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初到瀟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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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城

瀟城市中心，清一色的高樓大廈，唯有幾棟低層高階住宅，格外引人注目。

是御水爵邸，房價貴到離譜，是可以與京城公寓相較高低的存在。

“進來，換鞋。”賓利車鑰匙被放在玄關櫃檯上。

“……我要回家，我不住在這。”時簡執拗開口。

“不可以。”言簡意賅。

顧以昀本意站在門口等她，聞言直接獨自走開。

“你以為是我非要帶你回來嗎，全是你媽媽一心把你託付給我。”

不然，我才懶得管你。或者是他是這個意思，至少……在她看來是這樣。

簡約大方的客廳，一系列黑色元素，時尚休閒。

他開了一罐啤酒，坐在沙發上，把她一個人晾在原地。

她不哭不鬧，只是悄無聲息的流淚。

“你若是聽話，乖乖待在這裡，什麼都可以滿足你。反之，你若是執意要回漓城，不可能。”

他是那樣的冷漠無情，不近人間煙火。

“顧先生回來了。”張媽聽到一樓有動靜，便是顧以昀回來了。

她從樓梯走下來，笑臉相迎。

“欸……”待她看到時簡，難免驚訝：“這位是……”

這時，黑色大理石茶几上的手機忽然來電，京城的IP地址。

顧以昀沒有解釋，邊拿起手機：“張媽，把我臥房對面的房間，收拾一下，讓她洗洗澡，再準備一套乾淨衣服。”

“是。”張媽適可而止的閉了嘴，在大戶人家伺候慣了，懂得恰如其分，不為已甚。

張媽在餐桌抽了張紙巾擦手，和藹道：“來，顧先生在忙，先上樓。”

說著，便自然地撫著她胳膊，帶她上樓去了。

浴池被放滿水，冒著熱氣。

收納架上洗護用品、浴巾、幹發帽，應該有的都有。

張媽一開始便和時間搭話，奈何她多餘的一句都不肯說。

好歹是問出了個名字，“時簡”。

“簡簡……”

“我自已洗。”

“好，抽風機在外面洗手檯上，你洗完可以自已拿，我先出去，有什麼事再叫我。”

……

顧以昀打完電話，看樓上沒動靜，多少不放心，上來看看。

“顧先生。”張媽躬身問好。

在樓梯拐角處，恰巧碰到張媽，他問：“她人呢，睡了嗎？”

張媽回答道：“時小姐正在房間看電視呢，也不肯說什麼話，我這想著，去廚房做點吃的給她端上來。”

“行，去吧。”他簡單應了句，走過去。

房間門前，他滯留半刻，敲了兩下房門示意後，開門進來。

與別墅整體風格相似的精裝修，只是氛圍更顯得輕鬆些。

女孩一言不發的坐在床上看電視，聽到顧以昀進來，也不曾側目看。

她手裡隨意握著遙控器，溼漉漉的頭髮披在肩上。白色睡袍，愈發凸顯她的清瘦。

安靜、憂鬱、淒涼。

他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液晶電視機，正在播放娛樂類綜藝節目，其常駐嘉賓，內娛當紅明星——故初。

“先去把頭髮吹乾，一會吃些東西，就睡覺。”

她沉默半晌後忽然開口，隨即看向他：“……我聽話，你給我買手機和電腦。”

像是商量，也似要求。

直至等到他點頭允下後，她才踏著拖鞋，慢悠悠走進洗漱間。

沒有青春的活力四射，有的只是眼底無底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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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九月初。

早晨，已經八點。

顧以昀白色襯衫，黑色西裝褲，坐在餐桌前：“時簡，下樓吃早餐。”

時簡低頭玩著手機，下樓梯。

白灰色寬鬆衛衣，黑色工裝褲，挽著袖口，披散著頭髮。

依舊素顏披髮，一如既往的漂亮到無可挑剔。

“書包收拾好了嗎。”他把熱粥遞到她面前。

“嗯。”她按下關機鍵，手機低拋在桌面，敷衍著，也依舊寡言。

最新款手機、膝上型電腦，連帶著平板、手錶、耳機也都買了。

“快點吃飯，吃完送你去學校。”她沒有在意她的態度，彷彿習以為常。

看她低頭喝粥，他伸手間想拿過來她的手機。

“幹什麼。”她一把壓在胳膊肘下，沒什麼耐心。

“不能帶手機去學校。”襯托之下，他的語氣平和得多。

她對他的話置之不理，拿起手機，起身離開：“我吃好了。”

顧以昀看著碗裡的粥還剩大半，卻沒再說什麼。

張媽從廚房出手收拾碗筷，看時簡上樓去，還是忍不住對顧以昀道。

“少爺，您別怪我多說話，簡簡還小……不願意讀書，您為她能去上學，就給她拿500萬。畢竟是個孩子，拿這麼多錢……”恐怕不妥。

她欲言又止，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清楚張媽給自已說這些的真心實意，因為她的女兒和時間一樣大，今年也是高一。

他抬頭，看時簡單肩揹著揹包，已經下來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