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幾艘客輪上懸掛起白旗,衛國軍也沒有任何心慈手軟,隨著炮彈裝膛,18門127毫米副炮率先發出咆哮,36門76毫米高平炮也緊隨其後。

“轟!轟!”

各種口徑的炮彈,相繼砸落在4艘扶桑客輪上,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爆炸產生數十朵翻湧的大火球。

熾熱的衝擊波伴隨著滾燙的彈片在客船上橫衝直撞,瞬間便湮沒了船上的倭人,將它們撕得支離破碎。

由於只是幾艘排水量千噸級的客輪,所以片刻後炮擊便匆促結束了,海面上被烈焰照的通紅,滾滾的濃煙如同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般,騰空而起。

李米茲見還有少量殘存的倭人,跳入海中苟延殘喘,下意識的躥緊拳頭,絲毫不講仁義道德,“老鄧,你說我們對付扶桑國,這種狼子野心跟我們有血海深仇的民族,能心慈手軟嗎?”

“哈哈,我們現在但凡猶豫一下,都是對那些被扶桑人殘害而死的同胞,不尊重。”鄧仕昌也不是觀世音菩薩,何況盧蕭嘉早就說過不留任何活口。

“大副,讓巡洋艦上的陸戰隊出手,把海里那些牲畜幹掉!”

以牙還牙,這就是華國人的作風,你怎麼對付我,我就怎麼對付你,至於什麼狗屁國際公約滾一邊去。

“報告,艦長,陸軍裝甲2師的曾師長,剛才發電詢問我們是否抵達膠州灣,何時能開始炮擊標虎坡。”

鄧仕昌與李米茲會心一笑,“先發電讓曾老弟他們的先不要靠近標馬坡,我們艦炮的威力可不是鬧著玩的,另外馬上讓水上飛機起飛!”

“是,艦長!”

4艘巡洋艦甲板上,稀疏的站著數百名陸戰隊士兵,“兄弟們,海中那些倭人居然試圖用木板、救生圈等武器攻擊我們,給我擊斃這些倭人!”

“瞄準點,給我狠狠打!”說罷,數百Gew43狙擊步槍、二十幾挺MG34通用機槍呈現交叉火力,對準落水倭人,不分男女老幼齊刷刷開火。

“砰!砰!砰!”

海面上清脆的槍聲此起彼伏,客輪上倖存的倭人本以為跳入海中,便能逃過一劫,誰料衛國軍是真趕盡殺絕。

此刻它們全成了待宰羔羊,不少倭人中彈後,在海面慘嚎著掙扎幾下,最終死不瞑目的沉入海底。

戰列艦上,1名飛行員、1名觀測員神氣昂昂的爬上,被提前放置在戰列艦艦尾金屬滑軌上的OS2U-3翠鳥水上飛機,在彈射器的幫助下迅速起飛。

雖然兩艘南達科他級戰列艦裝備了SC對海搜尋雷達、後期SK-2對空搜尋雷達、MK8型火控雷達……這種二戰黑科技,但是這些都是海戰裝置,對陸支援可以說沒什麼用處。

所以這個時候,艦上搭載的水上飛機就發揮用處了,他們可以飛抵目標上空,為主炮初次校射提供射擊諸元。

在初次校射後,還可以對主炮發射後的著彈區域進行觀測。

進而將觀測到的彈著點資訊,快速反饋給艦上火控系統的艦員。

隨後艦員再透過火控計算機,時刻對戰列艦自身的速度、方位、橫搖、縱搖、溫度風向……等條件,來不斷對主炮射擊諸元進行修正。

飛行員嫻熟的駕駛水上飛機,在戰列艦上空盤旋一圈,便拉動操作杆,呼嘯著飛往約30公里外的標馬坡。

……

岸上,伴隨著民用碼頭的爆炸聲,青島城的人都被吸引出來。

看著海中燃起熊熊烈火的客輪,讓穿著便裝,正準備提桶跑路的牛島公通、神尾勝臣兩人面面相覷。

別認為扶桑高層天天嚷嚷個武士道,就不會跑路或投降。

這就是脫了褲子放屁,所謂的武士道精神,純粹就是扶桑高層給底層馬路人的一種洗腦手段而已。

讓那些低階馬路像磕藥一樣去敵人槍炮下送死,自己靠著位高權重直接躲在後方,喝著紅酒享用勝利果實。

二戰結束後,扶桑國遭同盟國的清算,結果你看看真正位高權重者,到國際法庭審判的時候,又死了幾個?

