慘烈形狀毫無誇張地從黃鼠狼的身上展現了出來。

除此之外,黃鼠狼在音波之圈的轟擊下,它那下半身的皮毛都給炸成了飛灰,露出了黑白嬌嫩的皮肉,皮肉上還泛起了一股如同被猛火燒焦後所逸發出來的臭味。

皮肉燒焦後散發出來的臭味之時,黃鼠狼的下半身冒起了幾縷黑中帶白的煙氣。

“啊……,啊……”就在黃鼠狼下半身飄起幾縷煙霧後,它身上的疼痛之感稍稍緩解了一些。

當它身上的痛疼之感出現些許緩解的一瞬,它的喉嚨聲帶終於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隨之一連串如同鬼哭狼吼的悲絕痛吼從黃鼠狼的嘴裡轟然地傳了出來。

“啊……,求你了,別再折磨我了!我說,我啥都說!嗚嗚……,啊……,我要死了!別再折磨我了!我把我知道的所有都告訴你們.”

黃鼠狼嘴中不斷地痛苦嘶吼著,劇痛不斷地在它的體內肆冽翻騰,這種折磨幾乎讓黃鼠狼陷入到精神崩潰的邊沿,此刻它再也忍受不住這種無盡的痛苦煎熬,嘴裡發出痛心疾首的求饒,終於肯道出了它所知道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朱清一直不敢相信松鼠竟然會有這種手段,這頭松鼠的實力挺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原來暴怒之下的松鼠,它體內的妖族之力竟如此的恐怖,單單是一道從嘴裡轟出的聲音都能化成攻擊敵人的技能,這一刻朱清對松鼠的定位不是神秘一詞所形容的那麼簡單。

雖然朱清心中很迫切地鼠狼所說的一切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這青葉城消失的那數以萬計的人到底是死了?還是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給弄到了另一個地方?從無人澗返回來後,朱清與森若雪直至來到青葉城,這座城那數萬計的修仙者及凡人是怎樣憑空消失不見的?到底是天刀門的手段,還是另有隱情。

這些問題都是朱清迫切事情。

就如松鼠所說,整個青葉城的人都消失不見,為何單單是這頭黃鼠狼好好地留在了青葉城?那枚從松鼠脖子上飛出的空間小羅盤到底是由何而來?而且這枚空間小羅盤詭異地融入到朱清背上的那個陰陽太極圖中後,朱清的體外完全恢復到了正常的狀態,這些又作如何解析?一切都像迷霧一般在朱清的腦海中飄轉,他必須要知道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才能從根本上去應對解答這些如同迷霧般的種種疑問。

朱清稍微清了清自己的思緒,然後緩緩地向著黃鼠狼的身邊走去,在他即將靠近黃鼠狼的近前時,他的右手突然往前一探。

朱清的手掌往前一探的一瞬,一道黑白纏繞的靈氣光球從他的手掌中心位置緩緩地飄出。

飄動而出的黑白靈氣光球發出一聲如同清泉流淌的清脆清鳴,隨之這個黑白相間的靈氣光球嘩啦一聲朝著黃鼠狼那破敗不堪的身體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