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哥這次見我,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南棠沒有任何還錢的意思,她看向上官菏澤問道。

“確實有,可否同五公主單獨聊聊。”他說著,偏頭看向一旁的觀寧。

觀寧微怔,隨即微微躬身等南棠吩咐。

“三哥哥說吧,他是我的人。”南棠抬手示意上官菏澤落座。

“這……”男人略一沉吟,試探著問道:“我記得,五公主身邊還有一位差不多長相的內侍,如今可在府中?”

南棠微微搖頭:“他有事情要做。”

上官菏澤喝了口茶定了定神:“公主,之前您曾說,我同您身邊的內侍都有些緣分,這話不錯。”

南棠揚眉等他後文,上官菏澤繼續道:“您應該知道,我曾經救過一個老人。”

沒有多餘的拉扯,南棠直接道:“青槐的祖母,就是你剛剛問的那個內侍。”

上官菏澤點點頭:“那日,我祭奠亡母孤身上山,湊巧碰見了幾個三十上下的男人,將一名老人推下了陡坡,我沒敢貿然上前,只隱了身形跟在他們後面,親耳聽見……那幾人皆是北羌口音。”

南棠沒有打斷他,上官菏澤繼續道:“他們言語提及五公主,兩三句話聽不出全貌,但涉及北羌與王室,必有大陰謀。

本想叫人救了那老人問個究竟,又擔心秘密行事反而正中那群人下懷,便乾脆挑開,親自去陡坡下將那老人背了回來。”

“期間多次詢問那老人,可不知是當真不明,還是另有內情,始終沒問出答案。”

上官菏澤嘆了口氣繼續道:“此事之後,我派人在那老人家四周蹲守,可再無北羌動靜,反而碰到了五公主府的人。多番試探下得知,公主帶回家一名內侍,正是那老人的親孫兒。”

“我原本以為,那內侍定是北羌的細作,暗中跟在公主身邊,直到看見了……”

上官菏澤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觀寧身上,少年垂眼而立,正在替南棠剝桌上的核桃,周身不見半分緊張。

“那時,多日探尋不得法,只得當面將話題引到這二人身上,希望五公主稍有警覺。”

南棠便想起,上官菏澤確實多次出言試探觀寧,但都被自已擋了過去。

南棠笑笑:“當日不肯點名,如今卻要直說,那三哥哥這次是……得法了?”

上官菏澤抿了抿唇:“前幾日,父王賜下一名暗衛,對深宮之事多有了解,聽他所言,五公主府,曾報過內侍觀寧的喪訊,正是在那老人墜落前幾天。”

南棠捏了核桃仁放入口中:“三哥哥的意思是……那內侍是來頂替觀寧的。”

上官菏澤復又看向觀寧,深吸口氣:“我的意思是,要麼後來的那位內侍是北羌奸細,特意演出苦肉計來哄騙公主,要麼……兩個都是。”

上官菏澤的手握在腰間長劍之上:“北羌人真當眼線已死,便找了新的補上。”

南棠輕輕壓了壓手:“三哥哥別激動,觀寧……是我的人。”

上官菏澤的眼神卻沒有半點鬆懈:“公主當心……羌人狡詐怕是……”

他話未等說完,觀寧便後退了兩步,拉開了同南棠的距離,烏長悲現了身,站在南棠身後,彎刀出鞘。

上官菏澤這才鬆了口氣,南棠笑笑:“多謝三哥哥提醒,如此關頭,三哥哥敢當面直言,這情分我記下了。只有一事不明……”

南棠看向他:“那老人摔傷時……三哥哥與軒轅家未有多少交集,按理說……以你當時處境,朝堂混亂不是壞事,求問三哥哥……為何出手?”

上官菏澤怔了怔,好半晌他開口道:“少時……曾受公主恩惠,得以平安至今。”

南棠微微蹙眉,她在心底詢問粉泡泡,卻沒能得到準確的答覆。

原主確實很少跟著欺負這位三哥,主要原因是她瞧不上當初這位乾瘦的少年,覺得同他糾纏沒什麼樂趣,但……似乎也未曾相助。

上官菏澤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一隻錦盒,裡面有半副耳墜。

“公主金尊玉貴,一副耳墜不算什麼,不記得是自然的。但……這耳墜曾被我拾到,換了一年的飯錢。”

那是他在宮中……最難熬的一年。

………………

沒寫到冥六

生氣

決定今天再寫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