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齊破天派出人手,查詢李安下落。

沒辦法,他得給老東西一個交代,這個李安,極有可能是殺害師兄的兇手。

就算不是,也肯定知道些什麼。

查詢了半日,偃旗息鼓。

因為,呂捕頭向上峰彙報了擒殺邪修的事,巡狩司的人來了。

巡狩司是大周獨有的,‘巡狩’二字,代表的是,巡輔江山,狩獵妖邪之意。

主要職責,便是肅清前朝餘黨,獵殺邪修妖人,維持大周的長治久安。

最高統領由大周的皇室的武王擔任。

這位武王,於修真一途有著妖孽般的天資,五歲入品,六歲三品。

十四歲時,便是大周第一高手。

夏、周大戰,他執掌大周軍隊,與大夏將領屢次交手,每每衝鋒在前,所向披靡。

最終於夏都,親手斬殺夏皇,鑄就了大周江山。

稱他為大周戰神,毫不為過。

他所統領的巡狩司,更是成為了邪修的夢魘。

許多邪修光是聽到‘巡狩司’這三個字,就會冷汗直流,抖如篩糠,恨不得立刻遁走。

老東西就是這樣。

在齊破天彙報這情況的時候,原本前一刻還想著報仇的他,瞬間改口。

“師父,我這裡還...”

“不,不急...不急。這事先放一放,等巡狩司的人走了,再從長計議。”

“遵命。”

齊破天強忍著笑意,繼續到。

“師父,那吞天噬靈功,可否讓我瞧瞧?”

“你心性太浮,不適合練此功法。”

老者斷然拒絕。

“還是這個藉口,您就不能換一個?”

“齊破天,你想死?”

老者威嚴的聲音迴盪在練功房的空間內。

驟的,房間內所有的燭火全部滅了,黑洞洞的房間亮起了兩盞幽綠色的鬼火。

痛失愛徒,已經另老者悲痛欲絕,巡狩司人員的到來,又令他心驚膽寒。

這個時候,僅剩的一個徒弟,還忤逆於他。

殺心起...

瞬間的漆黑,讓齊破天恐懼。

但巡狩司來人是自己千載難逢的機會,如果不能把握,吞天噬靈功,可能這一輩子都得不到了。

他將心一橫,做出了決定。

“師父,血袋子好像不多了,您這個月還是要三個嗎?”

啪的一聲,齊破天的脖頸被死死捏住。

“血袋子,我自己找。”

齊破天喉嚨被捏得越來越緊,沙啞道。

“齊東海,現在全城戒嚴搜查邪修。你自己找,恐怕活不過明天。”

不錯,這老者即是他的師父,也是他明面上的‘父親’,還是歸雲宗外門管事。

只不過這個‘管事’,不怎麼管事,所有事物,都交給了齊破天打理。

這套頂層設計,可以讓齊東海處於隱身的狀態,不被人注意到。

弊端則是需要依賴於齊破天,收集提供‘血袋子’。

齊東海的手沒有松,依然死死的捏著齊破天的脖子。

“給我吞天噬靈功,咱們就是一類人,我絕不會出賣你的。”

齊破天用盡最後的力氣,艱難地說著。

我賭錯了嗎?今天就要死這裡了嗎?

呼吸困難,大腦逐漸空白。

一雙眼睛漸漸失去光澤...

呼...

新鮮的空氣,湧入了他的身體,險死還生的體驗,讓他心有餘悸。

還好,賭對了。

“師父,你同意了?”

噗的一聲,黑暗中什麼東西掉落在了齊破天的面前。

他伸手摸索,是書,書的一角有殘缺,形狀如同月牙。

是它,就是它,齊破天不止一次地見過師父翻閱這本功法。

今天終於得到了。

邪修,世間不容?

我天下第一的時候,誰敢不容。

齊破天將功法揣在了懷裡,摸索著走了出去...

......

七日後,李安一大早出現在了城北。

此時的他,修為已經來到了三品前期,這次來北山有兩個目的。

一,練習一下新學的術法,掌握一下御物的基本操作原理,如果順利的話,自己站到飛劍上試試。

二,找人。

第二個目的更重要。

一路走,一路問,秦風這小子竟然好幾天都沒來北山了。

難道是被邪修嚇到了?

這可難辦了,自己又不認識他家。

正想著,路邊兩人的對話,引起了李安的興趣。

“你聽說了嗎?北山要有秘寶出世。”

“這幾天去了趟郡裡,剛回來,給我說說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聽說北山深處,前幾日忽放紅光,許多人都瞧見了。”

“秘寶找到了?”

“哪那麼容易,許多人推斷,那是秘寶出世的前兆。可能過不了多久,秘寶就要真的現世了。”

“怪不得今天北山這麼多兵丁。”

“這是另外的事,黑石城出了個邪修。”

“邪修?!”

“怕什麼,已經死了。這是擔心有同夥,做盤查呢。”

“原來如此,嚇死我了。”

“哎,郡裡有什麼好玩的給我說說,趕明我去了,也好有門路。”

“嘿嘿,郡裡好玩的可多了,我這次時間不多,只去了怡紅院。那的姑娘,多得讓人眼花,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拽著你的手往懷裡...”

剩下的內容,李安雖然非常感興趣,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得不離開。

“前面那個站住。”

一個兵丁發現了李安。

對方上前,先看了李安的手,搓了搓指甲;然後又看眼睛,用手拔了拔眼皮;最後看了看頭髮,還扯了兩下。

“行了,走吧。”

李安沒走。

“在查邪修?”

兵丁不耐煩道。

“廢什麼話,趕緊滾。”

李安的小暴脾氣一下子起來了,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服。

“帶我去見你們主事的,我有要事相商,耽擱了你吃罪不起。”

兵丁平日裡橫慣了,哪有被人揪著衣服說話的時候。

“大膽,給我放手。”

兵丁用力掙了掙,衣服破了。

“放手,兄弟們...”

李安一指點在了對方的喉結處,打斷了對方的喊聲。

不能讓他喊出來,動靜鬧大,我不成顯眼包了嗎。

這跟我一向低調行事的風格很不契合。

“聽著,我要見你們主事的。老實帶路,否則老子一掌拍死你。”

被點中喉結的兵丁,一邊咳嗽一邊點頭。

一抓一點,兵丁已經意識到了自己完全不是對手。

這種情況下,還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