正準備跑路的2名扶桑將官,懵逼的看著膠州灣海面上,那6艘漂泊在深邃的海面上,如同鋼鐵巨龍般雄偉的戰艦,以及那讓人血脈僨張的艦炮。

神尾勝臣回過神,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額頭:“真是沒想到,華國這個工業力孱弱的國家,竟然還有戰列艦,這真是活見鬼了!”

“師團長閣下,盧蕭嘉調集戰列艦過來,不會是對付標虎坡吧!”牛島公通驚恐的望向標虎坡,“如果是這樣的話,124聯隊根本阻擋不了衛國軍。”

“戰列艦隻需要一輪齊射,便可以輕而易舉轟塌標虎坡中的甬道、暗壘,將我們數千帝國勇士埋葬在亂石土壤中!”

牛島和神尾雖為陸軍,但是對戰列艦這種象徵海權國家的大殺器,兩人可並不陌生,其厚重的裝甲與洶湧的火力,遠遠不是陸軍的武器可以媲美的。

神尾勝臣見巡洋艦上計程車兵,把扶桑僑民當做靶子射,面目猙獰雙眸灼灼有光,彷彿要將人燃成灰燼,“牛島君,你看我們的客輪已經被衛國軍擊沉,可是他們居然還喪心病狂的朝落水的僑民開槍,實在是太可惡了!”

……

與此同時,OS2U-3翠鳥水上飛機也呼嘯著抵達標虎坡,開始在上空盤旋,觀測員開始透過無線電,為海面上的戰列艦提供射擊諸元。

接到指令,漂浮在海面上的2艘南達科他級戰列艦上。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艦員迅速撤入艙室,甲板被迅速清空。

安置在炮塔下方的大功率電機開始轟鳴,艦上那3 座龐大無比的三聯裝406毫米主炮塔,開始緩緩旋轉。

最終共同旋轉了約90度,將9門Mark6型45倍徑406毫米主炮指向標虎炮,粗壯的炮管直指天空,令人望而生畏,在調整火炮仰角後。

艦體深處供彈室中的儲彈盤,在電機的啟動下也開始旋轉,數枚重達1220公斤的AP8型406毫米炮彈,透過輸彈機快速穿過層層艙室,被舉升至甲板上的三聯裝主炮炮塔中。

炮手壓下金屬操作杆,在鏈式裝彈機的幫助下,沉重的炮彈被迅速裝填入膛,裝藥艙門隨之開啟,滾出6個比人還粗大的絹布裝藥包,被裝彈機依次塞入炮膛內,隨之關閉螺式炮閂。

艦島指揮室內,鄧仕昌有些蠢蠢欲動,滿懷期望的看著李米茲。

而李米茲也是迫不及待想把炮彈扔扶桑人腦袋上,看看它們所謂的武士道,能否抵擋406毫米艦炮的轟擊。

隨著艦員彙報準備工作已完成,鄧仕昌便立即下達炮擊命令。

“這是我們第一次實戰,不要給我掉鏈子,試射之後,讓炮術官、觀測手、計算兵、瞄準⼿、炮⼿相互配合好,採用齊射對扶桑軍進行炮擊。”

“是,艦長!”

兩艘戰列艦艦艏的1號炮塔內,炮手按下擊發按鈕,伴隨著猶如蛟龍出海,發出響徹雲霄般的怒吼聲。

炮膛內的發射藥被瞬間引燃,化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的高溫高壓氣體,推動著的406毫米炮彈沿隨膛線高速旋轉,以雷霆萬鈞之勢衝出了炮口。

“轟隆隆!”

炮彈出膛瞬間釋放出的炮口風暴,則快速四散開來,翻江倒海般朝著海面擴散而去,將海面上掀起洶湧澎湃的浪花,狂潮拍擊在艦身上猶如金鐘齊鳴,鏗鏗鏘鏘,很有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