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維琛就在外面聽著,他隨後就走到人群中說喊道:“你們村的二把手是誰?”

人群中有人舉了舉手說:“是我。”

顧維琛對著他道:“輪到你了,你去敲敲門,然後直接走進去。”

這人是這個村的書記,一直被村長壓著,村長被言真一喊進去,他心裡就活泛了,心想會不會喊他,喊他的時候,他要說什麼。

他這麼想著,走到了門口,剛想敲門,就聽家裡的人大喊了一聲——

“你喊他能幹啥?我們村我說了算,他個老二能當家?”

書記當即就沉了臉,他知道村長說的就是他,他抬頭猛地一推門。

言真挑眉,心想顧維琛還真是懂得配合自己。

言真對著書記笑著說:“來了啊,你坐,有些事我想和你談談。”

她轉頭又對著村長冷冷的說:“要不,你先出去?”

村長不屑地看了書記一眼說:“我出去?我是一村之長,我們村的事情,我說了算。”

言真勾著嘴角,意味深長的說:“你們應該知道,誰聽國家的,誰聽政府的,政府就會信任他,自然就會讓他予以重任。”

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倆人都能人聽的出來。

言真抬頭對著村長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難就請你先出去,你好好想想,我想我們能信任你的,對麼?”

“就看你們是能聰明些了。”

書記瞬間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立馬點頭說:“我懂您的意思!”

“本來我就不贊成來鬧事,我們是人民的公僕,為國家和人名服務的,怎麼能多這種逼迫人民子弟兵的事情呢?”

村長狠狠地瞪了書記一眼,“就你會說話!就你會表態!你當時怎麼不放屁!”

“我當時是不是不同意?”書記偷瞄著言真,“他們說要來這裡鬧事,逼著你們放人,我當時就覺得這事不行,可是村長不同意啊,帶著人就來了,我是怕出什麼事,所以才趕緊跟來的!”

“我來這裡是想當個和事佬,起個從中調和的作用!我真的不是來鬧事的!您相信我!”

村長立馬火氣就直衝天靈蓋,嚷嚷的恨不得把房蓋都掀翻,“放你奶奶的屁!你怎麼這麼會說呢!但是鬧鬨的最厲害的就是你,你現在就幹過來說自己是無辜的了哈?”

“我和你說領導,您放心,這事我幫您辦妥!我才是村長,他們都聽我的!”

書記立馬也表態,“什麼都聽你裡的,呵呵村裡最起碼有一半是聽我的!領導,您信我,我才是那個真為國家考慮的!這事情我去辦!”

倆人都爭先恐後的開始做起了承諾。

言真點點頭說:“那就開你們誰的動作快一些了。”

“我想,我們的大部隊也快來了,要是那個時候,聚在門口的人還不走,麻煩的可就是你們了。”

倆人一起點頭,村長想保住自己家的村長之位,書記想上位,現在都巴結起了言真。

他們拼命的點頭,說:“您放心就好。”

“你們村誰參與了人口買賣,我希望你們這些當領導的儘快上交個名單。”言真輕輕掃視著倆人的眼睛,“我們手頭也有一份,所以這是對你們的考驗,懂了麼?”

倆人點頭,然後都討好的說:“那我們就去忙了。”

“等等,你們先領著各自的人分散開。”言真想兩年想說:“你們要好好說,你們就說這件事情還沒有個定論,要是這個時候鬧事,上頭一定會殺雞儆猴!抓個典型!這個時候最應該做的就是就將功贖罪,做個樣子,帶動帶動,起個抬頭作用,懂了麼?”

倆人想了想言真話裡的意思,隨後點頭說:“懂了。”

言真點頭,等倆人一走出房門,言真立馬大喘了一口氣。

言真覺得自己也真夠損的,真話假話都在裡面,他們就聽去把。

為了能安撫暴亂,言真裝了這個領導,利用著他們的心理忽悠著他們。

就算他們辦成了,來找言真邀功,那個時候言真在哪裡?早就走了,政府裡可沒這個人。

這種事情有職位的人反而不好辦,她就是一群眾,他他們原因聽她的話,她有什麼辦法?

村長和書記一出門就開始喊話——

“老少爺們們,你們跟我走!”村長一派的人跟著村長走了。

剩下的都是支援書記的人,他們等著聽書記怎麼說,結果書記也道:“走,咱們先離開這裡,找個地方詳細詳細說說。”

村民都以為書記和村長得了什麼命令,於是趕緊叭叭的跟了上去。

堵在門口的百十來個人就這麼散了。

站在顧維琛身後的幾個兵對著言真紛紛豎起了大拇指,“牛逼啊!”

言真道:“趁著這個時候,我們趕緊把涉及了人口買賣的人帶走。”

“隔壁村的事,等等再說。”

大部隊沒到,他們這十幾個人,絕對壓住不住村裡這麼多人。

現在言真是忽悠住村長和書記了,可是要是村長和書記也壓不住下面的人呢?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走。

顧維琛也同意,把涉及了人口買賣的十幾個男人,捆綁著手,捂著嘴,趁著這個機會,悄無聲息的趕緊下山。

在山腳的時候,言真他們和敢來的大部隊終於匯合了,言真和顧維琛和領導做了個簡單的彙報,把村裡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言真又提醒道:“隔壁善家窪這個村的村長和書記你們可以利用下。”

言真又把他們是怎麼利用他們從村裡撤退的,一時之間不由得就連他們這些在高位的領導都對言真這有勇有謀的女人刮目相看起來。

一個女兒誤入人販子集團,在一般的情況下,可能早就人販子給賣了,或者已經發生了不堪設想的後果,但是言真能帶著人全身而退,還能把主謀給抓起來。

了不起!

言真和顧維琛到了軍區的招待所後才終於鬆了口氣。

“我想和你商量個事情。”言真坐在床頭,帶著哈欠的說:“你退伍下海的那些戰友,乾的咋樣了?有沒有當大老闆的?”