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跟對人最重要

說到這裡，女聲‘嗚嗚’地抽泣起來，還，哼唱起掏人心窩的悲歌.....忽然，悲歌墜落，‘啪’的一聲，砸在地上，‘砰’的一聲，玻璃破碎。

嚇得，趙子瑞心眼齊顫。

小香蓮哈哈笑道：“小龜公，您的龍表哥，雖然那地方笑看太陽；但日夜躺在床上，就算頂破了天，也沒屌用。

您親眼見證。

他連公狗和母狗在幹嘛，都不知道.....睜大雙眼，瞪著那個地方.....每回，都看得怒火中燒，抓起石頭....

他以為自己是大英雄，救母狗出水火。

一年下來，不知碎了多少雙狗姻緣，害了多少條公狗一世不舉，令多少條母狗淚眼到天明。

這樣的龍表哥，醒來有卵用？能幹啥？

和您招搖過市，追發情的狗公，安母狗的碎心？或，腋窩孵小雞，胸口暖冬蛇？

成為龍越之王？

嗯--哼--和痴人說夢沒兩樣。”

可能小香蓮說的句句事實，戳穿小龜公的美夢，小龜公氣急敗壞喊：“啊--詩人不許你這樣說龍表哥啊，反正詩人的龍表哥，就是未來的龍越王啊。就算天打雷劈，越江水斷，拇指斷腰，也改變不的啊....”

小香蓮嘆了一聲，委屈道：“小龜公，您以為小香蓮不想龍表哥做龍越王啊？小香蓮做夢都想啊！這一年來，盼得裙開鞋襪脫，心飛意氣揚。

恨不得，安躺拔步床上等龜來....

只要龍表哥做了龍越王，我們詩家就要風有風，要雨有雨；小香蓮就真正擁有美滿富貴的家。

只有那樣，小香蓮才敢拋底矜持，放下羞澀，敞開肚皮，為你們詩家生一大堆的胖小子。

到時，小香蓮玉手抱娃牽雞，小龜公你鐵肩擔金挑銀，一起，一起啊，手挽著手，高歌著歌，雄糾糾、氣昂昂回萬民路的孃家。

看見你我扭腰歌唱，抱娃挑金而來，小香蓮的母親定笑得眼鼻嘴擠成一團，顫聲高喊：孩子的父親...你的寶貝靈兒....挑著銀子，提著金幣回來了，還釣了只頭昂昂的金龜婿....”

小香蓮哈哈笑了一會，語氣一變，說道，“小龜公，您其實一清二楚，這回北上潤廬，死禿驢和龍牛牛沒打算帶您和小香蓮的，是您和小香蓮日夜守在龍四府爭取到的。

小香蓮和您為何要如此呢？

是因為小香蓮天縱英才，明白一個道理：小龜公，您就算手抓十虎，飛流直下、出口成章；如果賞識你的是個破縣令，那你最多做個捕頭，或成為又窮又酸的秀才。

死禿驢雖老掉了牙齒，阿彌陀佛，不學無術；但日夜跟在六公子的身邊，看上去忠心耿耿，隨時可能成為龍越的國師。

所以，一定要跟對了人，別錯過了機會，這，才是最重要的。”

小香蓮的情緒像三月裡的天氣，說變就變。

忽然，她猛拍巴掌，跺起了腳，興奮喊道：“喂，小龜公，小香蓮剛剛想到一個東東，一個好東東。”

小龜公也喊：“你有屁快放啊.....”

“小龜公，小香蓮放的不是臭屁，而是您喜聞樂吸的東東。您有信心，龍表哥醒過來？”

“當然啊！”

小龜公喊：“啊啊，龍表哥只是睡沉了，只是睡過了頭啊。母親說，龍表哥天生貴格，遇難呈祥，逢凶化吉，終將成為龍越史上最偉大的，可以指揮三龍的王，成為我們詩家最大的貴人啊....”

“那為何幾天幾夜都不醒？藥也吃了....就差皓雲和嫻月沒跟他上床，做那個...做那個事....”

說到這裡，小香蓮哇哇嬌笑，如夜深亂叫的貓，撩得人心癢，氣得人拍床。

趙子瑞的臉又紅了，他的腦海又出現夢中女孩的模樣。

他叫自己別慌別亂別衝動，安心聽，用心察。只要沒死就行了，只要有身體就行了....還有，採盡百花才見仙是什麼意思？

“詩人....”

小香蓮打斷：“你就--別詩人了！”

可能覺得語氣重了，嬌笑幾下，柔下聲問，“小龜公，有幾次，小香蓮睡沉，賴在床上不肯起，您是怎麼叫醒的？”

小龜公興奮道：“在你的耳邊‘啊啊’大喊，雙手往下抓....”

可能不好意思，或覺得丟臉，他‘啊啊’而叫，說不下去。

“小香蓮醒了沒有？”

“醒了！只要詩人一抓，你馬上虎腰一扭，端坐跳起，散發飛揚，想要啊啊....”說到這裡，小龜公又‘啊’聲大叫。

小香蓮猛跺腳，興奮地問：“小龜公，後來怎麼了？後來怎麼樣？說啊，快快說啊！”

“後來啊-後來....詩人說出來幹嘛？”

小香蓮‘哼’了一聲，說道：“小龜公，你敢做不敢說，詩人氣概給狗叼了？你在越州城-說的豪言壯言，跑那裡去了？你氣吞山河萬里如虎的詩人氣概，飛到九霄雲外了？你啊，還比不上山卡啦的酸秀才。”

被小香蓮一激，小龜公大喊：“你的意思，叫詩人趴在龍表哥耳邊大喊大叫，要是叫不醒，就打他的心口啊....”

就在此時，趙子瑞感覺脖子一熱，耳邊有聲音炸響：“龍表哥啊，快醒醒啊，你再不醒，詩人馬上哭斷拇指峰，喊幹越江河，叫得龍越變了顏色，三龍不敢回家鄉，鳳凰彩虹形單影隻啊。

還-拳打你的胸口，指抓你的....小龍江，你快起啊，要不然，小詩詩真的錘了，真的抓了啊....”

耳邊的聲音一停，趙子瑞的胸口被拳頭捶得骨頭錯位，疼得鑽心入肺。

他想高聲喊叫，偏發不出一絲聲響。

他感知，陰鬼聖蓮彈出九眼蕊槍，好像想到了什麼，又縮回了去。

趙子瑞被‘小龜公’打得那裡都痛，喊得心煩意噪，恨不得馬上暈過去。

他叫自己靜下心來，沒死就好，有感覺也行...

心中默唸司馬叔叔教的靜心之法：成王成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不亂心神；恬淡虛無，真氣從之，精神內守，病安從來....

良久，估計累了，小龜公的動作終於停了下來。

“小龜公，累了，就休息一會。做那事，瘋狂亂來沒啥，小香蓮最喜歡。做這事，麻煩您悠著點，免得累壞身子，傷了真氣，無法夜戰到天明，那就大件事。

要是天沒眼，傷了龍表哥，死禿驢生氣，囉裡囉嗦，就好心遭雷劈。對了，剛剛小香蓮腦光一閃，想到一個妙招，想和您商量一下，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