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菏澤點頭回禮,他的目光落在冥十八臉上:“暗衛這般大搖大擺出門,沒關係嗎?”

原本冥十八可以換身打扮,只是他臉上尚有傷,早上走得又急,便以平常的行頭出了門。

這也是那位攤主說著兩位公子卻從頭到尾只看童竺一人的原因,暗衛的鬼面,著實不像善類。

冥十八沒有理會這話,在他看來,童竺算是主人的寵侍,又是主人親自帶到他面前的,自然要全幾分禮儀。

但旁的人無論是世家大族還是王室宗親,都與他沒有關係。

“不勞費心。”童竺沒有多客套,只開門見山道:“銀錢會送回三王子府上。”

“大人,正好今日無事,我隨大人一同回府如何?”

童竺眼神微冷:“笑話,你入公主府,何需過我的門路。”

他這話說得極不客氣,上官菏澤怔了怔,只搖頭輕笑:“大人不喜歡,我不提就是,晚些我再去拜訪,大人莫要生氣。”

童竺冷冷盯著他,上官菏澤對上他的目光輕輕垂眼,不肯有一絲針鋒相對。

好溫和的脾氣……

溫和到沒有半分王子該有的氣勢。

童竺不相信金尊玉貴捧得出這般性情的人,那便是心有城府,表面才不露分毫。

早膳後,南棠等回了提著鳥籠心滿意足的童竺,和他身後蔫頭耷腦的冥十八。

南棠看向籠中那兩隻鸚鵡,再看童竺:“你怎麼回事?”

童竺就笑:“姐姐別惱,不是這小暗衛付錢。”

南棠輕輕點頭,剛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就聽童竺繼續道:“是三王子付的。”

南棠一口茶水咽也不是不咽也不是。

她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了一圈:“怎麼說?我五公主府已經揭不開鍋了嗎?”

冥十八屈膝跪地:“屬下無能。”

“怎麼?搶著買單搶不過我三哥?”

南棠有些納悶,好歹是個暗衛,沒聽說三王子身手這般出眾。

“回主人……屬下……屬下沒有銀錢。”冥十八有些羞愧,他聲音很輕,但南棠還是聽見了。

“你沒有還是暗營的都沒有?”她問道。

待搞清楚來龍去脈後,南棠有些無奈,冥十八的頭垂得更低,南棠深吸口氣:“……昨天怎麼不說?”

冥十八輕輕抿唇:“屬下……不敢。”

南棠嘆氣,她略一偏頭,不等說話觀寧便上前一步:“奴才明白。”

於是不到一個時辰,當牛做馬的暗衛兄弟終於拿到了人生中第一筆月錢。

其中最高興的就數暗十三,他終於能不單單隻看著早集上的新鮮東西了。

“冥字科好勇啊,居然敢問主人要月錢,主人真是活菩薩,連我們一起給了……”

南棠隱隱聽到心底的聲音,她抬頭去找,就見暗十三在不遠處數著荷包裡的銀子。

“小十三過來。”南棠喚他。

“是……”暗十三身子一僵,還是規規矩矩的上前叩頭。

“屬下暗十三,給主人請安。”

南棠擺了擺手:“府上新來的冥十八同你年紀相仿,沒事多找他玩玩,出府可以帶著一起,就說是我點過頭的。”

“是。”暗十三面上規矩,心理卻在疑惑:“主人這話是字面上的意思嗎?不會是讓我把他帶出府沉塘吧……那些錢我還是不花了吧……”

見他去摸索身上的錢袋,南棠忙出聲攔他:“字面意思,沉塘也不會安排你去,你什麼身手自已沒數嗎?”

“是。”暗十三垂頭應道,他轉身離去,一直走到盡頭南棠還能聽見他內心的控訴。

“主人說話好直白好傷人啊……但是不沉塘也好,這樣我不用還錢了,但是還是好傷人啊……”

看著他的背影,南棠有些頭疼,但讓她頭更疼的還在後面。

午膳後,上官菏澤登了門。

多日不見,南棠實在沒想到,這位搖身一變成了她的債主。

“多謝三哥哥搭救我府上兩個不成器的傻子。”南棠難得起了身。

“公主玩笑了。”上官菏澤怔了怔,他還以為這事那位阿曼不肯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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