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言穿著西裝,也不好蹲下,想到她剛才有些激動的表現,又伸回了手。

他可以聽到她心亂如麻的聲音,亂到完全聽不清,她曾經肯定經歷過類似的經歷,不禁有些後悔,她在這裡三個月也沒有因為性別產生不便,自已又何必多此一舉。

“你,你喜歡她嗎?還是隻想和她上床?”

可以聽出來她已經很用力在冷靜了,只是她太缺愛,一有人告訴她愛她,她就不由自主的把心交出去,哪怕被人傷害的千瘡百孔。

溫時言沒有碰她,只是站在她身邊。

“我只有你一個人,她只是我順路帶回來的女僕,如果她的存在會讓你不舒服,那我就讓她離開就好了。”

江卿悅沒有抬頭,她不信。

“我沒有騙你,江小姐,”

江卿悅瞳孔猛地一怔,他現在叫自已江小姐,是要劃清界限嗎?男人果然都一樣。

“不,不是!!老婆老婆!!對不起我說錯了,你聽我說,我就覺得院子裡全是男的,他們和你親近我會吃醋!”

溫時言一股腦全說出來,待反應過來,自已先紅了臉。

江卿悅卻仍舊保持著那個動作,心裡的聲音卻暴露了她,“我不信,慕殷川也帶女人回來。”

“哎不是,你那麼喜歡他嗎?”

溫時言想了想,跪坐在她身旁,什麼潔癖都沒了,輕輕趴在了她背上,“我只喜歡你,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歡你,你不喜歡她我現在就讓她走,你理理我嘛~”

平日裡清冷的男人,此時像一隻大狗狗一般趴在江卿悅背上,看起來也很委屈。

江卿悅歪過臉,輕輕蹭了蹭他的臉。

“現在都快天黑了,你讓人家一個女孩子去哪?我,我其實,其實不在意你帶回來一個女人,我在意的,是你的態度。

我從小到大都在寄人籬下,等我長大了買了自已的房子之後,我以為我終於可以擺脫了,可是妹妹的病情,讓我不得不再一次回到寄人籬下的慕家。

我的丈夫不喜歡我,我只是一個他用來嫖娼的工具人,他的家人也不在意我,只是看中我身世清白和我的嫁妝,我的朋友也不在意我,她只是把我當作提款機。

我,真的很想有人愛我,可是世界上所有人都說要愛自已,可是真的很想有一個依靠。”

溫時言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如果你想,整個溫氏都是你的依靠!和你妹妹無關,就算你明天就和別的男人好了,我也給你妹妹治好。

我做這些,真的只圖你這個人!”

“嗯。”江卿悅從前受的委屈,被人欺負忍下去的痛,此時再一次釋放了出來,她第一次可以這樣放聲大哭。

溫時言抱著她上了樓,路過餐廳時回頭看著桌子上被吃的七七八八的菜,超級不爽!明明是給他的!

他房間就是個大水池,只能把江卿悅抱回她自已的房間,不然就露餡了,那可是頂頂的大危機。

江卿悅眼眶依舊紅紅的,看起來很可愛,溫時言低頭,輕輕撫摸著她的額髮,“想哭就哭吧,這裡只有你和我。”

“我不想哭了,我有問題想問你。”

溫時言瞳孔猛地一縮,老天鵝,她不會知道什麼了吧?

“啊?哈哈,好,問吧。”

“你,你會和我,和我做那種事嗎?”

“哈?”

江卿悅看他沒聽懂,低下了頭,“就是,就是和我做愛。”

兩個字一出,整個房間氣氛都變了,溫時言感覺發情熱又開始了,江卿悅則是有些害羞自已的飢渴,可是據說很舒服,她也想試試看。

畢竟看了那麼多年活春宮,對這種事有想法也很正常。

況且,況且,她覺得溫時言值得。

“當然,你,你要是想做,現在就行。”

“啊?這麼快,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江卿悅羞澀的看了一眼面前同樣紅著臉的男人,他眉目如畫,劍眉星目,身材也很好。

脫了西裝外套只剩一件襯衣,最上面的一顆釦子被解開,微微露出的漂亮鎖骨,包裹在西裝褲裡的長腿,細腰。

仔細看下來,比慕殷川的條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更重要的是,他尊重自已。

溫時言看著女孩上下打量自已的神情,平日裡像驕傲的孔雀一般高高揚起的腦袋,此時卻縮了起來。

他有種被面前的女孩扒光了的錯覺。

“你不想做的話也沒事,可以等到結婚之後……”

“不,我想做!”江卿悅突然出聲。

“哈?”

“走,去洗澡,我們今晚就做。”

江卿悅有一個習慣,說到做到。

溫時言甚至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人推到了浴室,“哎哎哎!不是寶貝兒,沒套兒啊!”

“唔,我買了。”江卿悅在門外突然軟了語氣,紅著臉把盒子抵了進去,“你看看……合不合適。”

溫時言活了這麼多年沒被人這麼調戲過,只是,一想到是那個被譽為冰山女神的女孩說的,他又感覺沒那麼差。

江卿悅一個搞生物的,對人體還算熟,但是明顯不是很熟,“額,寶貝,有點小……”

“啊?這個不是正常尺寸嗎?”江卿悅嘆了口氣,“好吧,那就不做了……”

“不行!!!絕對不行!我都,我都那個了……”

樓上氣氛火熱,樓下的氣氛也很火熱,江卿悅這手川菜做的特別地道,就連不能吃辣的靈川也吃了很多,一邊喝冰啤酒壓辣,一邊不斷的往碗裡夾肉。

溫時言你小子,真是會選老婆!

突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去,捏決給我買套兒!最大號的!五分鐘之內給我送過來!”

“啊?不是吧,你倆不是吵架嗎?怎麼吵床上去了?”

“要你管?趕緊趕緊!我老婆外邊等著我呢!”

“我操你大爺溫時言,你他麼做愛要我給你買套兒……”

“一壺冷香月。”

“好嘞爺。”

溫時言把浴室的水放的很大,看了眼浴室裡粉粉嫩嫩的裝扮,讚歎自已眼光不錯,順便感嘆自已真是個小天才,居然能想出來家裡有,不過是用來給剛來的雨林蛇補水的這種藉口。

歐,溫時言,你真是一個魅力無限的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