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太極圖隱沒於朱清的體內後,他的全身佈滿了烏黑髮臭的汙垢。

陰陽太極圖的隱沒帶動朱清身體肌肉的抖動,抖動的肌肉將朱清體內隱藏的雜質排出了體內。

“啊……哈哈哈……”前一刻朱清如同慘遭酷刑侍候的犯人,這一刻他從地上倒轉翻身而起,旋即發出一聲青雲直嘯的大喊之聲,緊接著他昂頭哈哈大笑而起。

朱清的修為在這一次的變故中竟然提升到了地仙五星的級別,這難免讓他激動興奮不已。

因為這一次的修為突破,朱清完全沒有那種死去活來的痛苦之感,只是身體肌肉抖動了片刻後,體內肌肉的雜質隨之溢位造成他身體內部的靈氣更加的流暢充溢,所以這次的突破來得並不是那麼的轟轟烈烈,簡簡單單之下就完成了修為的突破。

“我靠……嚇死寶寶我了,你真的是朱清小子啊!哎呦……我的媽呀!你剛才怎麼會變成那麼模樣,我還以為你是地獄鬼王呢!真是太他孃的嚇人了!”

松鼠隨著朱清發出那聲洪亮激奮的狂笑後終於從膽戰心驚的狀態中恢復了過來,此時它那兩隻長長的松鼠耳自動地上下拉扯了幾下,那雙小小的松鼠爪啪啦啪啦地往它自己的胸口處按個不停,嘴裡呼呼地吐出受驚過後而放鬆下來的口氣,樣子很滑稽但不失松鼠可愛的一面。

但是朱清可不這麼認為,他知道這頭松鼠就喜歡裝逼,一旦遇到些什麼危機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跑路,說到底這傢伙就是膽小怕死。

松鼠話語傳出後,朱清沒好氣地白了那裝模作樣的松鼠一眼。

這松鼠就是一枚奇葩的傢伙,要是往常朱清這種眼神看它的話,它造就亮出了牙尖嘴利的模樣,肯定對朱清不喋不咻地叫嚷個不停,可是這一刻當朱清向它沒好氣地翻白眼時,它那毛鬆鬆的嘴巴竟然露出一副嘿嘿傻笑的搞笑模樣,松鼠嘿嘿傻笑的同時居然揚起了其中一個松鼠爪對著朱清做出了打招呼示好的手勢動作。

這一幕的變化落在朱清的眼裡,有種讓他苦笑不得的感覺,隨之他那非笑非怒的表情擠在了他的臉上,並帶著扭捏的深深款情無奈地對著松鼠說道:“嗯哼……好吧!你贏了!”

“嘿嘿……小子你這什麼話嘛!哎呀呀……看不出來啊,小子你居然飆到地仙五星的修為了,真是個怪胎啊,我才那麼滴離開一小段時間,你的修為居然出現如此打的變化,你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唄?”

松鼠嘿嘿一笑,擠眉弄眼地對著朱清緩緩地說道。

“切……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不是看到了嗎?”

朱清瀟灑地來了個甩頭,口中傲嬌地回應了松鼠一句。

“我靠……至於嗎?那麼滴小氣!!”

松鼠聽到朱清的回應後,非常不爽地憋了一下嘴皮,隨之對著朱清叫嚷了一句後它不再理會朱清,緊接著松鼠轉過身體面對著那頭熟睡的黃鼠狼時它整個身體的毛髮再次倒豎而起,一股憤怒的怨火在它體內洶洶地燃燒而起。

松鼠做出如此激烈反應的根源依然是它發現這頭黃鼠狼的爪子裡還一直抓著母松鼠小瓷的私人用品,這讓松鼠的某段記憶從被神秘人抹去後再次神奇般的回憶了起來,這也許是它腦海中那些神秘的記憶碎片所產生的光芒有關。

但從另一面可以看出松鼠對母老鼠小瓷的情義有多種,要不然它也不可能如此短的時間內回憶起和黃鼠狼陷於後所發生的一段事情。

此刻松鼠的火氣飆到了極致,它恨不得將這頭滿臉奸邪睡相的黃鼠狼給生生撕成碎肉,已解它心中的憤怒。

可是松鼠不能這樣做,它心裡清楚如果那樣做的話,母松鼠小瓷到底在妖族發生了什麼事情它將無從知曉,所以松鼠強忍住了心中的殺機衝動,它要好好地拷問這頭讓它心中生憤的黃鼠狼,藉此從黃鼠狼的口中弄清楚小瓷到底在妖族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清的眼力非常的到位,自他突破地仙四星鼎峰修為進入到地仙五星後,他的五官察覺能力提升到了另一個高度,稍微一點塵埃飛揚所產生的波動他都能察覺的清晰不已,更別說松鼠現在的變化了,那塊紅色茶花圖案的肚兜布落在朱清眼裡,他不猜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朱清懶得理這松鼠的舉動,因為他知道松鼠折騰完後肯定會過來告訴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朱清獨自找了塊清靜的地方後席地盤腿而坐,並開始慢慢調理體內的靈氣流轉以穩固方才所提升的修為。

