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 章 走廊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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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媽徘徊不決的從房間出來，看到顧以昀端了杯泡好的奶粉過去。
“……先生，那個……我想提前預支下兩個月的工資，我女兒要交學費……”
要交學費？“小雪也是在一中讀書嗎？”
“……是啊。”張媽放在身前的一雙手，暗暗搓著。
他沒再繼續追問，把奶粉端給時簡：“我知道了，我會讓人把錢打到你銀行卡上。”
“誒，謝謝先生了。”
……
第二日一早，顧以昀照常把時簡送到校門口。
“時簡。”沈縱正站在圍牆下等她，看到人便立馬迎上來。
“什麼事。”她目視前方往前走，眼神沒有渙散的影子。
“你吃過早餐了嗎？”他說著，拿出專門藏在背後的手提袋，裡面是早餐。
“吃過了。”實話實說而已。
“……哦。”沈縱眼底劃過一絲失落：你腦袋沒事了吧，還疼嗎？”
“保護費原來是這個作用。”她言語刻薄，到讓他無地自容。
兩人爬了三層樓梯，到了教室，還沒開始上課。
“哇啊！若雪，這些都是雲奢新上市的化妝品吧，好貴的。”
剛進門，便看到班裡一群女生，一股腦圍在蘇若雪那裡。
其中，有姜淼笑得最為開心，因為蘇若雪也“施捨”給她了一支大牌口紅。
雲奢集團，高階化妝品研製售賣，根基在京城。
“還好，我爸爸送給我的。”蘇若雪輕言細語，收起課桌上的化妝品。
但還是有時間能讓時簡和沈縱看上一眼。
沈縱和時簡坐下來。
“腦袋不痛了吧？”宋亭序只是看著時簡，和她講話。
“嗯，沒事了。”
徐顏嚼著口香糖，單手託著腦袋，無聊的嘲諷同桌：“欸，聽說你昨晚去‘拯救世界’了？”
“徐顏！你嘴是有毒吧，”他把手提袋打發給她解決：“吶，堵住你的嘴。”
她看他臉上被失意充斥著，一副看不起人的樣子：還給人家帶飯，你小子也喜歡上人了，什麼實力啊，老弟。
“這週末就要放假了，要不要我請你們去我家樓下火鍋店吃飯？”蘇若雪在一遍遍默默組織好語言後，向沈縱問去。
“沈少，若雪請客吃飯，你們要不要去啊。”姜淼目光給到四人。
“去唄，班長掏錢，不吃白不吃。”沈縱視線從時簡身上挪開，無心道。
“顏姐，時簡，還有那個……宋亭序，你們呢，一起嗎？”姜淼得了人好處，便臣服在了人手下。
“好啊。”時簡也回道，語氣如常。
自個人隨隨便便，都同意了，只是同意，沒有沾了光的欣喜若狂。
“……那好，我先預定房間。”Pear手機就在這時合乎情理的掏出來。
“若雪，你也換新手機了。”姜淼說得大聲。
高一，正值青春期的女生，平日裡無非就是聊一聊電子產品、追星、化妝品、品牌衣服、鞋子以及包包什麼的。
“哦，”蘇若雪添了幾分漫不經心的自信：“剛釋出就買來了，不像某些人，進班第一天就拿出來炫耀。”
話都說到這了，在圍的一群女生自然清楚她指的是誰。
面面相覷，不說話，但可能在心裡已經偏向了蘇若雪這邊。
時簡翻出課本，傲睨自若的輕笑：“亭序哥，我也想要一套雲奢的彩妝套裝。”
姜淼同樣不屑，她若是找沈縱要，還真有可能給她整一套，不過宋亭序……還是算了吧。
“嗯。”嗯？他點頭答應了。
隨著上課鈴的打響，同學們各回原位。
一位踩著六厘米恨天高的女教師，手裡拿著英語書走上講臺，亦是英語老師。
範薇作為十年教學經驗的老教師，本是教一班英語的，奈何十一班太皮，沒人要，只能“大公無私”地頂替一下這個職位。
“Classes begin.”開始上課。
“Stand up.”蘇若雪喊完起立後，稀里嘩啦，站的站，不站的不站：“Good morning，Teacher.”
“坐下吧。”範薇對這懶散的狀態，即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做得不夠多。
尤其是後排，以沈縱為首的那一片的男生。
“坐下吧……”
蘇若雪給人一種欲縱環迎的感覺：“沈縱，你對老師有點基本的禮貌不可以嗎。”
範薇只是想著應付完必須要講的課程，也沒有心思拓展知識點。
“哪位同學可以回答一下這個句子的結構？”
蘇若雪舉手站起來：“She madeJohn sad.她使約翰傷心了。句式是，主語+謂語+賓語+賓語補充語。”
“很好，請坐。”範薇心裡想，可算有一個聽話的學生。
而後排靠窗那兩位，後者在矇頭睡覺，而前者呢，發呆？走神？反正肯定不再聽課。
範薇看了講桌上貼著的座次表，冷漠道：“徐顏、時簡，你倆去教室外邊站著。”
踢開凳子，徐顏像走紅毯般從後門出去，另一位也沒什麼態度。
“哈，這倆人，甚是般配。”黃茂摸著下巴，一副深思熟慮過後的樣子。
其兩位當事人同桌，視線跟出去後，心就沒再回來。
走廊裡：“你幹什麼去。”
“走，去廁所。”徐顏在前面走，要時簡也跟上。
她只是略微想了下，沒有拒絕。
女生廁所裡，很乾淨，也沒有什麼異味，是目前可以生存的環境。
徐顏給自已點了一根菸，動作很嫻熟：“你吸菸嗎？”
她接著吐了口菸圈，正當時簡以為她摸兜是要給她煙時，遞過來的卻是一盒口香糖。
“不能咽。”不能咽？她是傻子嗎？可是，她可能就只是單純覺得逗她好玩。
她接過去：“為什麼不能咽？”嚥了又如何，是這意思。
她笑了笑，攤手無所謂：“隨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