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海軍的艦炮的轟擊也隨之結束,衛國軍前線指揮官激動爬長坦克車,舉起望遠鏡定睛一瞧。

發現整個標虎坡都被徹底轟平了,映入眼簾的是幾十個巨大無比,還冒著焦煙的駭人彈坑,真可謂是千瘡百孔。

“報告諸位長官,目前所有炮擊已經結束,該我們陸軍發起進攻了!”幾名校級軍官急匆匆跑來請戰。

這是各國的固定的老套路,大炮轟完坦克帶著步兵發起衝鋒。

千餘輛坦克、裝甲車,外加數萬名經歷九個月嚴苛訓練,被武裝到牙齒的精兵攻佔一個殘破的陣地,然後再順手拿下青島城,那不是手到擒來的事。

這種火力配置,如果連個青島城都拿不下,那讓遠在金陵的盧蕭嘉知道,估計得下令衛國軍原地解散算了。

不過幾位師長卻沒有說話,青島城外圍陣地上的扶桑兵應該死光了。

但是現在的青島城中,可還有18師團殘餘的工兵、騎兵、輜重聯隊,這些部隊沒有步兵、炮兵聯隊那種動輒三四千的兵員,人數相對較少。

其中騎兵聯隊約1500人,額外配屬五六百匹戰馬,工兵聯隊約1000人,輜重聯隊約3000人,再加上各種閒雜人員,估計能有個七千多人。

雖然這些傢伙非野戰部隊,戰鬥力和武器配備,自然也是比不上常規步兵聯隊,但是卻依然不可小覷。

曾志龍率先轉過身,看著陣地上摩拳擦掌計程車兵們,“兄弟們,你們不要認為有坦克裝甲車開道便可高枕無憂,青島城中還有約七千殘敵,由於有無辜百姓的緣故,我們無法動用重炮轟擊,所以你們各兵種之間一定要配合好,以此來減少不必要的傷亡。”

“是,師長!”

李袁傑見曾志龍提醒到位,掃了一眼腕錶3時42分,也對這些軍官下達出擊命令,“裝甲師,出擊!”

片刻後,2個裝甲師呈鉗形攻勢緩緩逼近滿目瘡痍的標虎炮外圍陣地,放眼望去標虎坡方圓幾里,全是坑坑窪窪的大小炮彈坑和浮土。

地面微微顫動,浮土之中鑽出二十幾個傷痕累累,被炮彈震的耳目滲血的倭兵,它們大口的喘著粗氣,慌張的撫去臉上的血泥,擦去嘴角不斷湧出的鮮血,滿懷期待的的檢視自身情況。

其中有五六個倭兵的運氣還算不錯,沒有被炸的缺胳膊斷腿。

當然它們現在也已失去繼續抵抗的勇氣,開玩笑,4個步兵聯隊、1個炮兵聯隊,外加2萬在鄉軍人。

這可是近四萬扶桑軍,結果連衛國軍面都沒碰上,不到兩個小時,就剩二十幾個活人了,這還打個錘子。

而剩餘十幾個倭兵可就沒它們那個好運氣,有些倭兵感覺手腳有麻木感,低頭細看卻發現自己腿都不見了,要麼就是胳膊變成一坨碎肉。

還有名倭兵更慘,下半身被炸成肉糜,而上半身與泥土之間則是鋪滿了和著血泥和鮮血的臟器......嚇得它當場撕心裂肺的慘嚎起來。

坦克指揮官探出身子,隱約聽見它們的慘嚎,順手拿起無線電。

“滋~前方外圍陣地疑似有活口,全營坦克開啟火炮垂直穩定儀,用白磷彈給我瞄準前方200米處那些浮土和屍體,不要手下留情給我轟!”

“轟!轟!轟!”

話音剛落,排在前沿的謝爾曼坦克陸續開火,數百枚內裝公斤白磷的M88型白磷彈相繼砸在倭兵腦袋上。

白磷彈的殘忍程度其實不比燃燒彈遜色幾分,這玩意配合磷藥遇到空氣就會無火自燃,直到消耗物體為止。

後世因為給很多交戰國計程車兵,都造成的巨大的身體及心理上的創傷,所以白磷彈逐漸被各國所棄用。

大部分倖存倭兵被零星的白磷沾上身,被灼燒的實在是受不了,紛紛慘嚎著跳了起來,“啊啊啊,好疼!”

站在坦克靈活射位上計程車兵,則是獰笑著扣動勃朗寧M2HB重機槍,直接朝著那十幾個被燒的原地搖花手的扶桑兵,胡亂傾瀉著彈藥。

“砰!砰!砰!”

碩大的彈殼從槍膛中噴湧而出,士兵們的臉上都露出享受的表情,火力不足恐懼症被徹底治好了。

坦克的履帶碾壓著遍地的碎肉,屍體的頭骨和軀體被金屬履帶碾過,發出了一陣“嘎嘣、嘎巴、噗呲!”的聲音,坦克行駛過後,留下上千名步兵依次對著這些殘破不堪屍體補刀。

大部隊則是小心翼翼繞過彈坑,朝著青島城迅速開進。

……

青島城,雖然不如滬都、金陵那樣的大城繁華,但是依託膠州灣這個極其重要的貿易港口,也成為華國近代沿海城市中的的璀璨明珠。

但是1897年,漢斯人以“鉅野教案”為藉口,強行將青島劃為漢斯國的殖民地,如今又成了扶桑人的殖民地。

而第18師團的殘餘士兵,在副師團長牛島公通的建議下,被一分為二。

一半匯聚在城內的扶桑僑民區內,負責最後的防線,另一半兵力則是分散埋伏在城中各處主幹道中。

上千輛的坦克、裝甲車屁股後面冒出濃濃的黑煙,在“隆隆”的發動機轟鳴聲中,被分散為大小兩股力量。

其中小股力量都是裝甲車,在步兵的掩護下負責封鎖青島城。

剩餘坦克、裝甲車則是緩緩駛入青島城,沿著城內各大主街道切割。

金屬履帶碾在地上“嘎吱”作響,使整個地面立刻顫抖起來。

裝甲運兵車上計程車兵紛紛下車,留下少量步兵繼續掩護坦克作戰。

剩餘人則是悄無聲息分散開來,以班為作戰單位,有序對沿途縱橫交錯的巷道、建築進行突襲檢查。

海滄路,約四百頭戴著01式櫻花盔,身穿明治45式軍服的扶桑兵,拿著38式步槍、架著大正11年式輕機槍,分散躲在沿街的十幾棟木製建築物中。

負責指揮平射炮小隊的赤井嘰昭少尉,猥縮在牆體後,用望遠鏡透過射擊孔,遠遠的觀察到這堵望不到頭的鋼鐵長城,手都開始顫抖起來。

“八嘎,情報有誤,衛國軍……居然會……有這麼多坦克車!”

不少倭兵看到這一幕,都衍生一股絕望之色,這該怎麼打!

負責在此伏擊的倭軍中隊長,藤田近大尉也猛咽口水,不過還是強裝鎮定,“赤井君請你安靜,我們這是巷戰,坦克發揮不出什麼作用,我們可以用平射炮擊毀衛國軍那些坦克。”

“嗨!”赤井小聲回應,心裡卻把那些軍官的全家,全都問候了一遍。

自己雖指揮一個平射炮小隊,但是全隊也才2門大正11年37毫米平射炮,要對抗衛國軍幾十臺坦克、裝甲車,這不是妥妥的送死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