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情歌

來到賀洲的包間。

賀洲，還有幾個面生的男男女女。

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賀洲坐在沙發上懶散的翹著腿見到她微抬下巴示意她過去。

她在賀洲旁邊坐下了。

有人在唱歌，是一首情歌。

江清棠思緒又飄在了別的事情上，直到眼前出現了一隻話筒遞給她，遒勁有力的手，青筋凸起，偏偏動作卻是漫不經心。

江清棠轉頭對上他的眸子，賀洲似笑非笑的看她。

“唱一首。”

其餘的人也沒有再唱了，安靜的看著他們這邊。

江清棠沒去接，搖了搖頭，“我不會唱。”

頓了幾秒，賀洲把手收了回去，湊近她，“那就認真學，我唱給你聽。”

其餘人開始大聲起鬨。

“哦哦哦，賀爺要唱情歌咯！”

“我活這麼多年頭一次聽見賀總唱歌啊，六六六，值了呀。”

“......”

只剩外面傳來的時不時的音樂聲。

包間內所有人都規矩的坐在沙發上等著賀洲唱歌。

那首歌叫《心牆》，原唱是郭靜。

賀洲的聲線冷冽又低沉，帶著些漫不經心，包間裡的暗色光線打在他稜角分明的側臉，真的有種讓人沉溺其中的感覺。

浪漫的調調，曖昧的氛圍，賀洲唱的更是讓人沉醉淪陷。

江清棠不知不覺就這樣看著他，直到一首歌結束，賀洲轉頭與她的視線對上。

他放下話筒，笑的邪氣，“怎麼，學會了沒有。”

唱歌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天賦點，大概上帝在創造她的時候壓根就忘了這一項。

其餘人紛紛歡呼鼓掌起來。

江清棠低頭侷促，“我真的不會唱。”

“那就是剛才沒有好好學了。”

賀洲說的篤定，也不管其餘人還在，一把把她撈了過來抱在腿上。

江清棠驚呼一聲，“你幹嘛？”

他們的距離近在遲尺，賀洲深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的臉，“哭了？”

江清棠在家洗了臉，但可能是因為先前哭的太狠，眼圈一圈還是紅通通的。

她裡面穿了一件毛線長裙，賀洲箍著她的腰，情緒不太好的問她。

江清棠垂眼猶豫了瞬開口，“我遇見了一直流浪貓，就在我家小區樓下，腿被壓瘸了，很可憐，一時沒忍住就......”

賀洲頓了頓輕笑，“你喜歡貓？”

江清棠輕點頭。

賀洲的手遊走在她的腰上，低聲道：“你想要我派人買一隻給你。”

江清棠抓住他亂摸的手，對上他深色漩渦的眸，囁嚅道：“不，不用了，我也沒時間養。”

賀洲低頭看了眼那蔥白似的手指顫顫的抓住他的手指，眼神像一隻小鹿。

讓人忍不住想蹂躪，想欺負。

他喉結滾動，低頭在那白皙的腕子上吮了一口，長睫微抬，“為什麼沒時間？”

江清棠感覺他在明知故問，他的眼神太入骨，她下意識的躲閃，輕聲道：“因為要上班，所以沒時間養....”

因為音樂聲太大，所以他們的低語才更顯得格格不入，賀洲嘴唇湊近她的耳畔，熱氣噴灑在她的耳廓，“那就不要上班，不可以麼？”

她偏頭去躲這酥酥麻麻的癢意，“不，不可以啊....”

賀洲明明沒有喝酒，為什麼感覺像是醉了一樣的感覺。、

她看見他眸子低落了一瞬，專注的看著她，“不是說喜歡嗎，喜歡不就應該負責麼？”

江清棠愣了愣，她不知道賀洲為什麼在養不養一隻貓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跟她來來回回的糾纏。

江清棠想了想回道：“有些東西不是喜歡就可以得到的，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已的。”

她看見賀洲的眸光閃爍了下，低頭抵在了她的肩膀處，一隻手在她的腰上輕輕摩挲著。

江清棠不敢躲。

因為她明顯感覺到了賀洲的情緒不大對，消沉，低沉。

半晌才聽到他說：“是麼，可我喜歡的東西，我一定會得到，不管是什麼。”

回到林園做了一次後，賀洲蹭著她的脖頸，罕見的溫柔的問她：“舒服嗎？”

她怎麼能說個不字，可是他這次比任何一次都要溫和的多。

情緒也反常的不像樣。

她喘息著，“嗯....”

*

“麻煩你了清棠，這次林女士訂做的這件禮服點名要你去送，雖然本來這應該是是沫沫的活，但是....”

看著陳芷欲言又止的模樣，江清棠笑了笑，“陳姐，沒事，我去就是了。”

陳芷鬆了口氣拍了拍江清棠的肩膀，“辛苦了。”

地點在臨江小樓。

那是一個茶館。

不知道為什麼地點會約在這裡。

古香古色的茶樓，到處瀰漫著清淡的茶香。

江清棠去了二樓。

一個身穿旗袍的女子背對著她正在喝茶。

江清棠出聲提醒：“你好，請問是林小媛女士嗎，您定做的禮服已經做好了。”

女人聞聲轉頭，面色淡雅宛如一朵粉色的鳶尾花。

見到江清棠的第一眼淡淡的笑了下，優雅大方的神態，“你好，請坐吧。”

江清棠在女人的對面坐下了。

女人倒了一杯茶放到江清棠對面，“江小姐，請喝茶。”

江清棠訝異的挑了下眉，“你，你怎麼知道我姓什麼？”

女人笑了下，抬了抬下巴，“你的名牌上有。”

江清棠瞥了一眼自已工作牌無奈的笑了，她連這個都忘了。

“江清棠把袋子遞過去，”你看一下，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提出來，我在拿回去改。”

林小媛把東西放在一旁，視線停留在江清棠臉上由衷的感嘆了句，“江小姐真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啊，讓我想到了一句詩，”林小媛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的道“一枝濃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我若是男的，也必定會為江小姐神魂顛倒。”

江清棠知道這句詩，是李白的清平調，只是沒想到會用來形容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抿唇，“不，林小姐太會說話了。”

林小媛笑了笑沒說話，“我去試一下衣服。”

說完穿過一條走廊到了裡面的屋子。

“江小姐，我拉鍊夠不到，你可以來幫我一下嗎？”

江清棠聽到聲音把包放在椅子上就走進去了。

幫她拉完拉鍊，女人在鏡子前照了照，滿意的點點頭，“真是不錯啊，我很喜歡。”

江清棠也舒了口氣，看著鏡子中恬淡面龐，“林小姐滿意就好。”

這位林小姐性格很好，倆人又聊了下喝了一些茶以後，林小姐還特地叫了一輛車把江清棠送到公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