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清姐,就當我求你了好吧,你就來一趟吧,不然我真要被我爸送回公司當苦命的打工人了嗚哇哇哇哇!賀洲不會幫我的!”

江清棠拿著換下來的衣物塞進滾筒洗衣機裡,開啟開關,慢悠悠回:“少爺,顧少爺,我也請你放過我唄,我好不容易才解脫的,我不去。”

“行吧,那別怪我沒提醒你啊,你的好姐妹可是要遭殃了。”

“你什麼意思?”

“嘿嘿,不是說不在意嗎?”

“不說我掛了。”

“別,就是,賀洲他在虐人呢。”

江清棠掛完電話看著不斷翻滾的衣物,突然覺得自已的胃也被攪的天翻地覆了。

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

夜生活才剛剛開始,黑k會所幾個大字閃著奇異的流光。

震耳欲聾的音樂,肆意舞動的身軀,江清棠輕車熟路的上了二樓。

“你可算來了,以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姐!”

顧川言染了一頭顯眼的粉毛,膚色白皙,長相漂亮,整個人跟二次元世界出來的似的。

包間的房門緊閉,卻不住的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男男女女的都有。

江清棠面色一變,“小桃在裡面?”

顧川言舔了舔嘴唇下的唇釘,“你進去不就知道了?”

江清棠看了他一眼,“怎麼不抽你呢。”

“喂....”

顧川言看著啪嘰關上的門得逞的笑了笑。

屋內比她想象的還要凌亂不堪。

進門就是撲面而來的情慾味道。

男男女女。

曖昧或受不了的哭喊聲,一波接一波。

江清棠視線掃視了一圈,暗暗鬆了口氣。

小桃沒有在這群人裡。

但緊接著一道聲音就把她的視線轉移。

“不打招呼就闖進來,你有這麼飢渴嗎?江清棠。”

男人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根鞭子,神情從容閒適的像在看畫展。

江清棠很清楚,那不是什麼用來增加興趣的道具,而是實實在在的虐人的工具。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我這就走。”

江清棠迅速轉身,離門把手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高大魁梧的保鏢已經站在了門前。

......

江清棠擠出一個笑轉頭。

“你把我這當什麼,菜市場?”

賀洲挑眉,手下玩著鞭子,俊逸的臉上卻是讓人無法奈何的囂張跋扈。

畫面太過不堪入目,江清棠之前在這裡工作過,有很多顧客有著見不得人的癖好,有時候香豔或太刺激的場面,她送酒時還是看到過幾次。

但,這樣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的,恕她實在沒這個心理素質。

況且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還是賀洲,故意設下此局引她入套,恐怕更難過的還在後面。

“你,過來。”

賀洲抬起鞭子指了指一個跪在一旁的女孩。

江清棠看著她手腳並用跪在地上爬過去。

江清棠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還是控住不住自已的本能反應,一向能剋制的表情浮現龜裂。

“江清棠看好了,怎麼才叫伺候人。”

賀洲抬眼,冷戾的眸子掃向她,對視的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眼裡的涼薄玩味。

......

到一半的時候,江清棠心裡的悸動越來越重,額頭起了一層薄汗。

終於胃裡那股翻江倒海再也忍不住,盡數吐了出來。

晚飯沒吃,吐到最後,不過是一灘苦水。

江清棠跪在地上,到最後什麼都吐不出來的時候,卸了力氣倒在地毯上。

本就蒼白的臉蛋此刻更多了幾分虛弱。

他媽的。

虛無的看著天花板上漂亮華麗的水晶燈,然後光線被擋住,賀洲長腿站在她身子兩側,揹著光,連輪廓都變得虛幻,只有那永遠高高在上睥睨的雙眸,玩味挑起的嘴角,“怎麼了,這就受不了了,心理素質真差勁。”

江清棠看著他不說話,低低的笑起來。

賀洲神色一頓。

下一秒,冷厲的聲音響起來。

“都滾出去。”

江清棠笑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歡,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賀洲眉頭緊皺盯著她。

被拽起來,下巴被卡住,“江清棠,你來就得負責懂嗎?”

下一秒,手心驀然碰到一團

意識迴歸,江清棠抽回手,本能的往後退,“滾,別碰我...”

賀洲鬆了鬆領口,像是看一隻待宰羔羊,笑的邪氣,眼眸裡燃著慾火,“你來的時候就應該知道你要做什麼,現在想走,不覺得晚嗎?”

在體力上,她從來都不是賀洲的對手,也許不止體力。

在下三濫的手段上,她也遠不如他。

“呃...嗯...”

支離破碎的呼吸語言,男人大手親暱的摸著她的臉,嗓音沙啞狂熱,像是被耗幹了水的沙礫,“寶貝兒,你好棒...”

像是被拋入雲端又跌入深海,沉沉浮浮她所有的歡愉與痛苦都是這個男人掌控著。

額頭的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又被男人盡數舔去,輕咬著她的耳朵,偏執佔有的話語刺激著江清棠的耳膜,“為什麼這麼不乖,哪裡對你不好了,為什麼鬧脾氣?”

江清棠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了,開口便是斷斷續續的喘息。

混蛋。

混蛋。

她在心裡想。

結束的時候江清棠早就沒意識了,廉價的衣物被隨便丟在地上,江清棠身上裹著毯子,被抱在懷裡離開亂七八糟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