朱清體內的雜質排出體外後他全身肌肉變得舒暢無比,面板外的毛孔如同被淋灌了甘露般紛紛舒張開來,天地間的靈氣緩緩地透過這些面板外層的毛孔絲絲地鑽入到朱清的體內。

隨著這些靈氣不斷地鑽入到朱清的肌肉脈絡內,朱清的全身經脈及那丹田位置猛地一震,一股地仙五星的修為之力瞬間在他的體內流轉。

“嘶啦……嗡……”朱清體內地仙五星的修為之力流轉之時,只見他雙手疊掌一拍,一聲嗡動的響鳴頓時間他體內的靈氣洶湧地飄射了出來,一聲泥層因震動而脫落的聲音瞬息響起,霎時間他體表上的那些汙垢紛紛化作了乾裂的粉塵泥土脫離了他的膚肌,他的整個人再次恢復了乾淨乾爽的感覺。

“呼呼……”當朱清感覺身體清爽如春風吹拂之感時,他體內的五星修為之力自動運轉而起,體表上的毛孔再次鬆動地張開,天地的靈氣化成呼呼湧動的風聲不斷地向著他的身體彙集而來。

頃刻間,朱清的身體外亮起了一層白光瑩瑩的光芒,那是天地靈氣彙集到濃郁的程度而顯化出的一種異象。

這種白光瑩瑩的異象足足持續了幾十息之後,才從朱清的身上消失不見。

此刻朱清體內地仙五星修為所需的靈氣已充足地溢滿了他的身體之內。

朱清心中說不出的快悅,身體變得輕盈不已,輕盈的身體中充滿了一股爆發的力量,地仙五星修為對於他來說不單單是修為的提升,更是戰鬥力的提升。

現在回想起來與那道魔影的生死廝鬥,無意中觸發了亡魂鐘的種種變,這些變化換來了修為的提升,讓此時的朱清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但這就是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正當朱清在感慨萬千之際,松鼠的身影如同在地上奔跑的三歲小孩般,只見它扭動著毛鬆鬆的屁股,兩隻小短腿如同急促打鼓的聲音,滴滴答答地朝著朱清的方向飛速地跑來。

向著朱清跑來的松鼠,它的爪子裡拖著黃鼠狼的尾巴伴隨著它那急促跑動的小碎步掀起了一道滾滾的煙塵。

這黃鼠狼早就被松鼠禁錮住了所有的行動能力,就連它體內的妖族修為也給禁錮住了,此刻的黃鼠狼看上去要有多悲慘就有多悲慘。

頃刻前,松鼠將熟睡的黃鼠狼完全禁錮住後,黃鼠狼失去了所有的行動能力,在這種情況下黃鼠狼簡直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松鼠幾乎是將黃鼠狼往死裡揍的趕腳,現在的黃鼠狼那原本順溜光滑的皮毛早就變成了宛如干枯風華了的稻草般,雜亂分叉鬆散不已,有的地方甚至連皮毛都掉光了露出了淤黑臃腫的皮肉。

黃鼠狼被松鼠拖著尾巴狂奔地朝著朱清方向而來,黃鼠狼被松鼠同在坑坑哇哇的地面上那種痛苦的感受幾乎讓黃鼠狼暈鄂過去,它現在的臉上用灰頭土臉不足以形容那種慘烈的形狀,比狗叉屎的面容還要難看百倍。

被松鼠拉扯著尾巴不斷地在地上滾動的黃鼠狼滿臉的淚痕,那是恨怒,那是憋屈,那是惶恐,那是無奈,它原本暢遊在自己的美夢中,可是突然間就是一頓暴力癲狂的猛揍如同滾滾激灑而落的雷聲雨點般,在它的身上不斷地敲擊捶打而起,被禁錮修為的它連個屁都放不了。

黃鼠狼面對被昔日的老對手鬆鼠不知所以的爆揍,一切的痛苦與煎熬如同糞坑裡的臭屎水一樣,被它完完全全地從它的喉嚨中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松鼠拖著黃鼠狼的尾巴終於跑到了朱清的面前,隨之它爪子一揚,那還剩半條命的黃鼠狼就這樣被松鼠重重地摔倒了朱清的面前。

“小子,我已經揍夠這條鼠狼了,你想問點什麼就問它吧!這傢伙肯定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整個青葉城一個人都不剩,就它好好活著出現在我面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重大的線索發現。

我現在根本就不想看見它那令人厭惡到嘔吐的嘴臉,小瓷的私人用品怎麼會在它的手裡,它根本就回答不上來,真是可惡到了極點,他媽的!我呸……”松鼠把黃鼠狼扔在朱清腳下後,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冷冷地對著朱清說道,當它說道最後時它狠狠地踹了一腳黃鼠狼的屁股,接著如流氓一般向著黃鼠狼的臉上惡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